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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帅气的大男孩焦虑的样子,酸酸的苦涩涌上心头,我挣扎着要起身:“没事,我想出院回去陪妈妈!”

弟弟按住我,“再急也要等吊瓶挂完啊?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一会我们就回家,好吗?”他像哄孩子一样哄我,几天时间,这个大男孩已经变得成熟、冷静,而我在创伤面前却越来越脆弱。

弟弟出去后,我闭上眼,头依旧昏昏沉沉,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血管像是要爆掉,我只有用手狠狠按着。

门响了一声,很轻的脚步向床边靠近,我还没有睁开眼,身边一阵轻风,那人已将我搂进怀里。

沁入鼻间的是一阵熟悉的薄荷香,夹杂着烟草的甘冽,多么神清气爽的味道。

我缓缓的睁开眼,那个人就那么真实的抱着我,他的脸宠紧紧贴着我的脸,疼惜的摩梭着我冰凉的皮肤,我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我从没有想过,还会有机会这么近的靠着他,近到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飞扬的眉,狭长的眼,薄薄的唇,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得恍若从未离开过。

我曾经无数次想象再次相遇时的情景,想象着我漠然的看着他,然后如陌生人一样与他擦肩而过。

可是现在,我就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木头,只想紧紧抓着再也不放心,突然得觉得心安。

我蜷缩着单薄的身体,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空洞的眼里早已没有从前的灵气,无神的瞪着前方,眼中还噙着大颗的泪珠,苍白的手指用力的揪着他的衣服,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

他极小心的想将我的手指松开,我却更紧的抓住他。语无伦次的说:“关司瀚,我父亲死了,他死了我都没有见他最后一眼!”

我闭着眼痛苦的摇着头,将眼泪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我说:“关司瀚,我错了,我应该听你的话留在A市,我不该去温哥华!”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抚平,温润如水的眸光灼灼的看着我,看到我心里生疼,那双澄澈的眸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讯息呢?那平静的外表下面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

“渡善,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怜惜的声音轻若棉絮,带着缠绵不尽的情意在我耳边低诉。

我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是啊?犯毒的为什么是你?冷情自恃的为什么会是你?痴情一片的为什么还是你?

让我想爱不能爱,想忘忘不掉的为什么只是你?

桑漫远办完出院手续回来时,就看到几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他不知道这些陌生人跑过来做什么,慌忙跑过去,其中一个男人将他拦住。

透过门上的玻璃,他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床边,搂着姐姐,而姐姐温顺的靠在他怀里。

桑漫远有点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从没有听姐姐说过她在国内有男朋友?不过也奇怪,姐姐去了温哥华五年,一直没有恋爱,也没有听到她提起过有什么钟意的男人,要知道从国内出去的留学生,几乎没有单身一个人的。因为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了那种身在异乡远离亲人的孤寂,那么漫长的岁月,一个人吃饭睡觉生活,说起来是容易的事,可是做起来有多难,他这个待在国外七年的人是深有感触。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姐姐一直要等待的人?可是如果这样,姐姐为什么还要一直待在温哥华?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

桑漫远待在外面心急不已,好在一会病房中的男子就走了出来,门口的几个西装男人也跟着他离开了。

桑漫远推开门走了进去,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姐,你朋友啊?”

我脸上的表情一僵,嗯了一声,低头整理起东西来。

一会肖宁也来了,弟弟拿着包,他扶着我向门口走去,门口关司瀚安排的车早已在候着,见我们出门,车旁的男人奔过来接过弟弟手中的东西,小顾也走了过来,替我拉开了车门。

关司瀚坐在车里,车窗被低低的摇下,他远远的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扶着她走出大门,她倚在那个高大的男人怀里,神态自若。

猛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就加重了力道,一种应该叫嫉妒的感觉充斥在他的胸腔,他恨不得冲过去将她拥到怀里,紧紧的嵌在自己怀里。

虽然五年前她就已经不属于她了,那样心狠的一个女孩。曾经勇敢的向他表白,强硬的挤进他的世界,曾经不明世事的要留在他家过夜,曾经说要爱他到二十二世纪。

却又如一阵风,那样潇洒的离开他,整整五年!遗忘了他五年。让他思念了五年。

他也没有办法恨她,一个外表再冷酷再无情的人,心底深处都藏着一抹柔软,都有自己最珍爱的人。渡善应该就是他心头的那抹柔软。

刚才在病房,她急着催他走,她说不要让她弟弟看到,他竟听话的走了,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去做,只为了看她展颜一笑。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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