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散落一地,台灯掉于地上,碎片到处都是,书没有一本留在书架之上,椅子,沙发被弄得东倒西歪,唯一还算未移动的大概就只有那张巨大的办公桌。
而两位受伤之人则坐在地上,满脸的青紫淤痕,衬衫上面第二颗与第三颗扣子皆被扯掉,连西装外套和领带也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更不要说言少卿那本应该柔顺贴在脑后、两侧的头发。
来到一张倒下的沙发前,李学义伸手将其扶正,然后坐下,冷眼看着那瘫坐在地上的两人,“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以大哥似的口气问着。
而跟他一起来的司徒赟和楚翼,则忙着将办公室的荷叶窗给放下来,以免再被人窥视。
“言少卿被狗咬了。”抬手,碰触到脸上的伤,关之跃没好气的开口。这死小子还真是不顾及友谊,竟然给他动真格的。
“你才疯了呢。”听见好友的话,言少卿马上大声反驳,并倾身向前,大有再打一场的意思。
“好了。”李学义大吼一声。
听见他的怒吼,本欲再打一架的两人,停止了动作,他们坐在地上不敢造次,而司徒赟与楚翼则忍不住挑动了一下眉头,怒吼一声就可以镇压下两头怒虎,唉,老大就是老大。
“少卿,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御风二少的样子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见两人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地上不动,李学义开口教训着言少卿,当他听见关之跃的嘀咕声之后,又转头训着他。
听了李学义的话,言少卿与关之跃互瞪对方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同时转头。
哈哈——本是气氛紧张的时刻,可有两个不识相的笑声却在办公室内响起。
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瞪向发出笑声的两人。
司徒赟与楚翼挥手表示着歉意,“不,不好意思。”
哈哈——然,当他们将目光转向坐在地上的两人时,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不要笑得那么白痴。”看着大笑的两人,李学义冷冷开口。
“不是我们笑得白痴,实在是你们这幅画面太搞笑了,就好像家长正教训自己做错事的儿子一般。”来回的指着李学义,关之跃,言少卿三人,司徒赟满眼笑意的开口。
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两人,李学义不得不承认好友说的话很贴切。
“好了,你们俩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去管现在的情形像什么,李学义坐进沙发再次开口。
听见他的问话,司徒赟与楚翼收住了笑声,也不解的看着言少卿与关之跃,虽说兄弟间吵闹是常有的事,但那都只是玩闹而已,像他们今天这样动真格的,似乎还从来没有过,所以,他们好奇啊。
“都是关之跃的错,谁叫他不同意把那个女人叫出来的。”狠狠的瞪了关之跃一眼,言少卿开口。
女人??听见这个令人敏感的词,三人皆瞪大眼。
“也不想想你那时的表情,怒气冲冲,完全就像是一条疯狗,我会把她叫出来才鬼,再说,谁规定我要听你的。”
“搞什么?到底我是你兄弟还是她是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骂我是疯狗。”
“我就骂你,咋啦?”
“你。。。。”
“好了。”看着又快跑到一堆去互殴的两人,李学义出声制止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他们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了?”在一旁听了半天,司徒赟与楚翼仍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互看对方一眼,然后无言的问着彼此。
“少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你找她到底想做什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李学义无力的开口问着。
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就把十年的兄弟感情给抛了?竟然把对方脸上打得到处都是淤青。
听了李学义的话,言少卿却没有开口回答,他只是慢慢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条项链,然后直盯着它看,嘴唇虽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吐出一字。。
嚇——看着言少卿,这一刻,不要说司徒赟,楚翼与关之跃,就连平时最冷静的李学义都忍不住,用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着他。
“少,少卿,你,你没事吧?”蹲下身,看着言少卿脸上流下的两行泪水,楚翼说话止不住颤抖。
言少卿哭了?这怎么可能?他跟言少卿做了十年的哥们,连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他都没见他流过一滴泪,现在他却对着自己的项链哭了?这实在是有够诡异,吓人的。
“她不见了,为什么?昨晚不是都还好好的吗?不是都跟我有说有笑的吗?为什么今天就突然搞失踪?连这条项链都直接用快递的方式寄给我,也没有向我要她妈妈的东西。”看着手中的项链,言少卿伤心的问着,说着。
上午,当他还处在兴奋之中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上面寄者是她的名字,收者是他的名字,本以为又是她给他的一个惊喜,可打开之后他才知道,这个包裹里没有他想要的喜,只有惊。
因为一条项链,及一张写着“虽然知道你在耍我,但还是要谢谢你,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吧。”这几句话的纸张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气愤,是他看到它的第一感觉,在翔凤集团及住宿大厦都未找到她的情况下,他想到了那日在餐厅发生的一幕。因为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住哪里,在哪里上班,所以,他找上了好友,因为他认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是他现在唯一的线索。
“好了,你别哭了,我帮你叫她出来还不行吗?”伸手抓了抓头发,关之跃无力的说着。
听他这话,肯定又和那个叫苏紫烟的女人有关,唉,算了,算了,看他这伤心的模样,他就不计他刚打之罪,帮他一把。
“谢谢!”
“谢我做啥,咱们是兄弟嘛,帮你是应该的。”
“刚刚真是对不起。”看着好友脸上的伤,言少卿开口。一气愤他就忘记自己曾经学过跆拳道了,幸亏好友有去健身房健身的习惯,要不然,唉——
从落到旁边的纸盒中抽出几张纸,关之跃替言少卿擦拭着眼泪,“别跟我这么客气,不习惯。”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司徒赟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哈——终于要雨过天晴。。。”
砰——
门被人用力推开,撞击到玻璃上发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