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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朝臣就如同一件件摆设,在齐皇与轩辕祺交流的时候,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花蝶语暗叹齐皇治国和治人的手段,同时也暗叹上天的安排。

齐皇英明,可是却没有得力的属下可用;楚皇昏庸,可是却有得力的将相帮衬。

那燕国呢?燕国被灭的连都城都丢失,岂不是君臣皆无能?

还是,她和父亲太强了?

一想到父亲花钟,花蝶语就觉得心间暖暖的。

入了皇宫,齐皇轩辕厉便乘上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八人抬龙纹步辇,轩辕祺则带着花蝶语上了六人抬的软轿。

不挤吗?

花蝶语心内腹诽,身子向一边挪了挪。

“本王从未坐过轿子。”轩辕祺长臂一环,一边低语,一边将身侧的女子又拥入怀中。

“我也从未坐过这么拥挤的轿子!”花蝶语将脑袋偏向一边,掀起轿帘,向外望去。

北齐皇宫的布局与南楚不同,不似南楚那般工整,建筑大气磅礴间不失秀美,清一色的白墙青瓦,显得干净而肃穆。

“这是宫外的湖水?”花蝶语望着随处可见的小桥流水,轻声问道。

“应该说,这水流向宫外那片镜湖。”轩辕祺闭目答道。

“镜湖?”花蝶语想起了那汪静静的湖水,点了点头,确实平静的像一面铜镜。又道,“宫中有泉眼。”

“嗯。”

这时,花蝶语发觉他们的轿子和齐皇等众臣渐渐分开,不禁诧道:“我们去哪?”

“自然是本王的千秋万岁殿。”轩辕祺睁开深邃的双眸,凝视着怀中的女子,温言道。

千秋万岁殿!

即使知道齐皇有多么宠爱轩辕祺,花蝶语此时也觉得这份宠爱着实有些过头了。

皇帝还正当壮年,哪有皇子能在取这种名字的宫殿中居住?

莫不是轩辕祺自己想出来逗她玩的?

千秋万岁殿!

似乎是想证明给她看一般。软轿向前一转,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映入眼帘,四个苍劲有力的漆金大字“千秋万岁”异常醒目地高悬于门楣处。

长见识了!

花蝶语放下轿帘,抬眸望向身后的男子,这个皇子竟然真如传闻一般受宠到如斯地步。不可思议!

轿身落地,馨儿和清怡紧走两步,为两人撩起了帘子。

前方果然是千秋万岁殿。

有几道姹紫嫣红的身影早已等候在殿门口。

“妾身恭迎祺王殿下。”

“奴婢恭迎祺王殿下。”

“奴才恭迎祺王殿下。”

看到软轿内的轩辕祺,一众人齐齐颔首行礼道。

“都起来吧。”轩辕祺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声,横抱着花蝶语出了轿子。

怎么每次到了他的地盘,她都以这样的方式出场?

“让我自己走!”花蝶语推了推他的胸口,怒道。

轩辕祺抱着怀中的女子,剑眉微蹙,似乎想起了什么,诱惑的声音如鬼魅般低语道:“本王该怎么惩罚你呢?”

“殿下--”一道娇柔妩媚的声音风情万种地拖着调子传来,“妾身给殿下行礼了。”

花蝶语回眸循向那声音的主人,秀发依颈,媚目逸柔,蛇臂绵人,羽裙透雪,望向轩辕祺的脉脉双眸中秋波微转,立在众人中,身姿更显娇小玲珑。

好一个痴情佳人!

闻言,轩辕祺这才放开怀中的花蝶语,望向澹台紫说道:“紫姬,过来见过王妃。”

“妹妹见过姐姐。”澹台紫扭着婀娜小蛮,翩跹而至,盈盈躬身道。

近处看这个紫姬,更是不凡,睛若秋波、口若樱桃、肤若凝脂、肩若刀削、指若青葱、音若黄鹂。

能成为北玄武轩辕祺的姬妾,一定不是平凡的女子。

“妹妹见过姐姐。”一直躬着身子的澹台紫得不到花蝶语的回应,只好又说了一遍。

妹妹?

花蝶语突然觉得可笑,她竟要和另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这个紫姬看起来也不小了,嘴巴倒是抹了蜜。

“免礼。”花蝶语咬了咬牙,才道。

她实在是不屑当这个“姐姐”,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这个男人!

“姐姐一路劳累,奴才们早已给姐姐打扫了隐月阁,让妹妹服侍您沐浴更衣吧。”澹台紫没有退下,而是很热情地上前挽住了花蝶语的一只手臂。

“不用了吧?”花蝶语何须别人服侍,何况,她俩又不熟,只是手臂被缠,对方又那么热情,一时也不好拒绝。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刚来这里,也不便树敌,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轩辕祺。在这里,清怡和馨儿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唯有这个男人说话才有分量。

收到花蝶语无助的目光,轩辕祺的唇角不禁扬起,性感而魅惑的笑容险些晃花了花蝶语的眼。

而澹台紫,自从这个男人回来,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皆在她的注意力之中。

“紫姬,”轩辕祺牵起了花蝶语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揉了揉又攥紧,才缓缓道,“本王与王妃还有话要说,你退下吧。”

“这……”澹台紫抿着嘴唇,颇为犹豫,终于松开了手臂说道,“妾身告退。”

花蝶语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轩辕祺却知道,所以,他不能让澹台紫坏了他的正事。

花蝶语没出现之前,澹台紫受他的专宠。

如今突然多出一个王妃,澹台紫难免有些不甘心,他自然想到了。

花蝶语就这样被轩辕祺紧紧地攥着小手,在一干奴才丫鬟的带领下,走进了隐月阁。

这是一处离正殿较远的宽敞院落,院中也不像皇宫别处那样有亭台楼阁,山石流水,花草湖泊,仅有一条中规中矩的石子小路直通主厅,空荡荡的两侧分别有一间东厢房和一间西厢房,仅此而已。

名不符实!这样的院落怎能隐月?

花蝶语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茂树繁花,不禁有些自嘲,她来这里,本来就是一个筹码,一个人质。

何况她这个王妃,也是名不符实的。

这样想着,她已经走进了主厅,这里确实打扫的很干净!

除了一桌一椅一床榻以外,其余的一应家什,统统没有。

环顾四周之后,花蝶语灿烂的笑容不请自来。

面对女子绝美的笑颜,轩辕祺有一瞬的失神……仅有一瞬。

“看来,爱妃对这里非常满意!”轩辕祺很自觉地走向桌案,坐上了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淡笑道。

“是啊,非常满意!”花蝶语也不客气,揉了揉被攥的僵硬的手指,朝着屋内唯一的一张床走去,极自然地躺了上去,同时,还不忘翘起了二郎腿,“说吧,接下来的安排。”

“本王若是不说呢?”这样的她,也许才是最真实的她!不拘小节,自然洒脱。

“那我要休息了,你可以离开了。”花蝶语欣赏着自己干净的指甲,淡淡地说道。

“离开?”轩辕祺玩味地又道,“去哪?”

“那个紫姬可是盼着你去呢。”花蝶语活动着手指,冷冷地道。

“本王可不可以认为,爱妃是在吃紫姬的醋?”轩辕祺笑意渐浓,起身走向花蝶语。

“算是吧。”花蝶语抬眸看着走向自己的男子,坐起了身子。

“本王该怎么惩罚你呢?”轩辕祺一边解开外衫,一边走向面前的女子,一边笑道。

“你给我站住!”花蝶语翻身而下,冷声喝道。他这又脱衣服又骚包的样子,是要做什么?

“爱妃既然吃紫姬的醋,为何不让本王亲近?”轩辕祺并没有站住,而是褪去外衫,继续解内衫的系带,很快,上身结实而漂亮的肌肉便露了出来。

只是,在花蝶语的面前,完美的无一丝赘肉的胸前却赫然有一道难看至极、扭曲凸出的疤痕,宛如蠕动的蜈蚣、绝命的蚯蚓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煜祺,这个……”花蝶语看到那道疤痕之后,这才恍然,当初鹤瞳不敢动手缝合伤口,就想到了会被秋后算账,她还不信,如今,报应这么快就到了,“这个伤口是不得以而为之,当时你命在旦夕,所以……”

“一点小小的剑伤,还不至于要了本王的命,本王岂会不知?”轩辕祺身子前倾,直逼花蝶语,深沉的眸色紧锁面前的女子。

“你想怎么惩罚我?”花蝶语心一横,懒得再费心解释,左右她是死不了,他还能把她怎么样!

“本王怎么说,也是被爱妃破了相,爱妃是不是该对本王负责?”轩辕祺性感的嗓音魅惑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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