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了,九州大地处处青草枯黄,除了一些耐寒的植物依旧是风姿不减,青翠依旧外,其他都是受不了寒凉的冰霜,摇摇欲坠。
此时,墨苒的寝宫处倒是开满了鲜红的梅花,鲜艳的梅花傲雪耐寒,通身傲骨。衬得墨苒的寝宫十分的明亮艳丽,只有那句话可形容的出来,我花开后百花杀。
经过几天的修养,墨苒的精神变的好多了,但是还是有些孱弱。可是禁不住在房里呆了两个月,闷的难受,今天就邀了聂仓牧和颜陌羽到棋雪亭来煮茶聊天。
倚月在一旁紧张的不得了,时不时的替墨苒拉拉裙摆,扯扯披风,就担心有一丝一毫的风跑进墨苒的身子里,又给吹病了,倚月做的墨苒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我太过疏忽,竟没发现那梅子有问题。”聂仓牧有些自责的说到。
墨苒看在眼中,觉得温暖,不自觉的说“无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现在还能坐在这里与你们品茗。”
“精神是好些了,不过也是经不起折腾的”颜陌羽淡淡的说到,看到墨苒望向聂仓牧的目光闪闪有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苦涩。
当初因为不经意的遇见,然后相交,不受控制的她停留在自己心上。不想太过深陷,所以选择了离开,以为会在山川碧水中忘记,可是那影子,那英气,那柔弱,都不经意的浮现,挥之不去。在听到她重病的消息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瑾国国都。
“参见皇上。”在亭子外守着的掠雨看见墨凌来了,拱手见礼。
墨凌挥手免礼,沉稳有力的步伐跨进棋雪亭中,聂仓牧和颜陌羽都起身见了礼
墨凌亲自上前扶起,微笑道“多谢神医出手相救,皇姐才得以康复”
“不足挂齿。”颜陌羽客气的说道。
“皇姐,现在可有不适?”墨凌转向墨苒,流露出关心的眼神,真切的问道。
“已经无事,不需太过担心了。”墨苒点点头说道。
一边的聂仓牧将凉透的茶水都倒了,另外清洗,煮水,冲泡,一杯杯热气腾腾的茶又送到众人的身前,一连贯的动作做的极为自然而然。
“皇上,过几日便是冬至了,去皇陵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墨苒端起热乎乎的茶抿了一口,热热手说道。
“已经准备妥当了,皇后那里也没问题了。”墨凌喝了口热茶说道,黑色狐皮用金线绣的龙纹搭在肩上,让他显得成熟而稳重。
“那就好,后宫这次有谁会去?”墨苒满意的点点头,现在都不用她安排了,很多事情墨凌和傅紫华都能独当一面,所以她非常满意。
“除了皇后,还有贤妃,淑妃,于妃。”墨凌淡淡的回答道。
墨苒想了想,眉目弯弯,不再说些什么,与众人一起悠悠的品茶,闲聊起来。
风极其的寒冷,吹的人瑟瑟发抖。有些人都恨不得裹着被子,或者窝在房里不出来,纷纷感叹今年是怎么了,比往常冷了不少。
宫里的太监宫女却是不能够偷懒的,一个个穿着棉袄,面色微紧,不停的走动着。今天是冬至,是皇宫里的人到皇陵祭祀的日子,所有人都很早就起来,在准备着出发。
马车里,墨苒身下垫了厚厚的毯子,身上盖着厚厚的大氅,车窗的帘子都已经放下盖住,不让寒风有可乘之机。
掠雨和倚月都窝在一边守着墨苒,掠雨依然是安静的呆在一边不坑声,倚月却是耐不住寂静,出声道“公主,真羡慕那些蛇,这么冷的天直接冬眠了,不用出来受冻。”
“呵呵,蛇一年四季都是冰凉冰凉的,没有温度,连血都是冷的,有什么好羡慕的。”墨苒笑了笑,说道“还是人好,有温度有感情。”
倚月撇撇嘴,玩起腰间的玉佩,不再说话。
正匀速行驶的马车忽然满了下来,墨苒睁开闭着养神的眸子,淡淡的说道“怎么了?速度怎么慢了下来?”
“启禀公主,前方入山了,车道有些狭窄,路不好行走。皇上下令全队减慢速度。”车外立刻有士兵来到马车旁边禀告。
“知道了。”倚月替墨苒回答了,那士兵得到回答后拉着缰绳离开了。
“路不好走,公主你小心些,别磕碰到了。”倚月从侧边抽出一个枕头来垫在墨苒的身后,检查了一番才继续坐好。
墨苒笑着看她整理,不言语。
“傻子月,你烦不烦,一路叽叽喳喳的和老妈妈们都有的比了。”掠雨终于忍受不住倚月的唠叨,出声嘲笑道。
这次倚月倒是瞪了她一眼,难得的没有再说什么话。
行程很顺利,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皇陵,在墨凌和墨苒的带领下,跟随来的文武大臣以及后宫妃嫔都祭奠了先人。整个过程庄重而有序,任何人都不敢在这时候喧哗,因为这是皇家陵墓,世代的皇家人都在这里长眠。
在墨凌最后的敬酒下,结束了这次的皇陵之行,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的上了回程的路。
“贤妃娘娘,外面天气冷,你还是回去吧。”箫绮萝车上的宫女着急的喊道。
箫绮萝不怕天气冷,就是闷在车里太难受了,想她在琏国时,什么时候被闷在马车里这么久了。入了瑾国皇宫没有自由不说,还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心中的那口闷气早就被压的受不了了。
这次难得能出来透透气,才不会委屈了自己还闷在狭窄的马车里呢,反正皇陵的拜祭都已经结束了。想着于是转头狠狠的瞪了那个宫女一眼厉声道“闭嘴,本宫自由分寸。”
箫绮萝将旁边的侍卫赶下马,自己一个华丽丽的转身,轻盈的跨上马背,虽然是一身宫装,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行动。拉着缰绳,仿若是回到了在琏国的日子,自在的不得了,连旁边一群人的劝慰都自动忽略掉了。
“驾”一声高喝,两脚一夹马肚,马儿瞬间奔跑了起来。箫绮萝迎着冷冽的寒风,风扬起长发,分外的意气风发。
但是本奔跑不过一小段路,被横空而出的树枝勾住了那华丽的衣袍,箫绮萝一个中心不稳,乱了阵脚。
手死命的想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下,可是慌乱中坐下的马忽然收痛,本来就不是驯良的千里马,现在就抓狂了起来,马蹄不断的前踢后踹。
“啊,来人,快来人!”箫绮萝受惊,伏在马上惊慌失措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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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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