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要嫁给夏少铭,便能心想事成,与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哪知,现实生生甩了她一记耳光。
在得知自己的婚事被老太太作主敲定后,夏少铭反对得厉害,但架不过老太太的强势与夏至远的软硬皆施,最终夏少铭默认同意娶了秦晓晓。但,新婚那天晚上,秦晓晓这才发现,理想与现实,不止差了一光年的距离。
“秦晓晓,你太卑鄙了。我以为你一直安全无害,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心机深沉。居然讨好奶奶得到你的真正目的。我真是小看你了。”
盯着秦晓晓一下子刷白的小脸,夏少铭脸上闪现快意的残酷冷笑,“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意的,就算你嫁给了我,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他语气轻蔑,声音冰冷:“现在我终于看清你了,你这个虚荣的女人。”
“少,少铭,你听我解释——”
“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令我作恶的脸。”夏少铭抓起布置喜气的被子,大步往外走去。
秦晓晓抓住他,“少铭,你要去哪?”
他甩开她,“去书房。”
“你,你不在这儿睡吗?”
“光看着你就够恶心的,还哪睡得着。”
新婚之夜,秦晓晓原本粉红色带着幸福的颜色顿时榻掉了,变成一片冰冷的灰色。
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美好的初恋及不得不收回来的暗恋!
往事如同电影放映般一一从脑海里交织闪过,秦晓晓苦笑,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坚决不会答应奶奶的要求嫁给夏少铭。她情愿一辈子持有这份美好的初恋,也不愿被现实残酷生生地毁掉。
奶奶曾承诺过的诺言也因为夏少铭对她的冷淡,祁晓凤对她的厌恶而不了不之。
她妄想凭借夏家的势力找到亲生父母的愿望也变成永远不可能实现的遗憾。
她在夏家所受的种种待遇,外人并不知晓,唯一知情的便只有漫浓一人。可漫浓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她总不明白,既然在夏家过着非人的日子,为何不解放自己,与夏少铭离婚?
秦晓晓苦笑一声,她也想过离婚呀,可,谈何容易呀!
富豪们的婚姻看似风光,实则一肚子的血和泪。
估计夏少铭也巴不得与她离婚吧,但,他不敢违逆奶奶的命令。
他们的结合,不光是他们的私事,还代表着夏家的一切。一个掌门人幸福的婚姻,折射出一个企业的良好运作。一旦他的感情破裂,被影响的不止是夏家的名声,还有夏氏元老们对他的领导能力的质疑——一个连婚姻都无法经营的人,能经营好一个企业吗?
这句话是奶奶亲口对她说的,夏少铭对她的冷淡与漠视,一直在医院里养病的奶奶哪会不知呢,不过,她却如此安慰她,要她暂时忍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想到这里,秦晓晓再度苦笑,当时听到这句话时,她和夏少铭的婚姻已经维持了两年了。
两年了呵,八百个日子,冗长而无耐。她度过了有生以来,最为冷冰的日子,八百个日夜,她一人独守空闺,品偿着孤独的滋味。而带给她痛苦与孤独的男人,却在外边与别的女人筑起了爱的小巢,彻夜不归,日子过得潇洒而温馨。在她的无耐的隐忍与强忍痛楚的强颜欢笑下,行尸走肉地煎熬着。
若不是奶奶后来又兑现了她的承诺,她是真的不愿忍受了。
奶奶后来拉着她的手道,“对不住了,晓晓,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是奶奶的错,为了弥补你,奶奶决定,帮你尽快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她想,反正独守空闺当受气包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已习惯,也不差那么点日子。
于是,她继续忍。
而这一忍,便又是一年。
她能继续忍,可漫浓却不能忍了,不止一次责问她:“真搞不明白你,为何还要死活呆在那活死人坑里,难道你真想把你短暂的青春也奉献进去吗?晓晓,没有人会感激你的。”
“我知道。”秦晓晓说,“漫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感觉得到,离我解放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是真的吗?”漫浓语气有掩不住的兴奋,“那太好了,我终于为你高兴了。”
秦晓晓也跟着笑,漫浓语气里毫不遮掩的关心让她心头暖暖的,在这个世上,还有人这般关心她,这让她冷寂多年的心湖多少得到安慰了。
“啊,只与你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我倒忘了正事了。”漫浓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晓晓,我接到助理称,说今天有人打听你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