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霏夫人抬头瞧了瞧百花园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抬脚走了进去。几乎所有侍卫、宫娥、太监都前去云霄殿伺候了,这儿到显得清静。吟霏夫人向园子里的亭子走去,十米开外就听见细碎的女声。夫人疑惑着:难道还有人?
待再近得几步,便能清楚的听见这是男女的交合之声。吟霏夫人一时愣住了,这宫娥与男子私会是死罪,竟有人明知故犯,且明目张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一阵急促的喘息伴随男子的嘶吼与女子满足欢愉的娇声后,渐渐平息下来。吟霏夫人突然清醒过来,正当她迈步香园外走去时,却听得那女子底喘娇声道:“辕肆,我已经跟我爹说定了,现在朝廷一半的官员已经向你倒戈了。朝中两位宰相,右相是太子年幼时的太傅,又是先皇后娘家的人,注定是敌人。我爹左相已经归顺与你,我爹说只需要得到玉面将军慕容彣熙的点头,皇位定是你囊中之物!”
辕肆?辕肆不是三皇子的字么?难道那男子就是三皇子!左相之女,姚贵妃!这个事实对吟霏来说如雷灌顶,三皇子企图谋反!这比通奸扰乱后宫不知多死几百次。吟霏夫人迈出的脚步定格在这个动作。她知道此事最好避开,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可脚被灌了铅,震惊得无法再移动半步,只听三皇子冰冷道:“皇位早晚是本王的,不过这慕容彣熙与太子交情匪浅,怕是不会轻易同意。”
“肆郎,可有对策?”
“若是太子在未登基前就不幸身亡了,艳若,你说这聪明的慕容将军不会倒戈而拥向我吗?”
天!再一记重磅砸向吟霏,某朝篡位不算,还要弑兄!一个闪身没站稳,踉跄一下,倒是没摔着,却是弄出了动静。亭内两位立马就发现了。夫人刚站好,已着好衣服的三皇子闪身从亭台飞出稳稳落在吟霏面前,着地的同时手拦住了吟霏的去路。
吟霏又是一愣,因为这样敏捷的速度。而三皇子再看清来人时也大吃一惊:“吟霏夫人!”
在乘三皇子诧异之时,吟霏甩开三皇子向大殿跑去。
姚贵妃已将衣衫批好,走进三皇子攀着他的身体道:“看来,慕容家两母女不能再留了!”
三皇子一时烦躁,推开姚艳若冷冷道:“本王自有分寸,何时要你来多嘴!”
姚艳若见忽然变脸的三皇子不敢再造次便软语道:“是是,艳若只是担心这吟霏夫人会坏了你的大事。谁人不知慕容将军是这吟霏夫人一手扶植起来的,可见她非等闲之人。她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万一向陛下禀明,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一定要尽快解决此事!”
三皇子神色阴晦不明,姚艳若说得很对,良久道:“她可是父皇亲封的子樱第一夫人,不是普通的妇人。你以为杀她这么简单?”
姚艳若整理着衣服,把握十足的妖娆道:“这就简单了。后宫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是个坟场子。进了这坟场,活命可就难了!”说着顺势往三皇子身上扑去,三皇子敏捷一个闪身让了开。姚艳若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泪眼汪汪不敢相信的望着三皇子:“今日你怎么了,艳若做错什么了吗,肆郎?”
三皇子不与理会,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冷冷道:“没有,快些收拾好,别让父皇疑心!”说完大步迈出园子。
吟霏夫人踉跄进入大殿,平复下来起伏的心情走回桌前,心底隐隐不安起来。她很清楚,以三皇子的为人不可能放过自己,疼惜的看着舞兮,心道,可别连累我的女儿。
“娘亲也觉得闷么?”我问道。
没注意到她有点恍惚的眼神,只见夫人依然笑如往常:“有点儿乏了,出去走走便好多了。”
“娘,我们回王府吧,这宴会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我说道。
“兰儿,这可是皇宫!在这儿不该做的不要做,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看的不要看……一定要守本分!明白么?”吟霏急急道。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夫人,今日的她有点小激动啊!我笑笑道:“好好好,待这儿也不错,有的吃有的喝还有的看!”旁边的如箖无奈的顺顺我的头发,我冲他挤眉弄眼,如箖道:“兰儿可是大姑娘了,还这样调皮?”我嘻嘻笑着。
吟霏夫人欣慰的看着两孩子,心道,如箖倒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此时大殿不少目光也都有意无意的扫向这对金童玉女,有的尽是嫉妒与羡慕。
正当我们说得开心的时候忽听殿上一女生嘹亮:“皇帝陛下,阿珞娅请求赐婚!”
全场震惊哗然开来。我好笑的看着这刁蛮公主,到有几分意思。也不仅好奇起来,今日又看上哪位皇家公子了?
皇帝一愣,随即也大笑起来问道:“哦?不知阿珞娅公主心仪哪家公子?”
阿珞娅泯然一笑:“他!”
手指向我这边,我一惊,不会是上次受了我的刺激,性向改变了?我凑近如箖小声道:“什么意思?”
“不知!”如箖如实道。阿珞娅继续道:“岭南郡王!”
嘁!说完起嘛,害我渗得慌!我看向如箖,见他皱眉紧锁问道:“如箖不乐意?她可是乌克族的第一美人哦,又是公主,很相配啊……”
“兰儿!”如箖不悦道。
“好好好……再好的姑娘你不喜欢也没用,真不考虑?”
如箖一副明摆着的样子,我拍拍他肩道:“呐,我帮你摆平了可得好好谢我!”
这阿珞娅一提出不仅季如箖皱眉,皇帝同样也皱眉。乌克族虽是边境小国,但它繁荣富饶,是南方游牧族中的佼佼者。子樱藩王封地占大半江山,正是削藩之际,若是这乌克族与岭南联姻,岂不是大大加强了岭南的实力!无论如何不可答应此要求,却又不好拒绝。正伤神之际听得舞兮翠声道:“阿珞娅公主,乌克族没有男人了吗?竟来纠缠我子樱男子,南郡王可不稀罕要你哦!”
“呵!凭什么你这么说。舞兮郡主,这回你又是南郡王的什么人!”阿珞娅愤愤的看着我。
我娇俏一笑,避重就轻道:“你还没有资格做我子樱人!”
阿珞娅一看便是性子急躁的人:“没资格,久闻子樱郡主舞兮能歌善舞,今日我们就比试一下,看谁才是舞倾天下!”
我挑挑眉,无谓笑笑:“好!”
乐师吹凑起乌克族的音乐粗犷而豪迈,阿珞娅旋转着裹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体,大红色衣服妖娆飞舞,小蛮腰如蛇扭动。是有别于中原娴静,带着别样的野蛮和性感!
我静静的看着,也不过如此!红域悄悄过来道:“郡主,都准备好了!”我满意的点头。
一舞毕,拉回了殿上人们的心。所有人齐刷刷望着我,猜想着这位早已名声在外的郡主舞兮会有怎样的表现。不少人都见过不久前郡主替帝都第一舞姬表演的那场惊艳的双人舞华尔兹以及今日不凡的唱功,所以更多的是期待。
早换好一身紧身超短裙,足蹬长靴的慕氏姐妹随着lovelovelove的现代乐一上场就令惊讶了所有人,如此穿着打扮虽然没露半分肌肤,可贴身的服装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火热撩人,比之阿珞娅故意的裸露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答案没答案真爱在哪
我的爱我的爱难道是他
用力想用力想没有回答
百分百恋爱会是理想
每个女孩都在期待完美的爱情
小心翼翼又陷下去聪明糊涂心
我的完美真命天子难道是你
塔罗牌的答案很诡异
你的距离和我只差零点几毫米
我的睫毛像在剪辑你一言一行
我能感应彼此心跳是一样频率
满分爱情透过念力距离又拉近
喔百分百的爱情不会是难题
跨越101那是理想标地
我的眼神里不时透露著讯息
我的心lovelovelove
恋爱百分百其实知道你的心
不得不相信幸福就在附近
有一点暧昧偷偷独自的开心
整个世界lovelovelove
时而性感、时而妖娆、时而娇俏、时而甜美……万种风情、无限魅惑,所有人沉迷在舞兮的一颦一笑中,阿珞娅脸上的表情有不屑转为惊叹再到佩服。而最为惊讶的是使节中的那位夏以觥,见过的美人不少,可是眼前热舞的舞兮能将妖媚与娇俏;性感与甜美;无邪与魅惑同时集为一体,天下无双当之无愧!
歌舞毕,舞姬退,我示威的往阿珞娅瞧去,心想:怎样,服了吧!
此时太子突然从席上走于大殿中央,向皇帝以跪拜大礼行之。众臣及女眷都莫名,我也好奇的盯着这殿中的太子。
“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噢!我与众人一样,顿时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来,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只等下文。多少人渴盼的一刻啊,就是不知这高贵的太子銉看上的是那家小姐。我向昭纭望去,发现她也紧张的望着太子,我心想难不成她想通了,欲离开三皇子了?到是如夫人激动的心情昭然若揭。我向紧张的一众人快速的扫视而去,若是今晚来看,众女子中昭纭中选的几率倒是蛮大的。也好,太子运筹帷幄、待人和善,比三皇子更适合做夫婿,这是明智的选择。
“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将兰陵公主即朔王府郡主舞兮赐予儿臣为妃!”
啥?笑容凝结在脸上,我听错了还是幻觉?我们,不熟吧。我尴尬的与太子对望,企图找到答案。所有人望着皇帝,皇帝则看向我道:“舞兮已到适婚年纪,你自己觉得呢?”
吟霏是皇帝一生的痛,太子的请求倒是乐见其成,所以想听听这当事人的意见。
我顶着全大殿上所有的目光,接受着万千支机关枪的扫射,冷汗直冒,我容易么我?眼观鼻子鼻观心,我小心的回话道:“呃,那个,不太好吧,好像太子已有王妃了。”
太子直视我的眼睛决绝道:“若舞兮妹妹你是因东宫两位侧妃的存在而犹豫,我愿当着天下人许你誓言:即日便撤珍、华二妃头衔,今生只娶妹妹一人,携手终老!”
“胡闹!”
我还在头疼,心底惴惴不安大叫着:坏了,这下事情可闹大了的时候,皇帝一声怒吼惊得我一震,目光转向勃然大怒的皇帝,用得着这么生气么?人家都说,教育孩子需循循善诱,你这样会吓坏孩子们的。
“这是一个未来储君该说的话么,太子你令朕太失望了,今日起,罚太子禁足三月,思过忏悔不得踏出东宫半步!”皇帝及其怒道。
而太子一党的大臣连连摇头,我想心底定是在直怨我这个红颜祸水,随即一想,我竟然晋升为祸水级别了。以前不满意我的顶多扣以叛逆不羁的道德罪而已,现如今,好了,拜你太子銉所赐,太子妃没做成,到无辜成了祸水,还引进一大批强敌,我偷偷向殿上一瞟,呵,这范围如此之广,他日来袭,叫我如何应付得了。太子啊太子,你这是陷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啊,你倒好,在家我三个月就没事了,我可能一身都要背此罪名,哎!这古代也不是这么的好混啦。
“父皇,求父皇成全儿臣!”太子仍苦苦哀求。
皇帝更加大怒,但各国使臣都在此,隐忍着怒气对太子冷冷道:“太子醉了,来人,扶太子回东宫歇息!”
“父皇!”
我看着被众侍卫搀扶下去的太子,心里哀叹:你自求多福吧太子!
四皇子赪早有此意,却在太子这一闹之后便起了胆怯之心,便将目光投向母妃,心想只有靠母妃了。
我郁闷地看向如箖,苦着脸道:“怎么办?”
如箖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没事,有我在,我不会然兰儿受委屈的。”
吟霏原本还担心,但转头之际瞧着这两孩子,便什么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