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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寒风习习,某屋顶隐约快速掠过黑影,鬼魅的身躯极其敏捷。

  花凤羽身着一袭玫红色衣裙站在某院子的屋顶上,深邃的凤眸看着黑影消失,夜风拂面,衣裙飘飘…

  院子里的小雨动作伶俐的飞上屋顶,望着誓死追随的主子,孤寂的身影透着失落。

  “公主,准驸马已经离开安云府。”

  那个方连硕真不知好歹,公主救他给他高官,怎么就不懂公主的心呢?

  “嗯…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平静的语气里略懂淡淡的忧伤。

  突然间,她觉得很迷茫,刚开始只是以欣赏他,渐渐的、产生好感,那天看到他对他妻子的焦急与痴爱,莫名心里难受。

  而今日,他的眼睛刚复明,可他却不顾自己的命令出府去见他的妻子…

  她痛恨小三,可如今自己居然一只脚跨进小三的门槛。

  …

  衣着黑衣的方连硕,蒙着面只露出双眼,站到悦怡居门口。激动的心狂烈跳动,当自己眼睛复明时,心里只想过来看她一眼。

  轻身如燕,掠过高墙,看了眼空一无人的客厅,悄悄走到廊道,寻找她的房间。

  经过厨房,来到后院几间房。

  房里、陈设齐全,桌凳椅、软榻、书架书案,宽敞的房里同时飘着淡淡檀香。

  晓珠坐在左边的书案里,一边看账本一边打着算盘。

  坐在旁边的陈梨,忍不住说道:“晓珠,账本你就先放着吧,你都已经算五遍了!”

  她抬起头,苍白的脸色明显有着黑眼圈,牵强的笑了下:“娘,您先回房歇息吧,我没事…”

  那一句,我没事,嘴上说的轻巧,可心里却在苦苦的挣扎,只有不停的算账,才能转移思绪。

  每每脑袋无思绪时,不由自主浮现他的马车里的情景。

  “晓珠,娘知道你心里苦,但你一定要注意身子,明天娘去那什么公主府!如果硕儿真不认我们,我就当白生了个儿子,回了方家把他移除家谱!”

  隐伤的双眼看着账本,可却一字不入眼。

  娘、他会认,可自己…不,不要想那么多,想太多只会自添烦恼。

  “娘,我没事,你还是回去歇息,我也准备歇息了。”

  “那好…有什么事您尽管叫我!”陈梨对她露出慈祥的笑容,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耐烦,才回房歇息。

  她起身送着陈梨到门口,关上门山锁上。

  一转身,只见蒙面黑衣人站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她急忙后退一步,凌厉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惊慌,“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里!”

  难道是霍任靖?

  “珠儿…”沙哑的嗓音,掩饰不住激动,他终于见到她了!

  熟悉的声音,令她浑身一颤,是他吗?又回过神,幻觉!是幻觉!

  她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宋晓珠呀宋晓珠,不要在想他好不好?

  恢复冷厉:“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出现在我的房里?”

  须臾之间,他伸手拉下面巾,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令她忘记了呼吸。

  那张她熟悉的五官。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庞。那张令她身心疲惫,痛苦不堪的面目。

  可当他出现在眼前时,心里却百种滋味。

  房里,突然死一般寂静,渺无声息。

  而他却狂烈跳动的心跳,仿佛要破膛而出,满腔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告诉她,他想她、念她,孩子好不好,和娘是不是收到他的信,才来崇阳城?

  他想说,杀死二哥的凶手是霍任靖。

  他想跟她解释与公主赐婚之事!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可却被她冷冷的一句话化为乌有。

  “不知驸马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她的双眼看着地面,轻蔑的语气极冷!

  霎时、他僵在原地,激动如火的心被她冰冷的语气,从头冷到脚。激动沙哑的嗓音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嗤笑一声,“不是?白天坐享荣华富美人在怀,夜里也还念及我这个该怎么抛弃的妻子吗?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去找你,更加不会坏了你与公主的婚事!”

  “珠儿,你听我解释,我跟公主没什么。”

  尖酸针对的语气,令他心里如千穿万孔,即使身心受伤也比不及她对他冷漠的痛!

  急忙走到她面前,欲想抓她的手,却被她如怕脏了衣裳般避开。

  “驸马爷请自重!夜已深,请回!”

  又是驸马爷,又是尖酸冰冷的语气,难道她就不肯听自己解释吗?

  当他被刺杀差点身亡,当他答应花凤羽要求,只为想她、念她,为她留一口气。

  失明一个月,复明第一日,不顾花凤羽的命令,跑了见她一面,得到的却冷言讽语。

  他看着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心里的疼痛,仿佛在流血。轻颤说道:“珠儿!不要这样待我好吗?”

  颤抖的语气里带着伤痛的请求,泄露了此时他的无助,他的伤痛。

  闻言,她身躯一征,记忆里,他从未有过用这样低微、哀求甚至伤痛的语气。

  隐痛的心,仿佛被人用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打。

  她真的很想对他嘶吼,对他发泄,问他,为什么选择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知不知道他的背叛比任何来的更伤痛…更让她遍地鳞伤?

  夜里,寒风呼啸,一阵阵大风从边上窗口吹进房里,刺骨的寒冷使房里的气氛更加冰冷,同时也透着令人窒息的伤痛。

  “珠儿,我是迫不得已才接受皇上的赐婚,可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请你相信我好吗?”

  他身负皇命处于危险中,若那天他在宫门口与她们相认,不仅坏了计划,且还会让她们陷入危险中!随时都可能被瑾王抓去质问。

  沉默许久,她淡淡说道:“回去吧!别让公主久等!我很好,孩子也很好…”

  有苦衷也好,不得已也罢,事情已成定局,相不相信又如何?若让她两女侍一夫,那么她选择放手。

  这话,她记得跟他说过…

  闻言,他杵在原地许久,充满受伤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以往,两人待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能心灵相通,感受彼此的心,而现在,她就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

  难道他就此失去她了吗?

  不,他绝不能失去她!

  此时,他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慌张,可他无能为力让她相信自己。

  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不能因为私人感情,不顾皇命让他们陷入危险中。等他完成皇命之后,他相信她会理解自己…

  突然,他勾起一丝冷笑,笑自己太天真,可却只有这个借口来支撑着自己…

  “在离开前,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听到他说离开前,心不由得一阵刺疼,是的,他现在已经不属于自己!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等着他…

  她眸光离地,侧过头看着他,牵强的哼出个字:“说…”

  他扬起笑脸,受伤的眸光转换为以往的笑眼,她终于肯看自己了!

  轻轻的抬起步伐,走到她身前,结实的双臂拥她入怀,下颚顶在她头上,闭着眼睛淡淡说道:“让我好好抱一下…你的怀抱是我灵魂的支柱…”

  仅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便可填满了他的心头。

  抚在细腰的双手,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可他的动作却极轻,怕用力就会失去拥抱。

  晓珠未反应过来,却已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恍惚失神,多少个夜里,期盼着能在他怀里安心的入睡,可如今仿佛却遥不可及…

  多想一切从未发生过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可一想到他拥抱过其他女人,立即防不胜防推开他、冷厉道:“够了!”

  话落,她似逃离般急忙离开,走向右边寝室的床上。

  在多呆一刻,她怕自己会陷入他的温柔,忘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若。

  方连硕愣在原地,呆滞的看着她背影,牵强的笑着,喃喃低语:“够了…”

  是的、够了…

  收回目光,轻身如燕的从窗口跃出窗外…

  她眼睁睁的躺在床上,心想:又是个无眠夜…

  翻来覆去后,却出奇的睡着。

  次日、她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许是昨晚她想通了,也许是她这几天都没睡的原因,才一觉到天亮。

  起身看了眼天色,窗外的日光照进屋里,明显是日上三竿!

  她急忙起身,洗漱完后走出门外,忍不住低估:“娘也真是的,去米铺居然不叫醒她!”

  门口处,坐在那里打盹的翠红,见到她打开门,急忙起身上前问道:“少夫人、您醒啦。我去把早点热一热!”

  说完,翠红又匆匆忙忙地走向厨房。

  她抬头看着日曦,暖暖又刺眼。昨晚…他来过了…

  而她、放手…成全了他们…

  每每想到失去他的时候,整个人如同被吸血鬼抽干。

  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笑过、哭过、痛过、既然爱过、又有何遗憾?

  双手抚着小腹,更何况她还要未出世的小宝贝!既然他选择另一个女人,那么自己就当他,早在一个月前已死了吧!

  “晓珠…晓珠…”听着爽朗的呼喊声,就知道是苏青云那小子!

  果然、只见他一身白衣从廊道跑过来。

  她整理下情绪,回应道:“你怎么进来哒?”

  苏青云冲到她面前,甩了下额头前的刘海,笑嘻嘻的说道:“当然,你忘了房东是昭阳呀!”

  看着她平静的气色,爱笑的眼睛闪过一丝忧郁,伯母告诉他们,说她已经好几天躲在房里算账,算了一遍又一遍。

  “房东怎么啦?难道房东就可以乱闯房屋啊!”她对他翻着白眼,做出一副我很不爽的样子。

  “我可没闯呀,是敲了门,翠红来开的呀!”后面传来陆昭阳的声音,而今日陆昭阳却穿的是紫衣,贵气十足,玉质金相。

  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他:“几日不见,变帅了哟!”

  “这个…呃…”陆昭阳尴尬的笑了笑:“本公子一向英俊潇洒、相貌堂堂、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噗!少臭美呀你。”苏青云狠狠的对他翻白眼,又对晓珠说道:“不就穿了一件紫色衣裳吗?回头我也穿一件,保证比他帅!”

  她扬起笑容,看着他们两人心情也好很多,笑一笑,让伤心的事随风而逝…“对了,你们怎么有空来找我?”

------题外话------

  应该不虐吧?小虐怡情~

  失恋时、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我体会过哈!如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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