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算忙的,只是客人一拔接一拔的来,也没得到多少休息,只是快到晚饭时间过后,秦晓晓才得以脱了身,因为漫浓知道她的难处,每天下午只替她预约八位客人。把客人全都打发后,也就5点多钟,这个时候,回去做饭刚好合适。
趁秦晓晓换衣服的当,漫浓溜进她的更衣室,神秘兮兮地道:“今天那个客人我已经查明了身份,嘿,居然是王氏企业的少东,哎哟哟,那可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呀,身家以亿计呢。”
秦晓晓换衣服的动作僵了下,又想到王意磊那出格的举动,脸上一片火辣,她长这么大,婚龄三年,第一次被男人调戏。只觉恼火,另外还有其他道不清说不明的复杂。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明明恼火的厉害,可偏又憎恨不起来,因为这姓王的不若某些二世祖那般明张目胆并且轻浮无礼,他——哎,怎么说呢,总之,她现在很困扰。
漫浓又三八兮兮地道:“那王意磊摆明了对你有意思,姑娘,动心吧,赶紧弃械投降吧。把姓夏的臭男人蹬了吧。王意磊多好,不比夏少铭差呀?还那么——酷。”
秦晓晓苦笑,白她一眼,“我看你还是不要开美发城了,直接去当红娘算了。”
漫浓嘿嘿地笑着,“没法子嘛,谁叫这么些客人当中,就王意磊最让我瞧的顺眼。”
秦晓晓无耐地笑道:“那你怎么不亲自上阵?偏拉我下水。”漫浓也算年轻的,才三十岁而已。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成熟妩媚,稳重,现在不流行清纯佳人了,那些富豪更注重的是成熟有品味的伴侣,就目前来看,漫浓也有好多富豪追求者,全是些三四十岁的中年富豪,秦晓晓觉得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配上漫浓。
漫浓白她一眼,“我也想毛遂自荐来着,可谁叫人家不甩我,偏只对你有意思。”
秦晓晓回想着王意磊的做派与行事,只觉头又大了起来。
*
回到夏客的秦晓晓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祁晓凤房里的那双红色童鞋。
但是祁晓凤对她防的很严,祁晓凤在家她不敢进去,而祁晓凤外出也会把房间的门锁上,让她无从下手。
所幸,机会终于来了。
佣人离开后的第四天,祁晓凤再次把秦晓晓叫去替她打扫房间。
估计她早已把值钱的物品都藏了起来吧,所以没有在场监督她。不过,秦晓晓看到好多抽屉都上了锁。心里苦笑一声,这天底下有这样的极品婆婆,是她的不幸,还是她特别倒霉?还是她只是单纯的就是看她不顺眼?
祁晓凤出去后,秦晓晓一边装作打扫屋子,一边四下观望下,感觉她短时间内不会进来,便闪到床前,打开床头柜下边的抽屉,很好,鞋子还在。
拿出来,打开小巧但已陈旧的鞋盒,里边躺着一只童鞋。
红色的鞋身,二十八码,和她那只一模一样,只是这只是左脚,而她那只是右脚——
还有,保管的更为细致,几乎看不到一丝灰尘污渍。
一模一样的鞋子——
一模一样的款式——
差别就在于一个是左脚,一个是右脚。
这其中,又代表着什么?
心口止不住的狂跳,有种即将揭露真相的激动。
会是巧合么?
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秦晓晓知道,夏家夫妇一直膝下无子,多年前,年仅三岁的女儿被歹徒绑架,至今下落不明。因为祁晓凤对她的成见与厌恶,她并未向她提及她那多年未找到的女儿,秦晓晓也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女儿会与她有任何联系。
在快要探得真相的那一霎那,却又生生打住,不可能的,这会如此巧合的。
激动的内心随着后边的猜想,渐渐冷凝,直至无动于衷。
她所期望的父母,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母慈父爱。
她所期望的双亲,就算只是平凡普通的老百姓,也好过冰冷漠然,尖酸刻薄。
再度望了手上的鞋子,轻轻抚摸着,老天何其残忍,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又替她生生掐灭。
正在她伤感绝望时,一声厉喝从门口响来,“你在干什么?”
秦晓晓木然转头,望着祁晓凤如夜叉的脸孔如急惊风一样掠到她眼前,抢过她手上的鞋子,再一巴掌掴向她。从走过来到抢鞋子再到掌掴,动作一气呵气,毫无停滞。
“是谁准许你动我的物品的?你这个贱人。”又一巴掌掴向秦晓晓。
秦晓晓被掴得踉跄后退,她的力道很大,手上戴了两款戒指,一款钻石,一款白金,都像征着坚硬与永恒,掴在脸上,便是钻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