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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渐渐泛白,忙活了一夜的晋千与勉勉强强将靖安城中的情况了解个大概。

  看着还在说些什么的冯妈妈,晋千与只感觉眼前一片迷糊,愣怔片刻,猛然惊怔,莫不是白弄樱回来了,抑制不住的困意袭来,晋千与狠狠一掐腿,清醒瞬间,打断冯妈妈道:“三小姐回来了。”

  最后只来得及看一眼冯妈妈惊喜的眸光,就彻底昏睡过去。

  冯妈妈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将少女昏睡的身子搬回席上躺好,拐到炉子边倒了一杯温水,喂少女喝下。

  一盏茶的功夫,少女悠悠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到冯妈妈,软襦着嗓音惊喜的叫:“奶娘,奶娘,你醒了,太好了。”看看周围不是山洞,怯弱的问:“奶娘,我们是在哪里?”

  冯妈妈细细摩挲着女孩子的眉眼,慈爱的笑笑,想到这样娇软的眉眼凌厉起来的样子,那个独立的姑娘喔。

  “小姐别慌,我们遇到了苍楚太子,是他救了我们。”

  女孩子听话的撇撇嘴:“奶娘,爹爹为什么不救我们,爹爹不要我们了吗?”

  冯妈妈心中苦涩於堵,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白家的事情。缓缓的笑:“老爷有事情躲不开,千乘殿上的事情啊,很重要的。”

  白弄樱眼中泪光闪烁:“奶娘,在山洞里的时候,我看到你受伤了,你感觉怎么样,你能走路是伤好了吗?”

  冯妈妈慈爱的拂过她浓密的黑发:“都好了,有奶娘在,是不会让小姐出事的。”

  清晨的风吹进帐篷,带着点儿凉意,冯妈妈眯眼看向斜进帐篷的阳光,眸光闪烁,想起一件事来:千与姑娘出现的时候都是没有太阳升起的时候,也就是说,阴雨天和晚上,都是千与姑娘才会出现。

  想到这一层,冯妈妈就知道怎么防着楚卫了,心中放心不少,小姐和千与姑娘的事情,太诡异,实在不能让外人知道。

  刚刚将白弄樱哄睡,门口传来清凉的声音,楚卫在帐篷门口问道:“白姑娘醒了吗?卫有事情向商。”

  冯妈妈手一抖,一盏茶水尽数阖在被角上,稳了稳心神:“太子殿下稍候,姑娘昨夜发烧了一夜,今早刚睡下。”

  楚卫喔了一声:“烧退了吗?”

  “退了,这会儿姑娘睡下了。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老奴说也是一样的。”

  楚卫轻咳一声,雪白的脸上一丝淡红闪过:“我们明日进城,想请白姑娘当个小厮,这样进城方便些,我给姑娘带了衣服,嬷嬷就穿铠甲如何?”

  “多谢太子殿下”

  靖安司马府

  盛夏的大槐树下,青石地板擦的明光可鉴人,一身短打锦缎的司马忌,贴身的锦缎勾勒出俊美的身材,肌肉松紧得益,下巴紧致,刀削斧琢,剑眉平展,星眸闪亮,淡淡的唇色抿成一线,手中的襄岚剑犹如一滩冰冻的杀气,在他手挥目送之间挽出凌厉的剑势。

  薄底的软靴在地板上划过,蜻蜓点水的袭向虚无的空气,仿佛那是他的劲敌,破空之声尖啸,带动槐树的叶子飘落,襄岚带动空气卷起落叶,迅捷的扑向树干,旁边死气沉沉的黑芍药,素手一抬,冰冷的眉眼间煞气尽显,黑炭一般的剑锋,挡住袭向树干的树叶,树叶犹如刚硬的毒镖一般,擦过剑锋,死死的钉进树干。

  黑芍药垂眉敛目,恭敬的后退,退到石板之外,冷冷的硬硬的声音道:“沪亲王造访。”

  司马忌星眸一勾,黑芍药再退一步,不语站定,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司马忌清冷的踏步错身,剑走偏锋向黑芍药猛袭而去,黑芍药一退再退,堪堪抽剑架住襄岚的剑锋,错身而过,像是一缕轻烟,划过司马忌的耳侧,剑尖直挑,司马忌从容回身挡住剑尖,冷眸暗沉,冰冷更深重的凝在剑上,黑芍药急忙撤招,垂首站定:“公子急躁了。”

  司马忌剑势收纳艰难,毫不回头的击向树干,片片树叶旋飞飘落,青黄的树叶飘落肩头。

  几个姿容上等的丫鬟上前恭敬的递上面巾,清水,棉袍。

  花庭中的周恒历一身素白华袍,银线穿绣镶边,暮色中更增雍容淡雅之气,斜辉洒在花庭一角,一株幽兰淡雅开放,周恒历放下花盏向幽兰行去。

  “沪亲王素有洁癖,那兰花你可摸不得。”身后润泽的声音传来。

  周恒历头都不回:“喔?”

  “这是镇国大将军在漠北为我寻的名贵兰花,每到傍晚必须以人血半碗相喂,否者隔早必死。”司马忌接过丫鬟手中的玉碗,血腥味浓重,飘散一室,淡然的走向那株幽兰,将半碗生血小心翼翼的倒进幽兰根部。

  周恒历眉间笑意莹然:“果然是奇花。”

  一线讥诮划过眼睛,垂头喂兰花的司马忌平和道:“让王爷见笑了。”

  周恒历转身坐在雕花梨木椅上,复又端起茶盏,司马忌猛然回头,怒喝一声:“那个奴才伺候的,如此不长眼睛,陈年的茶具还拿出来伺候王爷,拉出去仗毙。赶紧换新的来。”

  一个娇弱的丫鬟被壮汉拎了出去,都来不及呼救一声,一剑封侯了事。

  周恒历一愣:“不过一个茶具,司马家主不必介怀。”

  司马忌眼眸含笑:“王爷千金之躯,怠慢不得。”一个躯字硬是说的荡气回肠,让人不得不回味一番。

  周恒历淡淡一笑,不予介意,和缓道:“前几日得了雍乾中山郡王的几名舞姬,古舞跳的别致,就想起来家主喜好古舞,悉数送与家主。”

  司马忌仍旧淡淡的不置可否:“多谢王爷。”

  望着素白优雅的身形消失在幽径花影中,黑芍药立在花庭门口不语。

  “把它扔了吧。”司马忌淡淡吩咐,走出花厅。

  丫鬟抱起用鲜血浇灌的幽兰疾步走了出去。

  黑芍药声线冷冽:“沪亲王怎么突然送舞姬来?”

  “他哪里是送舞姬,分明是来拉拢我的,要不是看我鲜血浇花,怒斩侍女,他说出的就不是舞姬,而是白家三小姐的事情了。”

  黑芍药道:“老嬷嬷带着小姑娘跑丢了,我们的人也找不到了。”

  司马忌冷哼一声:“我们找不找得到不要紧,重要的是要知道四王爷找不找得到。”

  “是。”黑芍药垂首恭敬答道。

  “准备明日迎接苍楚太子的事情了吗?对了,不要对六皇子太亲近。一碗水端平了才能让两只老虎旗鼓相当的斗的热闹。”司马忌和暖的嘴角轻勾,仿佛看到了老四和老六的激烈撕咬。

  “如果有一个胜出,公子岂不是要面对周家最强的攻势了?这样……可以吗?”黑芍药皱眉。

  司马忌转过脸,认真的看着湖面上的垂柳:“静心,你看,柳枝绵软,帝都春光正好,多么适合唱大戏的日子,这戏自然越大越好看,我葳蕤一族就是要和周氏一族最强的人较量,从周氏最强的人手中夺回我要的一切,把千年的耻辱如数奉还。”

  黑芍药静静的低下头,恭恭敬敬的行礼:“我王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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