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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关司瀚?怎么可能?

在我面前,他一直都是一个稳重而儒雅的男人,他总是将我拥在怀里,深情款款的看着我的眼睛。我从没有觉得他是在演戏,和我一起的那个关司瀚,真诚而又深情,他怎么可能是父亲说得那个寡恩薄义的男人?我不相信,我无法相信!

父亲看出我眼里的挣扎与疑惑,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善善,前些日子我去找他,我知道你陷得很深,让你离开他是不可能的事,我希望他能主动放手。他当时口气狂妄,完全没有顾及到我是你的父亲。他说只要我一辈子不说,他就能让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幸福着。善善,如果今天爸爸不告诉你这些,你能幸福吗?痛负着这么多家庭的诅咒,多少人的罪恶,你能心安理得的和他享受人生吗?你们是没有未来的,以后痛苦不如现在就斩断这一切,善善,听爸爸的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父亲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响在耳边,我一直沉默着,眼睫掀开闭合,总有眼泪往下流,温热的滚出眼窝,却冰凉的滑过脸庞,我紧紧咬着唇,血腥和着泪水的咸涩,我咬咬牙将这一切吞下。

妈妈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善善,你爸爸和你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明天可以亲自去问关司瀚,妈妈陪你一起去。好孩子,妈妈知道你伤心。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啊,我们做这些也是希望你能幸福,你还年轻,生活还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的,听爸爸妈妈的安排,好好的去那边开始新生活。”

我安静的偎在妈妈的怀里,像个婴儿,不再说话,也不再反抗。

窗外渐渐透亮,晨曦的第一道金黄探到窗前,被薄薄的窗帘硬生生拒在窗外,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的脆弱,薄薄的一道屏障,就能将它们激得粉碎。

我躺在床上,眼睛干涩的似乎再也流不出一滴泪,头昏昏沉沉。

我无数次在心中问,关司瀚,爸爸说得那个人真得是你吗?

想起那个夜色如水的晚上,他扶着我的肩膀:轻轻说“我叫关司瀚,这回不许忘记了!”

他笑着说“对我来说,你还太年轻,等你长大再说吧”

他轻轻托起我的下巴说“桑渡善,如果你决定了,那么就来我身边吧!”

他将我揽入怀中说“只要你愿意,以后所有美好的日子,我都陪你一起过!”

他霸道的说“桑渡善,既然选择在我身边,就不要再有其他想法!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开!”

他温柔的说:“我可以一条条读给你听!”

他捏着我的鼻子说:“傻瓜,我一定让他先学好中文!”

他很严肃的说“桑渡善,除非你亲口说不再需要我!否则没有那一天。”

他喃喃自语“渡善,我怎么就这么迷恋你!”

狠狠的闭上眼,关司瀚,你给了我多么美好的爱情!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上面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可以用尽全力来爱你,可是现在我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再爱你了。

泪水从干涩的眼角涌出,聚成一个个晶莹的小水珠,沿着眼角的弧度悄悄滑入发丝中。

第二天,我想起床去学校,可头又重又晕,挣扎了几下又躺下了。

后来,爸妈将我送到医院,医生叹着气说烧的很严重,满嘴都是泡,喉咙也破了。

妈妈坐在一旁看着我,心疼的流着泪。她说:“孩子,你别折磨自己,妈妈知道你痛苦,要你生生割断爱情,并不是说到就能做到的。护照很快就办好了,离开这里就好了!”

我点头,看着她,虚弱的笑着,只想着再也不让妈妈担心了。

嘴里喉咙里火烧火燎般的痛着,却远远比不了心里的撕痛,离开关司瀚,就如同将我的心活活的切了一半,却不知,那血里流的都是关司瀚。

从未如此绝望过,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飘浮在无边无际的海里,周围漆黑一片,我伸出手,再也触摸不到他掌心的温度。

这辈子,我与关司瀚是不可能了。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中午的时候,宁夏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没去上课,妈妈接的电话,告诉她我重感冒了,在医院里住着。

下午的时候,妈妈回家去给我熬粥,我迷迷糊糊的躺着,有人轻扣房门走了进来,将什么东西放到我床头,我闻到一阵淡雅的花香,没有睁开眼,这个时候我没有力气也不想说话。

那人在床边站了一会,就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的脚步极轻,仿佛怕吵醒睡梦中的我。

他说着什么,声音极低,我却听得很清楚。

他说:“昨天我站在那棵树下的时候,悄悄的许了个愿,我告诉树神,我爱身边的这个女孩。我说你要是真那么灵验,你就让我身边的这个女孩永远的幸福快乐。我愿意一辈子守护她的快乐!”

他又坐了一会,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

我没有想到,那个大男孩,竟对我有着这样的心思。现在想来,火车站前他的羞涩一笑,麦当劳里的热姜茶,烤鱼店我碗里的鱼眼,还有昨天他的欲言又止,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

凄然一笑,肖宁,你不知道宁夏深爱着你吗?你该守护的是她的快乐。

我静静的躺着,重又思考人生这个沉重的话题,原来人生真的如戏,有的平淡,有的精彩,有的轰烈,有的却只是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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