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冷厉喝道:“霍任靖,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霍任靖嗤笑一声,“本师爷又没犯罪,为何束手就擒?倒是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汇合起来抓我!”
“既然你没犯罪,那又为何逃跑?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虚,才会逃跑,识相的赶快放了莫蓝!”
莫清的话,令他阴狠的眸光闪过一丝光芒,原以为从后门逃跑可以洗脱掉嫌疑,不料正好落入他们的全套!如果回衙门,不仅等于毁了自己,就连琪琪也会被浸猪笼,甚至他的未出世的骨肉,会被乱棍打死!
霍任靖狰狞着面目,怒声咆哮,“你们都给我让开,不然我杀了他!”
众人一惊,急忙后退几步。
莫清紧皱着眉,紧张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盯着霍任靖看。这可怎么办?莫蓝可是他的好兄弟!
霍任靖依然把剑架在莫蓝脖子上,转身到莫蓝身后。劫持着莫蓝后退,随后一脚踹开莫蓝,急忙使用轻工逃跑。
“赶快追!”莫清示意衙差,又上前扶着莫蓝,“莫蓝,你有没有事?”
莫蓝摇了摇头,愧疚的说道:“没事,都是我的错!”
“别自责,是霍任靖太狡猾,走,我们赶快去追上去!”
“好!”莫蓝重重点着头。
…
小居、当奸情曝光,薛琪琪整个人惊慌失措,可没想到霍任靖居然会不顾自己逃跑。
看到突然出现的晓珠时更加震惊,艳丽的脸庞如刷墙般苍白,“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她不是被吃了有毒的早点吗?陈梨那贱妇不是说她流血了吗?
晓珠浅浅一笑,“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就你那些小伎俩,哪一次不是被我破了?”
在客栈里,从小二送早点进来时,她就开始怀疑早点有问题。当她搬开包子,以她本身熟知草药的问题,就发现里面含有红花,所以就顺着计划,让娘亲演了一场戏。
林子枫招了下手示意衙差,“把她带回衙门!”
“不、我不去!”薛琪琪踉跄退后,抓到东西就往他们那里砸,“我不去!我不去衙门!”
去了衙门里,就等于自己的奸情曝光,到时候肯定会被浸猪笼…
晓珠与林子枫急忙闪躲着砸来茶杯之类。
看着癫狂的薛琪琪,晓珠冷哼一声,“还由不得你!如果还想保留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乖乖跟我们衙门!”
敢偷情,就得接受曝光的一天。在这时代,偷人被抓想必是这辈子都毁了,更何况她还犯了杀人罪。
听到晓珠的话,薛琪琪停下手中动作,两手捂着小腹,大声嘶吼,“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两名衙差立即上前抓住薛琪琪。
而薛琪琪却不断挣脱。“放开我!放开我!”她不能去衙门,去了衙门不仅保不住孩子,就连自己的性命堪忧。
这次的事件、轰动了整个良田县。
薛琪琪偷人被抓获,从西巷走到衙门,消息立马传遍良田县。
众多乡亲父老急忙赶来衙门门口观察。
拥挤的人群中,宋大娘三人刚好与陈梨母女相遇。而宋大娘三人从陈梨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确定她们都安然无事时,才放下心。
公堂里响起升堂锣鼓声,林仲文与林子枫走到公堂上。
两班衙役持着朱红木棍敲着地面,嘴里边呼喊。
“威…武…”
林仲文拍着惊堂木,正气凛然喝道:“带方家二媳妇薛琪琪,四媳妇宋晓珠!”
话落,那两名衙役押着薛琪琪到公堂,一脚踢在她小腿,强行压制她跪下。
而晓珠淡然的表情,缓缓走进公堂跪在地上,“宋晓珠叩见县令大人。”
林仲文看着晓珠点下头,“起来吧!”
“谢大人!”她缓缓站起身躯,平静的脸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仲文又看着跪在地上的薛琪琪,严厉问道:“薛琪琪你可承认与本县的县丞、霍任靖有私情?”
薛琪琪沉着脸色,一口否决,“我不承认!”
“啪!”又想起一声惊堂木,林仲文怒道:“几十个人亲眼目睹你与霍任靖,在西巷小居幽会,若你还是不承认,别怪本官动用大刑!”
闻言,薛琪琪身躯一征,阴沉的脸色霎时变苍白,若是动刑恐怕孩子不保!她不能失去孩子!
“大人,我招!但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门口处观看的人见薛琪琪承认,不禁指责,“看她平时穿得花花绿绿的,还真是为了勾引男人。”
挤在人群里的柳青梅,霎时愣在原地,呆滞看着薛琪琪,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养了个荡妇,还怀着野种口口声声说要继承家业!
晓珠冷笑一声,冰冷双眸看着薛琪琪,“薛琪琪,既然你以经承认与霍任靖有私情,那是不是也承认是你们杀了方连安!”
薛琪琪震惊的看着晓珠,阴狠的眸光里闪过一丝惊慌,“宋晓珠,你血口喷人!我相公根本就是方连硕杀的!”
晓珠轻瞟了眼薛琪琪,又看向林仲文,“大人,请轻耐心听我讲完以下几点,第一、之前方家二夫人柳青梅,在八月初办宴席,可在宴席那天,霍任靖刚好来访,当时我们方家的人就奇怪,我们一向都没与霍任靖来往,怎么他就来方家呢?
第二、宴席散会后,薛琪琪与方连安送她娘家的人回去,霍任靖后脚就跟着走。大约一个时辰后,良大山就跑来方家叫方连硕去背方连安回来。其中,送个娘家人回去,需要一个时辰那么长的时间吗?
第三、当方连硕去到二路时,方连安不仅已经死了,且身体僵硬。由此可见二路并非是作案第一现场,而方连硕已经排除杀人嫌疑,那么最可疑的人就是薛琪琪!”
薛琪琪急忙站起身子,大声咆哮,“宋晓珠!你少在这里颠倒是非胡搅蛮缠,我怎么可能杀我自己相公!”
说话间,薛琪琪想上前扑打晓珠,却被衙差活生生的扣住。
晓珠眼角睨了她一眼,不慌不忙,不急不缓继续说道:“第四、根据我与方连硕的调查,发现方连安头部残留着凶器异物,而这个异物却是与茶壶碎片相同。由此可见方连安是被茶壶砸死的,原因就是方连安在某家客栈,发现薛琪琪与霍任靖的私情。”
“胡说,她胡说,大人,你千万不要相信贱蹄子的片面之词,我承认与霍任靖有私情,那也是因为我与霍任靖早在几年前就是恋人,但我绝对没有杀人!”
此时,薛琪琪哭丧着脸,泪流满面,仿佛受天大的冤屈,演得十分逼真。
“啪!”又响一声惊堂木。
林仲文严肃看着薛琪琪与晓珠,“宋晓珠,这些只不过是你猜测而已,可有证据?”
晓珠长腰里掏出手帕里的东西,“这是我今早拾起来的茶壶碎片,与在方连安头部残留的异物一模一样。而那异物正在林子枫手中。”
林仲文看了眼儿子,“把你们的异物都拿上来。”
林子枫也从怀里掏出手帕,走到案前,交上异物。
林仲文看着这两个碎片,皱了皱眉,瞥着薛琪琪,“如今物证已交,你可承认?”
闻言,薛琪琪颤抖的坐在地上,脸色白黑变换不定。低垂的眸子看着宋晓珠,不、她不可以输给这贱人,她不甘心!突然,她大声回应林仲文,“大人,就这两碎片只不过是宋晓珠自己制造出来的,根本不足以为证!”
淡然的晓珠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灵眸微微斜向她。“方家一向以长子继承家业,你与霍任靖步步为营,为了夺方家百年家业,不仅杀了方连安与方连硕,且不择手段赶我出家门,且三番四次谋害我腹中胎儿。今早客栈里还在我的早点放红花下砒霜!你还敢狡辩吗!”
闻言,薛琪琪整个身躯一颤,否决道:“我没有!”
晓珠冷笑一声,看向林仲文,“大人,此事发生在客栈里,物证已经给仵作验过,而且还有人证店小二谷羊。”
林仲文点了点头,“传谷羊。”
当眉清目秀的店小二走进公堂来,薛琪琪霎时僵在原地,久久不动。
店小二略带的慌张跪在地上,颤声说道:“谷羊叩见县令大人。”
晓珠看着胆怯的小二,伸出纤手指着薛琪琪,问,“谷羊,今早是不是她叫你把早点送到我房里?”
店小二微微抬起头,看了薛琪琪一眼。急忙点头,“是是是,是她叫我送的,当时还拿五两银子收买我,叫我别跟房里人说是她送的。大人,小的只是一时贪财,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毒。要是知道有毒,打死我也不会送啊!”
“啪!”林仲文严厉看着薛琪琪,“薛琪琪,事到如今人证物证全在,若是你再不承认,别怪本官动用杖刑!”
霎时,薛琪琪瘫坐地上,苍白的脸庞没有了光彩,两人空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毁于宋晓珠手中!
突然,薛琪琪疯了般急忙起身扑向晓珠,恶狠狠咆哮,“都是你,都是你这贱人,坏了我的计划!我杀了你!”
晓珠敏捷的躲过薛琪琪攻击,冰冷的双眸看着薛琪琪,“自作孽不可活,你不仅杀了自己相公,还杀了买凶杀了硕,还要怨别人吗?”
在衙门口的众人,个个议论纷纷,“这淫妇太狠毒了,迟早会遭报应!”
“是啊!没想到杀了相公,还有杀小叔子!”
“怪不得方家两位少爷,突然无缘无故惨死,原来就是死于她手中!”
陈梨母女与宋大娘三人,脸上露出一些欣慰的笑容,总算是还了她们清白。
而此时失魂落魄的柳青梅靠二升支撑着,原来自己的儿子居然是她所杀,不仅嫁祸给方连硕,还一直挑唆自己设计害陈梨她们,真是作孽!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