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
两束灯光由远而至,那黑色的车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因为灯光的反射,让人看不清那坐在车里面的人是什么模样。
慢慢的,车来到一座大厦前停下,接着一名身穿白色毛衣加黑色及膝短裙,外搭三寸高跟短靴的女子从车上下来。
女子一下车,那驾驶座的车门也被人推开,下来一名身着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装裤的男子,以目测,男子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而消瘦的身材在灯光的照射下,则更显修长。
来到车身后面,男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行李箱,然后将其放于女子面前。
“亚耿,谢谢你送我回来。”将行李箱的拉杠拉出,女子笑着对眼前之人开口。
“紫烟,你看看,就这么点小事你就谢我三次了,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再说,我们是朋友嘛,你这么客气,我可不高兴哦。”伸手按住额际,男子露出一副“我要晕了”的表情。
看着男子的表情,苏紫烟轻笑出声,“那就不说了,等你忙完了,有空了,我再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能得到你的邀请,看见你的微笑,我真是万分激动,要不是因为刚刚回国,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我真想现在对你说:“邀请我,可以啊,那就明天吧。”。”看着苏紫烟的笑颜,男子似真半假的开口。
收住微笑,苏紫烟使劲点头,“嗯,嗯,对于你能亲自送我回来这点关心,我也是万分感激,你最近没时间,没关系,以后有时间我就请你去大餐一顿。”
两人因躲避一场大雨而相遇,不能否认,向亚耿是个出色并诙谐幽默的男子,在这半个月里,他带给了她很多欢笑与惊喜,也让她暂时忘记了心中的伤痛,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
突然,向亚耿很正色的看着苏紫烟,“紫烟,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亚耿,对不起。”苏紫烟抱歉的开口。
向亚耿不管是家世,还是自身条件都很优秀,但对于他口中的爱恋,她却无法给以回应,只因心里已住进了另一个男人。
“说实话,我真羡慕又嫉妒可以住进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低头,男子语带苦涩。
“亚耿。。。。。”看着他,苏紫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呵呵,紫烟,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没结婚,那我都不会放弃的。”正当苏紫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男子却突然抬头,他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出。
“你这毅力可真惊人。”苏紫烟用微笑打破现在的处境。
如果她是在认识言少卿之前就认识了向亚耿,那多好啊,不管怎样,至少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他既不会让她伤心,也不会让她痛苦。抬头仰望天际,苏紫烟在心里叹息的想着。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怀表,向亚耿微笑的对苏紫烟开口。那自如的神色就仿佛刚刚没有说出那句尴尬之话一般。
苏紫烟点头,“晚安!还有,最后一次谢谢你送我回来。”
因为飞机晚点,夜晚八点她与向亚耿乘坐的飞机才到达桃园机场,而前来接向亚耿的司机已守候多时,她本打算坐的士回来的,但终究还是没能敌过他的一番好心,不但与他共进了晚餐,更同意让他将自己送到了这里。
“要不是因为你说了最后一次这四个字,我现在肯定已经出手打你了。”将手伸出,向亚耿做出一个欲打人的动作。
“哈哈,是吗?原来我竟在不知中挽救了自己。”看着向亚耿的动作,苏紫烟微笑着。
“早点休息,我要回去了。”痴痴看着苏紫烟的笑颜,向亚耿逼迫自己说出这句话来。
“嗯,好的。晚安!”苏紫烟点头。
“晚安!”倾身向前,向亚耿在苏紫烟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要不是因为你常年呆在国外,我会以为你刚刚那吻是在吃我豆腐。”明知道向亚耿那吻只是纯粹的晚安吻,苏紫烟还是忍不住开口调笑。
“如果你愿意,我当然也不会介意。”
“呵呵,我可很介意呢,所以你就别想啦。”苏紫烟以玩笑似的口吻说着。
“心凉了。”捂住胸口,向亚耿开口。
“凉了?那你就敢快回家用被子捂着。”挥挥手,苏紫烟对他说到。
“那我回去了。”
“好,再见。”
“再见!”看了向亚耿一眼,苏紫烟转身往大厦内走去。
看着苏紫烟慢慢进入大厦内的背影,向亚耿也转身坐进车内,然后将车启动,扬长而去。
乘坐电梯,来到位于自己所居住的楼层,行至门前,苏紫烟掏出皮包中的钥匙,然后将门打开。
步入房间内,将客厅的灯全部打亮,环视一眼已经有半月未曾住宿的家,她举步往房间内走去。
来到睡觉的房门前,将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粉色床单,被套及枕巾,再来就是紫色窗帘,在床头上方有两盏小灯,旁边是一个三层式的小柜子,在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闹钟和一个相框,及两本书,与进门同属一面墙的这方是一个大衣柜,而正对床的则是一个化妆台和一面大镜子。
把行李箱放在一旁,手提包丢至床上,然后她整个人也扑了上去,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入柔软的枕头内,在上面磨蹭两下,再翻身呈大字型的平躺在床上,抬头仰望着上方的水晶灯饰,苏紫烟似陷入回忆之中。
“苏紫烟,忘掉,忘掉。”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苏紫烟大声的对自己开口。
“洗澡,睡觉,把他忘掉,然后明天精神饱满的去上班。”腾的一下从床上起身,她打开窗户,换上新的床单,被套,及枕巾,然后一边翻找着睡衣,一边自言自语。
叮咚——叮咚——
当她将睡衣拿在手上,正准备进入浴室的时候,门铃声却突然响起。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司燕那丫头。”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她一边思考,一边往大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