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过了期末考试,却得到了全A的好成绩,连校长看我的样子都充满了谄媚。
我知道,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一向低调的我,却因为这件事情在学校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每个人的眼睛,都如同一个又一个的镜头,有意无意地捕捉着我,这种感觉,让我讨厌。
从打工的酒吧出来,我看到暗就站在酒吧的门口。
看到我,他并没有和我打招呼,只是点了一支烟。
我想我是有点怕他的,这个阴沉的男人,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便是如此。
白苏是足够完美的,从我见到的形形色色人等眼里,便可看出这份外表换来的倾慕,宽容,甚至爱慕,好像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样,甚至在头脑和个性上都完全地填补了白威的空白。
不过,暗和别人是不同的。单单是他那难以言喻的眼神,就令我有什么都被他看透了的感觉,越想掩饰,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我无法向他靠近,也无法向我的家的方向走去,我只是站在那里,垂头听着他的脚步声过来,在我的身前停下。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他的声音听来低沉而且嘶哑,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这个不折不扣的蠢东西。”
我慢慢的抬起头,因为他比我高的缘故,我看不清楚他逆着光的脸。
“不要回去。”他说,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这是船票,你快离开这里。”
和上次一样,他是来警告我的。
他和我不同,他能够轻易地嗅到危险的气味。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的。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从他的手中接过船票。
也许他说的对,我该离开了。
白威一直在逃避,我很羡慕他,因为一直有一个爱他的人,在不停地追逐着他的脚步。而现在轮到了我的时候,我才清醒的意识到,有些人,果然是不该去招惹的。
“谢谢。”心里一个又一个的念头都是一闪而过,叫我有些乱了方寸,但是这些问题还是其次,火烧眉毛,且顾眼下,现在的我,真的不能,也没有力气,再去面对白君的步步紧逼。
“我送你。”他的嘴唇抖了抖,最后只说了这句话。
我点点头。
他叫了TAXI,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我则坐在后面,回头看看,酒吧门口依然是人来人往的,似乎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我心跳得厉害,总觉得白君绝对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角色。
白威逃了十七年,他以为他逃了,却依然在白君的掌控之中。白君对他的执着,或许出乎我们的想象。
那么,我呢?
我能逃离吗?
在他心中,我只是一个替身罢了,无足轻重,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用白威的细胞复制出无数个我。
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有些疼。
他也像呼唤我一般温柔地呼唤他们“白苏”吗?
我和他之间,一旦越过了感情的底线,最可能的结局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要不伤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动感情。
只有这样,我才能最大程度地自保。
我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
复制品罢了。
很顺利地,我登了船。
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上的暗。
他依然颓然地站在那里,黑色的风衣在夜风之中猎猎翻飞。
突然间,暗的身形一动,朝我狂喊“跳下来!!!”
虽然他的行为很疯,但我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几乎是连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越过了围栏,连头上的帽子掉落下来也顾不上了。
可惜的是,刚跨过围栏,一个强大的力量就从我的身后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将我拖回,我分不清楚我的背重重地撞到了船尾哪个位置,头昏眼花的我只看到了有人的脚踏过了我的帽子。
极度的恐惧让我差点失声尖叫,却又生生地克制了下去。
时间好像静止了片刻,耳边在汽笛的轰鸣声过后,然后是沙哑的男性低笑声轻柔地拂过了我的耳际。
“你想要去哪里?”他手上的力量将我拉近了他的怀里,扳过了我的脸面对着他,我不是不想躲开,但我的挣扎只能让他更用力,而我放松之后,他也放松。
在这种顺从和抵抗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不知道哪一样更可能刺激到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声音到底还是发颤。
“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他依旧温柔地抚摸着我被拽到发疼的头皮,而现在那个部位的感觉是一阵发麻。
“这船??”我终于意识到了反常的地方,偌大的甲板,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