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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帅制住我乱晃的手,“太子殿下,你真是条汉子。你以前要是有现在一半的气魄,我们也不会一直瞒着阿滢。”

景渊道:“以前是我糊涂,她将阿滢害成那样,我还一直觉得她是无辜的,我一直记恨的是父君罚得太重。后来我才知道父君当时过于伤心,整件事都是交由她全权处置,她挂着父君的名义下令来糊弄我,还骗我说她尽力为阿滢求情但事关那一位父君不允。若非如此,就算她是我娘亲我也会与她生出嫌隙。”

君帅见景渊口口声声称天后为‘她’,敬称都省略了,大有与天后翻脸之势,忙打圆场。“天后可不就是你娘亲,母子之间吵架归吵架,可别记仇。”

君帅一本正经的劝和,景渊的私事未经他同意我不好直接告诉君帅,茫然看向景渊。景渊道:“君兄先回白羽山通知白朱阿滢无事,免得她着急。”

君帅顿足惊呼,“我怎么把白朱忘了,还是殿下思虑周全,我即刻回去。”

我不解道:“其实没必要支开君帅?我也好久没见白朱了,我们可以一起回白羽山的。”

景渊唇角上扬,“有些事多一个人就不方便了。”

都说了我对景渊的脸没有抵抗力,更何况这邪魅的表情加上含糊不清的话语,我脸蹭一下就红了,我连忙转移话题。“其实这几天我是在月宫,因为一些事情嫦娥姨母非要留我。”

“你与嫦娥仙子的事君帅已经告诉我了,她留你的原因我亦能猜到一些。”景渊手臂环住我腰身,“那么现在,你乖乖地跟我走吧。”

我打小就怕痒,他手这样放我腰上,我总觉得下一刻他就会挠我痒痒,我关注着他手道:“是回文华宫吗?”

景渊没回答,手臂紧了紧,加快了驾云的速度。

目的地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天府宫,我一边整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一边疑惑看向景渊。

“司命是前两天醒的,身体各方面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尤仙说他精神不是很好,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我们只能进去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可以说上几句话,若是运气不佳,亲眼看他好转,你也能心安一点。”景渊一路将书玉的情况讲了个大概。

我们运气特别好,书玉不但醒着,还在和阿碧弯弯在下棋。书玉轻靠在椅背上,右手拈着一枚白玉棋子敛眉沉思该落到何处。阿碧坐于书玉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弯弯趴在侧双手托腮痴痴望着书玉。他们分别困于棋局与情爱,以至于我们进去都没有人察觉。我见棋盘上黑白棋子散落四处毫无章法,我虽不懂棋也听说过观棋不语,静立一隅。

弯弯率先发现了我,嚷嚷道:“你是太子宫中的侧妃还是我们府上的子滢?”

她这一嚷把大家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我身上,我朝她眨眼道:“你猜呢?”

阿碧扶起书玉,书玉向景渊简单一揖,眼睛却是看着我,“从今往后,天府宫中的子滢就是太子侧妃了。”

现在不宜谈这话题,书玉因我受伤,我却没能在他左右照顾,多少有点惭愧。“前几日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不过看着你现在好了,我便安心了。”

“你能找到像太子殿下这样的良人,我亦安心了。”书玉执意纠缠这个话题。

弯弯惊喜不已,眼神流连于我与景渊之间,她一直将我视为情敌,现在她最安心。

景渊接过话,“承蒙褒奖,司命乃天界之栋梁,父君对你甚是挂怀,你要好好养伤,早日好起来。”

一时无话,满室安静,书玉与阿碧接着下棋,我们待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出了天府宫,景渊回去处理公务,我去了趟白羽山,和白朱闲聊。

在白羽山吃过晚饭,与君帅白朱山间喝酒赏月。聊起他们回家见兔伯伯的事,兔伯伯对白朱很是满意,希望他们能尽快完婚。看他们两这爱意浓浓的模样,这尽快怕不出三月。到那时我就可以看见兔伯伯了,多年不见挺想念他的。

借着三分醉意,我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话说你们见了兔伯伯后回来怎么会想到去月宫?”

君帅斜一眼白朱,“她非要我在成亲前去见一见玉兔姑娘,没想法就跟过去做个了断,有想法便不要连累她。

倒像白朱一贯的风格。

君帅看看白朱,挠头道:“我那时心里喜欢白朱脑袋里却没反应过来喜欢白朱,成天与她吵架,便觉得找娘子要找与她性子截然相反又半点不输她的。世上美人虽多,大多温柔贤惠,性格突出能与她一较高下的太少。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看见玉兔姑娘心中豁然开朗。她与白朱相比真真是冰火两重天。白朱讽刺一大堆,玉兔回一个冷冷的眼神默然离开,定能将白朱气上一气。”

这里说到玉兔,我仿佛听到她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我凝神细听,是玉兔的千里传音,“子滢,子滢,听说太子为了你与天后反目了?”

我提气:“呃?也没那么严重。”

“整个天界都在传。我今天去向主人请罪,主人并未责怪我。想来也知道了。”

“今日之事谢谢你。若不是你,不知要闹出多大的误会。”

“不用谢我,我只是有一点点仰慕太子,你别误会,我仰慕太子不是男女之情那种,我相信你说的太子不一样,我也相信他不会辜负你。主人叫我呢,不跟你说了。”

君帅见我发愣,用手肘微微撞我一下,一不留神,我被撞倒歪在一边。白朱急忙扶起我,责怪君帅,“下手没轻没重的。”

我摆手道:“是我自己喝多了,晕乎乎的,我先回去躺会儿,你们继续。”

到塌上躺了半响,越想入睡越有精神,罢了,还是起来走走吧。

披衣推门出去,夜色正浓,万籁俱寂。今夜空中星子很少,没甚看头,不如升到空中去看繁华人间。白日看千丈红尘,夜里观万家灯火。

我驾云向白羽山附近的郁林州上空飞去,好巧不巧,正逢夜雨。脚下一片昏暗,空旷的街道稀稀落落地散落着急行的人;头上遮天雨幕,磅礴的黑云扎根此地不移分毫。我躲在屏障里惆怅,此处不留爷。

“躲在这里干嘛?”景渊伸手牵住我,另一只手又来探我额头。“怎么这么烫。”

我抵着他凉凉的手掌,抬眼望着他,“约莫是喝醉了,我出来醒醒酒。你怎的也在这儿?”

“我一路跟着你过来的。”景渊撤手,驾云往文华宫去。

我又将他牵住我的一只手抵在额头,热劲一过,又换到脸颊。景渊无奈一笑,丝丝凉气自他指间溢出,环绕在我周围。

我定定望着景渊,眼前这个人处处以我为先,惯着我,护着我,还长得这般好看,我有什么理由退缩。“景渊,不如~你将人偶炼化吧,我自认我比她更适合做你的娘子。”

景渊身形一顿,片刻后恢复如常,“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十分坚定的点头,“再清楚不过。”

景渊一言不发继续前行。我巴巴望着他半响也不见他有接话的打算,颓然垂头。

这是什么反应,不该是欣喜若狂吗。

到文华宫后,他送我回房,安顿我在桌边坐下,倒杯热茶递给我。

我双手捧着杯子抵在唇边细啜一口,借着杯子挡住脸,埋在里面思考我是不是太过主动冒失了,景渊莫不是嫌我不够矜持。

景渊扒开茶杯,“不想喝便放下,不用抱着杯子发呆。”

我尴尬推开茶杯,冲他干笑。

景渊叹气,将我扶到榻上,替我掖好被角。低声道:“可不是醉了,早些歇息。”

我仰抬眼见他转身,忙伸手扯住他袖口。“莫走,这塌甚是宽敞,不如你今晚就歇这儿。”我往里让让,为他腾出地方。

景渊伫立片刻和衣朝里躺下,我回身钻进他怀里,把他手拱到我肩上环抱住我。

景渊浅笑,“我现在可以确定,姑娘这是在撩拨我。”

我挑衅,“哦?这可如何是好?”

景渊翻身两手支在我身体两边,直直盯着我哑着嗓子道:“不后悔?”

我两手环住他脖颈将他勾下来,直到他的鼻尖贴着我的鼻尖,呼吸近在咫尺。我呢喃道:“不悔。”

他柔软冰凉的唇贴上来,辗转在我唇边,两厢长发纠结在一起,景渊一只手压在我脑后,另一只手利落地扒去自己的衣服转而又来为我宽衣。我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制止他下一步动作。

景渊凑到我耳边,急促的气息拨动耳边的碎发,“刚刚给过你机会,现在可由不得你。”

我将他推开一点,“门,还没关。”

景渊手一挥,门扉合上,掩去一室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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