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阳对他翻了个白眼,“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苏青云苦着一张脸,“当然啦!岩先生太不公平了,居然只教方连硕,我也有交学费,为什么不教我?”
陆昭阳拍一下他后脑勺,嗔责道:“你上课除了睡觉还睡觉,岩先生会教你这蠢货吗?”
苏青云右手抚着后脑,阴着脸瞪着陆昭阳,恼羞成怒,“靠,你书读哪去了啊?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你以为你考上榜眼就了不起啊?”
陆昭阳嘚瑟的冲着他笑,“是又怎么样?蠢货,你咬我啊?”
“陆昭阳!你少在我面前嘚瑟!”气得牙痒痒的苏青云,突然想到陆昭阳的秘密,也一副嘚瑟表情,“不知道是谁呀,有个特殊癖好…他喜欢…”
闻言,陆昭阳脸色瞬间变黑,急忙捂着苏青云的嘴,赔笑道:“苏兄,你不是蠢货,你是天才可以了吧?”
又在他耳边说道:“你要是敢说出来,我毁了你的名声!”
苏青云使劲挣扎,推开陆昭阳,翻着白眼,“去去去!男男授受不亲,别抱我!”
一直默默在旁边观看的晓珠,突然笑出声,“既然找不到硕,我们就回去吧…”
苏青云与陆昭阳微微一愣,尴尬的点了点头。
陆昭阳干咳了两句,“呃,那个,对了,你们说方兄遇到宫中的人,那可知对方是什么身份呢?”
晓珠与四升摇了摇头,“我们又没亲眼看到,所以…”
陆昭阳微微沉思,“这样吧,我回去跟我爹说下,然后我再去打听,你们回去客栈等着消息。”
晓珠失落的脸色,扬起笑容,激动向他们跪谢,“晓珠在此谢过二位的相助。”
见状,苏青云与陆昭阳急忙上前,两人扶着她的左右手臂。
陆昭阳急忙说道:“别,快起来,我们说过,方兄好歹也是与我们同窗三年,也算是学友一场应该帮忙的。”
苏青云也说道:“是啊!再说你一个女子,又怀着孕,我们就更应该替方兄查清楚。”
一旁的四升,“苏公子,陆公子,你们别争了,我家少夫人身子不方便,我就代少夫人及方家的人,像您们叩谢。”话说完,四升动作利落的跪在磕头。
苏青云与陆昭阳相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回到城里,陆昭阳坐在马车回府,而苏青云却陪着晓珠逛在街上。
四升跟在后头,看着苏青云向少夫人献殷勤,心里替自家少爷,抱打不平。
“晓珠,你看这家酒楼也是我们苏家的,还有丝绸、首饰等等。”
苏青云一脸阳光的介绍着,还介绍了那家酒楼的饭菜好吃及特产。
她笑着回应,“你倒好,家世富有,无忧无虑吃喝玩乐。”
苏青云鼓着脸,撇了撇嘴,“我也有烦恼好不好?”最烦的是,家里人天天催他成亲,说什么成亲了,性子就安定了,不会在出去贪玩了。
她蹙着细眉,嗤笑着,“小屁孩一个,有的吃有的睡,还有什么烦恼?”
闻言,苏青云抽了抽白皙的笑脸,小屁孩?人家都十九岁,在过两个月,就过弱冠之年。
“我都快二十岁,哪里像小孩子?”
晓珠浅笑不语,洞察着市场,这条街上主食,若是在这里开烧饼铺也不错。刚才那条街是农场,适合开米铺。若是在这里一般做生意,一边寻找方块,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青云,这里的铺租贵不贵?”
“啊?你问这个干嘛?你要做生意?”苏青云诧异的看着晓珠。
“嗯!我想边找硕,边做生意。”她垂下眼帘,抚着微隆的小腹,许是因为方块客死在崇阳城,她才萌生念头。
苏青云看着她的动作,爱笑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异光,“铺面倒是不贵,注意你想在这边做什么生意呢?”
她抬眼望着一脸认真的苏青云,蹙着眉沉思。
其实方家目前最危机的米,若是把那些米,运到这边来卖,就更加好。
不知不觉走回醉仙楼,晓珠冲着苏青云浅浅一笑,“不如我们进去谈谈。”
苏青云点了点头。
两人在一楼找了个桌子,边喝茶边谈。
晓珠出声问,“你们苏家有卖米吗?”
苏青云紧着眉,摇了摇头,“刚才我跟你介绍了呀!身外之物什么都做,就没做农商。”
晓珠点头默认,“我们家是做些小本米粮商,因为今年大丰收,米仓里堆满米粮,我想运到这边卖,或者找个商主。”
“嘿嘿!刚才你是想打我家的注意?”苏青云笑得一脸灿烂,又说道:“我家可能不行,我倒觉得你可以自己在这里开一家米铺。”
闻言,她的笑脸有些失意,“我也想,可是良田县里这里太远了,马车押货太费时间。”
“你可以走水路啊!一天就到崇阳城,若是押的米粮多,你可以去码头承包大船,定时押货。”
“啪!”她突然惊醒的拍着桌子,惊喜出声,“晕死!我怎么把空运给忘了!”又拍了拍苏青云的手臂,“不愧是经商的料子!我等下就稍信跟我婆婆说一声,你下午有空吧?不如陪我看看铺面。”
苏青云看着欣喜若狂的晓珠,右手轻抚着被她拍过的手臂,抽着俊脸道:“好好…”
她尴尬的笑了笑,心想,他应该不会误会什么吧…“这个,刚才太激动了,不好意思。”
这时,小二刚进路过,她急忙叫住,“小二,我们点餐。”又看向苏青云,“为了感谢你和陆公子的帮忙,今日就我请客,别客气哦!”
苏青云牵强的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向都是他请女子,现在反而她要请他,这种感觉好像有不自然。
陆府陆昭阳在客厅里的软榻上,有些坐立难安,漆黑的双眸时不时盯着大门口,期待着他相见的人影。
随从小安看着神情略显焦急的少爷,问,“少爷,你是有什么急事?”
陆昭阳瞥了眼小安,不悦说道:“没你的事儿!”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声,陆昭阳回头一看,终于看到他期待的人出现,飞一般速度冲到陆智博面前,“爹,您可回来了!”
不惑之年的陆智博,身穿紫色官服,头戴官帽。他睨了眼陆昭阳,“是什么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陆昭阳跟在他爹身后,“孩儿真有急事,不如到您的书房谈一谈?”
陆智博微微停顿,脸上略显皱纹,严厉的眼神睨了自己儿子,点了点头。
到了书房里,陆智博取下官帽,放到书案上。
“说吧!什么事?”
陆昭阳走到他爹面前,深沉的脸色不紧不慢说出关于方连硕的事件。当说完后,只见陆智博阴沉着脸色,深邃的眼里,透着此事的严重性。
陆昭阳见他爹沉默,便不敢再出声,呆呆在一旁等着他爹问话。
“这事恐怕不好办,那天在殿试时,满朝文武官也是见过方状元。刺杀那晚,方状元只是被宫中人带走,也不能确定是生是死,再说朝廷又没收到方状元离世消息,若我突然奏明皇上方状元离世,这可是欺君之罪!”
闻言,陆昭阳皱着眉,他爹说的确实有道理,“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他吗?”
“办法不是没有,这几日爹要进宫与皇上参议官职,顺便打听消息。还有十月初就是发配官职之日,方状元有没有出现不就事情明了?”
陆昭阳点了点头,深沉的脸上扬起笑意,“那孩儿替晓珠谢过爹了。”
陆智博微微叹了口气,“如今新皇登基不久,朝中势力明争暗斗,像方状元这样出类拔萃的才子,难免会招人妒忌,或许也有可能落入存在野心的人手中。”
陆昭阳听着他爹的叹息声,正气凛然的脸上,露出一些愧疚,低着头说道:“是孩儿无能,没有考上状元。”
陆智博溺宠的看着自己儿子,“傻孩子,功名不重要,重要是一颗心,更何况官场黑暗,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爹倒想你做个普通的男子。”
陆昭阳露出孩子般笑容,“从小,爹就教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若是因为官场黑暗,或者是随时丢了性命,而放弃考功名,那孩儿岂不是活的很孬?”
闻言,陆智博从书案里走了出来,拍着陆昭阳的肩膀,“好好好,不愧是我陆智博得儿子!”
两日后
当晓珠接到陆昭阳的消息,心里更加兴奋,按照陆昭阳他爹的意思,很有可能硕并没有死。
距离十月初还有十二天,不知道发配官职那日,他会不会奇迹般的出现?十二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恨不得明天就是十月初。
昨日与苏青云一起找了家铺面,价格与面积都不错,现在只要运来米粮,便可开张。
今早与四升两人来到了码头,可能是江边风大,吹的她全身起鸡皮疙瘩。望着岸边几艘大船,便走上前去。
晓珠大船对面东张西望,虽然很多人来来往往,但却不知道老板是哪个。
有个黝黑的男汉子走过来,异样地打量着晓珠,拉长着声音问,“你要干嘛啊?”
晓珠对着他浅笑,“我是来找你们的老板,不知道他在不在?”
黝黑男子走到船舱门口,“老大,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大叔,从船舱里走出来。衣衫简朴,脸上挂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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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恢复正常3000,等存多点存稿会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