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平柏舟看看妹妹,只是道“醒了?”手中仍是继续摆弄着琴弦。“此去北亡山路途遥远,江湖险阻,带着紫雨笛。母亲的毒定要在八月十五前除掉,否则性命堪忧。如今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很长时间,路上自是不必着急的。我自是晓得你的心思,可是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别跑回来跟我哭鼻子。”
微雨大致是懂兄长的意思了,看来娘是同意了,否则不会让兄长将紫雨笛带给她,一直以来,原来兄长都知道自己的心思,其实,自从搬离了沙城,她一直想去寻找那个男子,无奈路途太过遥远,娘与兄长定然不会同意的,如今,他们竟然同意了,微雨心理感觉另是一种愉悦。
她靓丽的眼睛充满了色彩“兄长,谢谢你。”
男子没有看他,拾起石阶旁的一把笛子,那笛子通体发绿,隐约可见细小的紫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平柏舟突然神色凝重:“花残汐,是吗?你可知他究竟是何人吗?”
微雨奇怪,兄长从来不感兴趣这些事情,更不会出了娘以外的什么事,在她的印象中,兄长永远是一袭白衫,对什么事情都不冷不淡的,不会很生气也不会很开心,她兄长是那样淡然的性子,因为这样,不管犯了什么错,她总是往兄长身上推,不亦快哉。兄长很少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花残汐是谁?
柏舟看到微雨的神情,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刚听到你喊这个名字,我便想了起来,他应该是凌南花家的人,还不确定,你大可中途去一趟凌南。只是你从未出过门,路上多加小心,给你”
柏舟将紫雨笛扔了过去。
微雨又愣了,凌南花家好熟悉啊,江湖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所以也知道凌南花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看兄长的样子也没打算在多说什么,她也便不再多问。时候一到,什么事情便自有分晓。
微雨想了想:“可是,我很担心娘的病?”
柏舟细细的看了看微雨,有十年了吧,微雨从未离开过家,这事关乎到娘的性命,怎可就这样轻易交给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呢?虽说微雨会把这件事看的远比自己的安危重要,可是花夜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想着便越放不下心来。
“微雨,北亡山路途凶险,你如若遭遇不测,那么你此次到了凌南,便直径回来吧。”
微雨了然:“兄长,那娘便麻烦你了,八月十五之前我定会赶回来的,千万别”
男子打断了她:“你去吧,只是寻得到寻不到。便看天意吧。”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般。
微雨微微拜别,转身便离了开去,这般决然,却是为何?
男子微微叹了口气,看样子花夜宫的事情只能拜托他了。
**
路途悠悠,前路迢迢。
微雨早已出了村子,知道到前方便是岚城了,兄长做事稳妥,早已将这个大陆的地图交予了她。似乎平柏舟早已料到了微雨会有一天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