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生气了。再忍一忍吧,那么长的时间都忍过来了,还差这么些日子么?”夏少铭不带诚意地安慰着她。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呢?这是谁的错呢?
脑海里浮现秦晓晓冷淡厌恶的眸子,夏少铭又是一阵气急,这都要怪那该死的女人。
“你早就对我说你奶奶快死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死掉,你是不是拿那个老太婆做借口骗我?”
呵,女人一旦番起来,就啥也不顾了。说话都不分轻重,男人的长辈,也能那样诅咒?
果然,夏少铭生气了,声音冰冷:“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我奶奶可没惹到你。”
“她已经惹到我了。”女人的声音仍是高亢,仿佛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了?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我哪里比她差了?我有不错的工作,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她呢,一无是处?就顶着个贤慧的名声令你顾忌着这顾忌着那,夏少铭,我告诉你,你不要总是拿你奶奶作借口,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是不与她离婚的话,我们就到此为此。”
然后,那女人拧起提包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艳丽的绕脖抹胞连衣裙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甩出华丽的弧度,一阵香风袭来,人已远去。
餐厅又恢复清雅,秦晓晓看到夏少铭气得铁青的脸,在心里偷笑,无比同情他,你的情人还未转正就已露出暴燥的脾气,转正后肯定还会有你受的,呵呵——
过了会,夏少铭也结账离开了。
秦晓晓也忙结账跟在他身后,看他是去安慰情人,还是回家。
让她大出意外,他居然又转身来到一间酒吧。
秦晓晓望着霓虹灯闪烁的几个大字,还未进去就已听到里边人声鼎沸,高歌劲舞,这里面,又是另一个世界,我所不熟悉的世界,一个五光十色光、充满刺激与危险的世界。
犹豫了会,鼓足勇气踏了进去。
果真人声鼎沸,高歌劲舞,一些年轻女子甩掉白日里的伪装,摇身一变为舞海里的妖精,平日里道貌岸然风度翩翩的男人也甩掉一切面具,尽情释放另一激情面孔。
夏少铭的身影很好辩认,他正坐在吧台前一个人喝着闷酒。
因为他衣着不俗,再加上长相英俊,很快便有穿着清凉的辣妹上前拾讪,但都被他冷冷拒绝了。
秦晓晓在离他不远处的吧台,不动声色地观看他,欣赏着他隐藏在清冷面容下的痛苦。
那个态度器张的女人,他应该是爱她的吧,不然不会因为她的擅自离去而一个人喝闷酒,瞧他,不一会儿功夫已喝掉三大杯了。
秦晓晓向酒保要了果汁一边小口小口地喝一边偷偷观察他,只见他喝得醉薰薰后,摇摇摆摆地起身,朝外边走去。
秦晓晓冷眼瞅着他的背影,侧头,继续喝她的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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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秦晓晓呆到半夜才回到祁家。她原以为祁晓凤不会放过她,因为她没有给打牌晚归的她做夜销,但等秦晓晓回去后,这才发现祁晓凤并未回来,而夏至远早已睡下,至于夏少铭——
她去了他的书房转了圈,没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床上那四肢大躺的男人,她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白天与情人卿卿我我,晚上居然还有脸睡到她的床上,这个不知聒耻的男人。
带着愤怒上前摇醒了她,这个可恶的混账男人怎么也摇不醒,气极,秦晓晓踢了他一脚,然后扯了他的衣服准备把他踹下床去。
把他移到床边,只要她再轻轻一推,他便滚下床去,就算摔不疼他,头上也会肿个大包来。
但是,秦晓晓忽然止了动作,看了他半晌,不在想些什么,好半晌,她又有了动作,这次不再是把他推下床去,而是把他身子掰正,替他解开身上的衣服。
她又打来热水,给他洗了脸,抹了身子,再给他盖上被子,立在床前望着他熟睡的脸半晌,转身,去更衣室里找了枕头,去了客房睡下。
今天累了一整天,又这么晚才睡,一沾上床便睡的不省人事,只是,睡到朦胧间,居然做起了令她脸红心跳的春梦来。
这个梦很真实,真实到感觉有双手在身上游移。
她活到二十四岁,成熟的身体已有性事方面的需求,这样的春梦,却还是头一回梦到。 只是,渐渐地,感觉不大对尽了,怎么一会儿又滚到河里去了,唉,有点儿冷呢,双手下意识地找着被子,蓦地——身上的异样,一下子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瞪着这个在她身上偷偷摸摸做坏事的男人,来不及震惊,就被这男人抵下头吻住了双唇。
蓦地想到他与童苑也是这般恩爱,又一阵恶心涌上心来,不知从哪儿使出的力道,几乎把他推翻到床底下。
夏少铭微愣了会,又继续向她进攻,这次是直接用扑的。
结婚三年来,秦晓晓无不渴望与他在床上滚床单,做夫妻间正常该做的事,但,也不是这种做法吧?居然来霸王硬上弓,有这样的可恶男人么?
来不及细想这男人怎么半夜三更跑到她床上来,更想不透,从来不碰她的男人为什么会与她发生关系。
秦晓晓不愿去想他为何三番五次跑来与她XXOO,不愿猜测为什么她居然会接受他,并与他一并在床上翻滚到一起,她只想与他做,如同最后的晚餐,带着绝望与凛冽的姿态,希望这个晚上,能永远是黑夜,永远不会天亮——
当一切静止后,秦晓晓没有主动开口,实际上,她也不知如何开口了,只得推开他侧身到另一边。用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
她以为,她会带着处zhi之身与夏少铭离婚,却不料,在快要离婚之际,还会与他发生关系,并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带着复杂的心情,带着矛盾的心理,她迎合了他!
或许,今晚,是他们的最后晚餐。
或许,过了今晚,便再无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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