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很是欣赏这遇事不乱的,听闻菊儿说起就想见见,当面聊聊,要真是应自己的心就留在自己身边使唤。菊儿心领神会,转身就出去给小姐叫人去了……
“奴婢参见小姐。”来人不卑不亢的给云清施礼道。云清见此,点头问道:“你是珍儿吧?”
“正是。”小丫鬟听闻小姐直接唤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愣。云清见她如此笑了笑说:“不必感到奇怪,你们几个丫头的名字我都记得,只是对不上号而已,不过今天还是颇为幸运,居然一猜就中了。”
“小姐聪明,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都是见识了的,能跟在小姐身边伺候是我们之福。”
“呵呵,菊儿,你看看人家珍儿是如此诚恳的表扬一下小姐,可是再看看你们几个丫头就知道打击小姐,今儿若不是听了珍儿的话,你家小姐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只会惹麻烦、给大家带来困扰、让家人不得安生、一无是处的一个人了呢。”
“小姐,人家珍儿今天这嘴是抹了蜜才来的,你还当真了?”
“嘿,这丫头,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抹了蜜的?人家那是糖衣炮弹才对。”
“什么糖衣炮弹?糖衣炮弹是啥东西?我是看见人家珍儿真往嘴上抹了东西来着,不信你问问珍儿,是吧珍儿?”菊儿话风一转喊了一声一旁的珍儿。
但见珍儿这脸红一阵儿紫一阵儿的,刚才的镇定被现在的不自然所取代:“菊儿姐姐你就会开珍儿的玩笑,我哪有抹蜜的道理,这蜜你是吃的,我却是吃不得!我们这些个粗使唤丫头跟姐姐们自是没法比的。”
“哟,这是怎么说的?是咱们家小姐饿着你了?还是饿着你了?”梅儿和兰儿、竹儿一并走了进来,其中梅儿不苟言笑的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不是想和姐姐们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小姐,我就是个不会说话的,还望姐姐莫跟我一般见识。”珍儿知道这帮人可是得罪不得,服了软的忙着回答道。
“可是刚才听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我们几个鉴别你们似的呢,我们也是这手底下听差的,我们可是不敢也是不能怎么着了你们的,你要是觉得冤得慌,小姐就在你的跟前呢,咱们家小姐是最好说话的了,把你的冤屈掰扯掰扯,若真是我们做的不好,我们甘愿受罚。”梅儿最看不得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耍伎俩的了。
这珍儿是个有心计的,心机也是特别的重,梅儿跟她们打交道打得多,早已看出了点苗头,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小姐把她叫进来说了些什么,反正梅儿觉得这个珍儿不仅仅是想做一个简单的使唤丫头这么简单,可是一时半会儿的又看不出哪儿不妥,所以也就没有跟小姐提起,可是这当儿她在小姐面前这么的急于表现,是不是另有图谋?
梅儿心里犯着嘀咕之际就听闻小姐说道:“大家在一起都是好姐妹,说什么远近亲疏呢?我也是净顾着自己个了,对大家关心的还是不够,这会儿我知道了,大家不是爱吃蜜嘛,梅儿就说大小姐的吩咐一人发一罐儿,不过发是发啊,大家也要注意保护自己的牙齿,这甜东西吃多了容易长蛀牙噢。”
“小姐,是我说错话了,奴婢该打。”这珍儿见小姐不怒反赏,倒是慌了神儿,自己个抬起手就开始扇自己的小嘴巴子,云清见状走到她的跟前儿一把拉开:“你这是做什么呢?你这样到叫我不好用你了,我本是见你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这会儿看来到又是我错了,行了,你下去吧。”
“小姐小姐……”珍儿想着解释,被梅儿拍了拍肩膀,“行了,你先出去吧,小姐忙活了一天了,让她歇息一下吧。”珍儿便不好再说什么了,想来自己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诸葛云清计划怕是又落空了。真是恨自己一时冲动,跟这几个丫头计较什么呢?她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自己若是忍了,这事情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这个珍儿很是有点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小姐我看这事儿有点蹊跷。”梅儿见珍儿走了,把门子关上说道。
“你是指?”
“我觉得这个珍儿很是不简单!”
“此话怎讲?”
“我也是故妄言之,老是觉得哪儿不对,可是一时又里不出头绪来,但是总觉得有点古怪,就像上次小姐被人行凶之际,为何我和兰儿她们几个丫头都睡得死死的?”
“这事儿我问过了,那天除了你们几个,就是那几个粗使丫鬟也是睡得很死,这确实很是奇怪。这么想来还真是有点画蛇添足的意思。你们几个谁都知道是我的贴身丫鬟,对我是忠心耿耿,这要想对我下手就先得过了你们那一关,可是这外围的丫头却是没这个必要。但是我们的饭食又是这外围丫头给弄得,这个其实也好查,这几天我让哥哥帮忙来着,也不知道有结果了没?”
“小姐这几日大公子忙的可是不可开交,听小安说这议和团马上就要回来了,皇上吩咐下来,把准备工作要做足,这公子被首当其冲作为皇上的首选,办事儿细致用心脑瓜又好使得,皇上用着最是放心了。”兰儿说着一脸的崇拜之情。
“嗯,我哥哥受到重用那是必须的!”云清无比自豪的说道。
“明天过后,我们还是自己着手查一下吧,暂不可打草惊蛇。”
“是小姐,那这吃饭你是自己亲自去吃啊,还是别人帮你吃?”
“呵呵,臭丫头,上次把小姐吃得那一份据为己有了,我看就是你睡得最死!”
“这可是冤枉死了,我可没有那么没出息,是吧姐几个?”梅儿满怀期待。
“你别问我们啊?反正我们是都没吃。对吧?”竹儿接话道。
“小姐我这就去帮你吃,我可不想已经落个冤死鬼了,还落个饿死鬼,这双鬼加身可是你们害得,你们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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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儒官要乘马出动迎候上司,碰巧有人来拜访,儒官关照妻子说:
“待以菜酒而已。”自己匆匆赶路去了。
妻子想来想去也不懂“而已”是何物,就去询问婢女奴仆,大家一商
量,认为“已”是“尾”字,正好家中有只大羊,就宰羊备酒待客。
儒官办完事回家听妻子一说,急得直叹气,竟为此事愁闷了好久。后
来,每逢出门,就总要关照妻:“今天如再有客人来,只用‘菜酒’,切
不可再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