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幔照射在张敏姬的脸上,她徐徐的醒来,习惯性的伸了一下懒腰,睡眼惺松的打了一个哈欠,眼角不经意撇见笔记本电脑上面的那闪着耀眼光芒的项链和戒指,下面压着一封信,心里咚的一沉,强烈的不安在心中蔓延开,她飞快的拿起那卦信,用颤抖的手打开信,粗略的扫了一眼,惊恐的光芒闪烁在她迷蒙的眼中,她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门,撞开郑寒月卧室的房门,她手忙脚乱的打开衣柜,是空的,她立刻扑到床边的电话机旁,颤抖的拨通了韩敬哲的电话,用哽咽的声音说:“敬哲哥,寒月那丫头走了。”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沉默,久久,她才听到韩敬哲低沉如幽谷的声音沉痛的颤抖的响了起来:“她、她走了?
“敬哲哥,你还好吧?”她担忧的问。
“她说过什么吗?”
“没有,我还没醒,她就偷偷的溜走了,这个臭丫头只留下一封信。”
“我马上过去。”韩敬哲说完,飞快的挂了电话。
她依然握着听筒,眼神茫然的看着整齐的床,喃喃的说道:“臭丫头,干嘛逃走啊,有问题就好好解决嘛。”吸吸哽咽的鼻子,她又拔通的了韩子轩的电话。
“谁啊?”电话呼了很久,才传来韩子轩不耐烦的声音。
“臭小子,你还睡,寒月走了,你知不知道?”她火大的冲着电话暴喝。
“什么?唉哟!”砰然一声巨响后传来一声惨叫。
“你怎么了?”
“从床上栽下来了。”韩子轩闷闷的低吼,又问:“郑寒月她是离家出走吗?”
“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坐飞机飞走了。”冲着电话吼完,她颓然的放下听筒。
二十分钟后,韩敬哲和韩子轩同时到达张敏姬的公寓前,两人互相凝视了几秒钟后,又飞快的冲入电梯,电梯门一打开,他们几乎是用跑的奔到了张敏姬的房门口,两人同是按上了门铃。
门一打开,韩敬哲就焦急的问:“信在哪里?”
“在这里。”张敏姬扬了扬手中的信,韩敬哲飞快的夺了过去。
韩子轩走过去俯近哥哥的身边,喃喃的问道:“她只留下了一封信吗?”
“还有这两样东西。”郑寒月摊开手掌。
韩敬哲和韩子轩彼此对看了一眼,同进接过那件东西,韩敬哲小心翼翼的展开信。
敬哲、子轩: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坐上了飞机,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实在没有勇气当面跟你们说再见,所以只有选择这种方式跟你们道别,从此,我和你们两兄弟之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不会再找交集,就让一切的纷纷扰扰随着我的离开而结束吧。
回想起来到韩国的点点滴滴,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华丽而不真实的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回到属于我的世界了。
曾经有过的美好的回忆我会深深的珍藏在心底,至于那些不好的记忆不如忘记,我会把你们放在心里的最深处,然后努力的生活。
至于你们,还是把我忘记吧!那样也许会更快乐些,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找到属于你们的另一半的。
珍重再见!
“哥!你去她追回来,我不再跟你争了,我会默默的收拾好我对她的感情,从此不再忌妒,不再跟你吵,不再跟你打架了,只要你把她给追回来,我会心甘情愿一辈子站在远处望着你们。”
“晚了。”韩敬哲听了此翻话,眼眸中闪过一片悲伤的神采,“如果你早一些这样说,该有多好。”
机场大厅,郑寒月和郑晓威依偎坐在机场候机室,晓威眨巴着灵透的眼眸,疑惑的问姐姐:“姐姐,我们这里去哪里啊?”
“回中国去?”
“真的吗?”晓威兴奋拍拍手,“我们真的要回去的吗?”
“嗯。”她疲惫的点点头,却没有一点点的兴奋之意。
回到上海的日子是单调乏味的,有一段的时间,郑寒月像是冬眠的熊一样懒洋洋的,多数的时候她总是呆在家里,晓威回到上海后变得格外的忙碌了,他常常跟隔壁的张圣浩一起下国际象棋。
她尽量不去回忆在韩国的那段日子,因为每次她一想起来就觉得特别的悲伤和心痛。
于是她开始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她在天瑶图书馆里找到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不错清闲,每天都需要要整理书籍,然后在电脑里存档归类,现在来图书馆借阅书籍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在物质生活提高的同时,也开始提升自己的文学修养。闲下来的时候她也会坐下来翻翻书,但是已经没有了那份宁静的心境了。偶尔她还是会想起在韩国的点点滴滴,虽然很想刻意的遗忘那些回忆,却总是在某个不经意瞬间想起来,那些遥远而苍茫的回忆带给她快乐的同时,也带给她些许的遗憾。
午夜的时候,她喜欢播放一些轻柔的音乐,当那淡淡的曲调飘荡在宁静的室内的时候,总是会唤醒她内心深处的一份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