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跑了两天,我晕了两天,吐了两天,坐汽车火车都不晕,独晕马车。
这鬼车把人心都抖碎了。
无良老太婆饿了我两天,怕我吐脏她的马车,真憋屈!嗯,先前吐脏的地方还不是我自已擦干净的,不曾劳她老人家动手.
后来老太婆水都免给了,因为我喝完水没两分钟就吐了个干干净净.渴得我差点喝了老太婆的洗脚水。
饿得我手脚发软,老太婆的心就是不软。更嫌我动作太慢,每到排泄时间,老太婆把我当小鸡一拎一甩,下车了,再一拎一甩,上车了。心情不好时,直接朝我屁股上一脚,空降着陆。
马车驶进了一座农家小院,老太婆飞下车,真是飞的,轻飘飘的像一片枯枝叶。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
“菲菲,滚下车,到家啦!”老太婆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动听的话,不过这句听起来不错。家,给人力量呀!
谢天谢地总算到了终点站,我的恶梦终结了!
我一下马车就晕倒啦!晕了也白晕,平民的生活是要自给自足的。
我的头与地面一接吻,牙齿就磕上嘴唇,我可不想咬舌自尽呀!
“哎哟!”痛得我杀猪般的嚎叫,满嘴的血腥味,嘴唇肯定破了。
“那谁,谁做点好事,给点水救条命吧!”我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说,太遭罪了!
“叫师傅,我现在正式宣布我是你师傅!”老太婆目露凶光冷搜搜的说,瞧,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我很无语,做人的尊严和自由被绑架了!
“田七、马通还不快滚出来见你们的小师妹!”老太婆的狮子吼震得我两耳嗡嗡。
“嗯?哈哈!田鸡?马桶!极品好名呀!好名!”我怪声怪的边说边很没形象的大笑特笑起来。
“师傅,说了多少次了,我叫鬼影七,鬼影七!”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不满的抗议,这鬼声音真她妈的耳熟。
我抬头一看,屋里走出来的所谓师兄把我震晕啦,这不是那只坏坏鼠吗?后面还跟着个怎么看怎么像豆芽菜的小不点。说句良心话,这家伙人虽小,身高最多一米四,还很瘦弱。但是五官长得很有味道,光洁的额头,是充满智慧的人特有的宽额;高挺的鼻梁,带点西方人的影子。薄唇有点失血的白,皮肤也有种病态的苍白,眼睛狭长,黑眼似墨,深邃而幽远,黑漆漆的像要把人给吞噬了。眼里藏着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沧桑感,这孩子是妖怪。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是早熟,一个小大人,痨病鬼。
“介绍一下,这是你大师兄,鬼影七,这是你二师兄,马通,她是你们的小师妹,白菲菲。”老太婆面无表情,语气像白开水似的作了简介。
啥,我什么时侯改名了?白菲菲?还黑灰灰呢!
“姐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清北菲菲是也!”我硬着脖子说。
“哈哈!”两极品兄弟怪笑。
“你现在就叫白菲菲,以后也是白菲菲,永远的白菲菲!”老太婆坚决而果断的说。
她是老大,我妥协,人名不就一个符号,我肚子里有船不跟她计较!
“我有疑问哟,鬼影七是大师兄,那另外六只鬼去投胎了?”我举手发问。
“小师妹,你脑子进水啦?鬼影七是江湖送的别号,田七是本名。你真以为师傅收了七个徒弟呀!”豆芽菜很鄙视的斜睨着我说,一见面就跟我抬扛,上辈子结的仇。
“你脑子才是被驴踢了,你驴脑;你脑子被门夹了,你门脑。。。。。。”豆芽菜也敢挑战我无敌美少女,我一口骂了他个狗血淋头。
豆芽菜听得脸发青,田鸡望天作壁上观,老太婆一言不发。
“在这儿拜完师就进屋,否则就呆外面吧!”老太婆拿出杀手锏,冷冰冰的说完抬腿就要走。
“叫田鸡大师兄,我可以免强接受,这马桶,横看比我窄,竖看比我短,凭什么要叫他二师兄!”我的话音刚落,本来是站着的,现在变成下跪的姿势了。
“就凭这,你就得乖乖叫我二师兄!”豆芽菜嚣张的说。
该死的,居然敢暗算我,找死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我想爬起来给他一记佛山无影脚,但是饿得没力气抬腿!
这世界很暴力,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千年不变的定律呀!
人在屋檐下咱就把头低,我很没脾气,曲下了我高贵的公主膝。
“拜见师傅,拜见大师兄、二师兄,请各位多多关照!”
我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声音还是很动听的。
我的地狱生活从这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