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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华东建筑大学的第二天上午,在室友金茉的建议下我们去逛图书馆。一路上,阳光飘洒,风吹发梢,弥漫的满是桂花的香甜。

感觉眼前的建筑风格与其他的迥然不同;当我们来到图书馆,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在我们眼前能看到无数凸起的窗户,如蜂巢一般,进入以后才发现,原来图书馆是利用“围屋”的建筑风格。围屋——是客家人最典型、最成熟、最具特质的民居建筑,具有极强的中国传统伦理观念及风水意识;可是它却出现在华东,我有些不懂了。

“不愧被称为华东第一馆,虽然只有七层,外观却如此的气势磅礴。”茉儿微笑着抬头看着眼前的圆形建筑,我能看出她的欣喜与震撼。

虽然与金茉认识才两天,但是,她的才华横溢却深深的吸引了我,当她夸图书馆的时候,我立刻对眼前这座奇怪的建筑肃然起敬,虽然我依旧有些看不懂。

图书馆的入口是由楼梯直接连接到二楼的,一楼被用做了停车场。走进以后我们看到,入口的左右两侧均安装了三架电梯,电梯旁边就是“裸露”在外的楼梯,楼梯像两条巨龙一般做冲天之势,扶摇而上。

在图书馆中央,本该空出来的地方却修筑了一座长约5米,高一米左右的长石台,石台上放着一尊约1、5米高的鼎,这尊鼎上的纹饰看着有些吓人,纹饰上的东西:角似虎,耳似牛,眼似鱼,嘴似虎,没有身体,脸上却长有鳞片,虽然每个图案只有盘子大小,却显得极其狰狞。突然间想到老爸曾经研究过的一本关于商周礼仪的书——饕鬄纹,对,就是饕鬄纹——商代和西周中期以前青铜器的主要纹样,又称兽面纹,后用于祭祀,是权利的象征。饕鬄是上古神兽,是暴力与贪婪的象征,也可以说它是一个邪恶的神兽,就像《圣经》里的撒旦一样;不同的是撒旦是“天使”,而饕鬄是神兽。

为什么把这么一个象征着血腥与贪婪的上古神器,放在图书馆这种本该清净无争的地方呢?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它去震慑还是这仅仅是一个巧合的仿制品,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我们去六楼吧,那里的书你应该会喜欢。”在我思考饕鬄纹的时候,茉儿已经把饕鬄鼎前图书馆的书籍放置简介看完了,她拉着我朝电梯走去,我傻傻的跟着;因为我有封闭空间恐惧症,但是这么热的天气,我又不好意思让文弱的金茉陪我爬楼梯,只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六楼主要是一些中外杂志,而其他楼层大都是些建筑、英语四六级、考研之类的书籍,相比较而言这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金茉看着我,依旧笑着说。

“恩,是挺不错的,不用为了名利而使自己每日疲惫不堪。”我也同样会心一笑,这也许就是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吧。

转眼间,木制的紫红色桌椅,有序的排列在书架的左右两侧;因为这里的书与考试无关,所以人很少。我一排排的看着架上的书,不觉走了很远,来到一排全绿色封面书籍的书架旁,再次抬头时,却看到这一排有一个人正站在书架前对着一本书的绿色封面发呆;我看他有些面熟。

我忽然想到昨天的事——昨天老爸老妈送我来上学的时候,非要陪我在我们学校食堂体验生活;由于人多地滑,我不小心就把菜汤洒到了他身上,还好他脾气好,没有生气;老爸还和他聊了一会。后来发现我们竟然是同班同学。

原来眼前这个人就是昨天在食堂遇到的——秦峯。

他抬头看到我时,似乎吓了一跳,只是面色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只礼貌的朝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就这么吓人吗?”我笑着说,“昨天不好意思,弄的你衣服上都是菜汤。”

他一边笑着转头把书放在书架上,一边对我说,“我刚刚是看书看的太投入了,不知道你来,所以吓了一跳;至于昨天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看着我笑着点头不语,他又指了指六楼的入口处说:“这里的书都是很久以前的了,我知道前面有不少今年的最新杂志,不如我们去看看?”

我笑着点点头,“好呀。”然后向他走去。当我靠近那本书的时候,脖子上的木制虎形扳指吊坠忽然飘在半空,竟然还发着隐隐的蓝光,而那本秦峯刚刚拿的书竟然自己打开了,然后,我的的身体变得扭曲,仿佛被书里面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我条件反射的去拉他的手,突然他也被吸进了书里,一阵眩晕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以后感觉自己好像沉沉的睡了很久一觉;而我,却一个人躺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头下枕着一本书,身上还盖了许多杂志。

我揉了揉脑袋,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了,原来刚刚我和秦峯不是被吸进了一本奇怪的书里而是做梦呀,那现在秦峯、金茉又在哪呢?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晕吗?”是秦峯的声音,只见他从那全是绿皮封面书籍的书架后走了过来。

“晕?晕什么呀?你知道是谁趁我睡着,把我放在桌子上吗?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我睡觉呀?为什么这么整我呀?”我拿起身上盖的杂志,莫名其妙的问他。

“是我把你放在桌子上的,书也是我给你盖的,但是,你不是睡着,而是晕倒了。”他看着我,有些惆怅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刚想问他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我们真的被吸进了书里。

我还没说完,他就点头说,“恩,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还是有些不解,“可是,我们现在还是在图书馆呀。”因为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除了天色变得灰白,没有什么改变呀。

秦峯并没有解释我心中的疑问,而是从自己手上摘下手表递给我,“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不解的接过他的手表,看了一下,这和其他的普通手表,并没有什么区别呀,他到底想说什么?当我耐心观察时,忽然心头一紧,此时,手表的秒针一直走,而时针与分针却没有移动,啊!怎么会这样?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一般。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还是不能相信,立刻站起来,跑向六楼的入口,可是跑了一圈,却又回到了原点;我又去推窗户,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的去敲去砸,都打不开,而且窗外一片灰白,一个人都没有,死气沉沉,天地显得格外的混沌。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已经试过了,没用的。”秦峯看着惊慌失措的我,无奈的说:“这里叫做‘饕鬄困’,不是普通人可以进来的,可是你却进来了,而且只是昏睡了一天,并没有别的问题,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把钥匙?”秦峯拿着我的木制虎形扳指吊坠,眼神中满是质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

昏睡一天?怪不得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你是说,我的个吊坠是一把开启‘饕鬄困’的钥匙?”我也奇怪,我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这个吊坠是我爸的一个我没见过的朋友送给我的满月礼,说是开过光,可以保我平安,我已经戴了18年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呀!可是,听秦峯的话,我更加疑惑,“你说这不是普通人可以来的地方,可是你不是也来了?而且,你还知道这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我的话只说到一半,看着眼前这个刚认识的人,立刻心头一紧,难道他不是人?或者说他也是饕鬄一族?虽然他长得干干净净,并不像饕鬄那般丑陋,但是他却知道很多一般人人知的事情,最起码,我不知道,无论这些事情是真是假,我都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原来,华东建筑大学于1959年建于芜湖,称“芜湖建筑学院”,于1966年搬至华东,由于1995年的一场大火烧毁了不少建筑,其中受损最严重的就是图书馆,据说当时还有几名大学生为了抢救书籍而丧身火海,所以图书馆又大规模的休整了一次。

而设计华东建筑大学的人叫张文景就是秦峯的爷爷;1995年修整学校的人叫张泽锐是秦峯的爸爸。至于秦峯为什么姓秦而不姓张,就要从他爷爷的离奇死亡和爸爸的突然失踪说起。

1968年冬,经过张文景和许多建筑师两年的努力,终于建成了华东建筑大学,而学校刚刚建成不到一个星期,张老却突然病倒了,拉到医院检查说是脑淤血,没来的急抢救就归了天。留下自己的妻子赵琴和六岁的儿子张泽锐。而其他一些重要的建筑师也都先后的离奇的死亡或失踪。我并不明白的是——建国之初国家就经历了三年严重的自然灾害,可谓是让人们的生活雪上加霜,而1966年,国家又动乱不安,在此期间有很多搞文学的人大都结局惨淡,此时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胆量与资金去建筑这所在当时一直备受冷落的建筑大学呢?秦峯也曾有过同样的疑问。

1995年,已经稍有名气的张泽锐借着整修华东建筑大学的名义,私下来调查者自己父亲离奇死亡的真实原因。后来有一次,张泽锐突然偷偷的跑回家,匆匆的拿了些父亲的遗物就走了,临走前他嘱咐妻子秦瑛,如果自己一个星期以后还不回来,就立即带着儿子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说出原因,只是留下了一些自己的一些设计图纸,而秦峯就是再一次无意间从这些图纸上知道“饕鬄困”这个地方的。

后来,张泽锐真的就失踪了,和张泽锐一起失踪的还有几个建筑工人。警察也来了,可是差来查去,终究没有结果,最后就变成了悬案,不了了之。

之后,秦瑛就带着秦峯隐姓埋名,逃离家乡。秦瑛只想自己的儿子能够像其他孩子一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可惜,丈夫失踪时儿子已经八岁,八岁已经懂得了很多事。

十年后,秦峯经过多年的暗中调查,已经知道了不少关于华东建筑大学的事情,他不顾母亲的反对考了进来,只是为了更方便的调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爷爷和爸爸都深受牵连。

听了秦峯的叙述,我能明白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我不知道事情,可是,我却想不明白,为什么“饕鬄困”的入口却开在一本书上,而且还是在图书馆里,那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吗?难道这就是为了想让别人发现?而我的一颗随身吊坠却是打开“饕鬄困”的钥匙,我的家人并没有谁参加过华东建筑大学的建造和修整,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而那个给我吊坠的人又是谁呢?秦峯又怎么会轻易的把这么重的事情告诉我呢?

看来眼下,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出去,“既然它能带我们来到这里,也许,它也能帮助我们离开也说不定。”我拿过秦峯说中的吊坠,虽然,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算是给我们打气吧。

秦峯面色依旧,想必是早已想到自己在寻找真相的时候会遇到的事情了。

接着,我们一起寻找出口。

除了没有门,窗户全封闭以外,其他的装饰布置都和在现实生活中的一样,难道真没有出口?不可能呀?哪有进得来初出不去的道理。

我们又查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只好坐下来休息。

突然我发现有一排书架的颜色似乎与其他书架不同,颜色好像稍重了一点“你说,既然我们是从这个位置从一本书里进来的,而现在书却没有问题,那你说这问题会不会出在书架上?”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秦峯说着就跑向那个书架,他试着推了一下,书架似乎很重,没有反应;然后我们清理掉上面的书继续推,依旧没有反应。我们不死心,想看看书架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却让我们发现——这座书架竟然是“长”在地板与天花板之间的!这有可能就是链接上下楼之间的楼梯。由于其他书架都很高,所以一开始我们才没有察觉。

发现这个线索,我们仿佛看到了希望,信心大增。可是新的问题困扰着我——只有楼梯,却没有入口或出口。

秦峯却拉着我,用手把吊坠按在书架上;我知道他是怕当入口再次打开时我会再一次猝不及防的进去,此时,我的吊坠又发出了淡蓝色的光,眼前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入口,只是,这次我们不是被吸进去,而是走进去。

下楼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似乎很搞笑的问题,“这个地方叫做‘饕鬄困’,你说这里用来困住饕鬄的地方,还是用饕鬄来困住别的东西呢?”

秦峯确实一怔,当我们到五楼时,他立刻跑向窗户,我知道他有可能是想到了楼下的饕鬄鼎,就跟了上去,只见那鼎依旧路在原处。此时,秦峯才稍稍的松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觉得现在呆的地方太过于诡异,人难免会神经紧张,所以就没有多问。

我们继续用同样的的方法去找出口,每到一层,我们都很仔细的检查着,因为秦峯觉得自己的爸爸一定会在这里给自己留下一些线索。可是当我们走完最后一层,来到饕鬄纹鼎前时,鼎里竟然说话了还是一种苍老的声音,“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吓得一个哆嗦,“妈呀,怎么饕鬄鼎会说话呀?”

“咳咳,”我话刚说出口,一个矮个子的老头从饕鬄鼎后走了出来,他全身包括衣服都是红色,可能是因为穿的太久而显得褴褛,“我郑重的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就是饕鬄,是镇守这里的尊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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