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连梦都没做一个。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在一辆马车上,时间已过去了两天。我猜想,肯定被他们灌了安神药,不然我怎么会睡这么长时间,还睡得像头猪一样死沉,连被人搬来搬去都不知道。
钱婆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姑娘是谁呀?好面熟哦!在哪儿见过,想想再想想,终于想起来啦!
“哈哈哈!”我一阵大笑,不笑能行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呀!
“豆芽菜!哈哈!笑死我啦!”我指着车上的小姑娘狂病不止。
“你以前是女扮男装,对吧?现在是男扮女装,难道你是个阴阳人?”我看着豆芽菜乌云翻滚的脸,比捡了金元宝还开心。
“小人得志!”豆芽菜恨不得劈了我,要不是钱婆婆就坐我傍边,敢用我这八斤半脑袋打赌,(作者:你的头你称过呀,那么准?菲菲:没称过,谁说沽的就不准呢?)他准把我大卸八块,然后跺成肉酱,再然后包成饺子。。。。。。
豆芽菜在这里,那坏坏鼠去了哪里?我左看右看,,扫瞄了一圈,哦,看,赶车那小老头:横窄竖短,一猴样儿,不,就一鼠样儿,除了鬼影七还会是谁!这帮人化装功夫还真不赖。
“我们这是在逃亡的路上呀,为什么要逃呢?这不是把敌人打跑了吗?”我疑问多多,是个好奇宝宝。
“不逃你就等死吧,这次来的人少,我们又早有防备,要不然驴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豆芽菜没好气的对我说。
“驴死谁手,哦,天啦!我的小毛驴还在大荒镇的路口!”我这种跳跃性思维,很少有人能跟得上。上句说到敌人,下句就开聊牲口——驴!(作者:菲菲,你这驴脑没被门夹吧?说话颠三倒四的。菲菲:我这不是小孩的发散形思维吗?聪明着呢,你别担心。)
“驴都比你聪明,它早就回家啦!要不是它先回来,我们哪会猜到你被坏人抓了。”豆芽菜很是鄙视我。
原来功臣是小毛驴,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咱给他一个情报处长当当好不好?
我东看西看,找来找去,没发现小毛驴,本人不在,这官职咋授予呀!
“我的小毛驴呢?”我问。
“杀啦!”豆芽菜答。
“死豆芽菜你敢杀我的大功臣!我打死你!”我手脚并用,直扑豆芽菜。
“别闹啦!小毛驴留在原来的院子里,有人看着的。”师傅发威了。
死豆芽菜,居然骗我!
他还敢奸笑!
“哦,好奇怪哟!我居然不晕车了。”我随即又发现了新大陆,真好,跟晕车综合症说拜拜了。
“小样儿,是师傅专给你配了药吃。”
豆芽菜,姐一分钟不修理你,你就上房揭瓦。我气得直喷血!
“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是不治而愈呢。”我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豆芽菜的话能信吗?
“不对,你这小骗子又骗人。师傅要是真有药,刚来那次在车上为什么不给我吃呀?”
“切,笨得可以,那时师傅还没这种药,是后来专为你配的。”
“哦,啊!真的吗?师傅你对我太好啦!”扑进钱婆婆怀里撒娇去,越来越觉得她有奶奶的样子。
“师傅,你闷吗?闷我就给你唱歌听。”
“王老先生有块地呀,咿呀咿呀哟,他在田边养小鸡呀,咿呀咿呀哟,这里咯咯咯,那里咯咯咯,这里咯,那里咯,到处都在咯咯咯……”我边唱还边搞怪,偷瞄一眼师傅,她的脸很安祥很慈爱。耶,我的耍宝没有白费!
“小师妹,你这歌唱得真好听!”坏坏鼠豪不吝啬他的赞美之词。
“豆芽菜,你不说点什么吗?”说句好听的要死人呀!
“……”这死小孩鸟都不鸟我。
“我要取消你的听众资格。把耳朵塞起来不准听啊!”我说完找了条破手绢直接朝他的猪耳朵进攻。
“你那破嗓子唱歌像打锣,赶紧把自己的嘴缝起来!”豆芽菜一把抢过手绢还讽刺我。师傅含笑看着我跟豆芽菜瞎胡闹。
这是逃亡路上吗?简直是在旅行!惬意啊,惬意!
“芋——”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大师兄!”我这次没叫他坏坏鼠,很给他面子。在师傅面前我还是很尊老爱幼的。
“才休息过,咋又停车休息?”我探头探脑的边说边向外看。
“坐好,别乱动!跟着你二师兄先走。马通记住,用第二方案。”师傅表情凝重的对我们说,再笨也知道出事了。
豆芽菜动作很是麻利,三两下脱了女人装,把头发打散一拢束成马尾,立马跳上驾驶室,哦,就车夫位置啦。由小姑娘变成马车夫,百变天后啊!马鞭一甩,驾车调头飞奔,是要回去吗?好马都不吃回头草的,应该是改道,我乱猜。
这是他们早计划好的,逃亡预警方案做得不错。
马车跑得太快,颠得我七晕八素,胃也在造反。受不了啦,“哇哇哇”我吐得一塌糊涂,马车里充满酸臭味。
“芋——”马车终于停下来了,在哪啊?七弯八拐,我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下车呀!还楞着干什么?”豆芽菜吼我。
“我脚软,走不动。”我学赖皮狗一只。
豆芽菜人虽然小力气却很大,一下子就把我给抱下了车。
然后,使劲朝马屁股上狠抽了几鞭子,马儿负痛向前猛跑,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疑兵之计,看来豆芽菜也不笨。
“有水吗?我要水。”我嚷道。
豆芽菜递给我一只水袋,漱了口,再喝了几口,总算喘过气来。
“你能走吗?”他问。
“免强啦。”我答。
豆芽菜拖着我就向前跑,跟走差不多,我不给力呀。
“比乌龟还慢,上来,我背你!”他发狠了。
豆芽菜蹲在我面前,好感动哦!我赶紧爬上去,晚了怕他反悔呀。
豆芽菜是飞毛腿来的,背上背个人还跑得飞快,这轻功真神奇,师傅能不能教教我呀,哦,这是个重要问题,得尽快搞清楚。
“马桶,哦,不,马通你说师傅和大师兄会不会有事呀?”我一恢复点说话的力气就不耻下问。我可不敢再叫他豆芽菜,怕他把我给甩下来,不过也不会叫他二师兄,我还是很有做人原则的。
“……”不理我呢,还是使轻功时不能开口说话,怕泄了气,轻功失效?那放屁会不会泄气?菩萨保佑豆芽菜千万别放屁。这个问题很深奥,得找时间咨询大师兄。
豆芽菜终于跑累了,他停下来,把我放地上,气喘如牛,汗如雨下衣服湿透。原来他也会累呀。我还当他是无敌小飞侠呢。
我是真的很感动,忙掏出手帕帮他擦汗。手刚接触到他的粉嫩小白脸,就被他一把夺过,转过头去自已擦。
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哦,我看到豆芽菜的耳朵可疑的红了,啊——哈,他是不好意思了!
“马通,谢谢你啊!”我郑重向他致谢,并发誓以后都不再叫他豆芽菜了!前提是他不惹我生气。
“不要你谢,只要你肯叫我二师兄就行。”豆芽菜狮子大张口啊,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
“马通这名字是很好听的,叫着也顺口。”他满天叫价,我坐地还钱,什么事都可以做,‘二师兄’这三个字是不能叫出口的。
“……”豆芽菜,哦,搞错,马通嘴笨得很,哪里说得过我呀,看,这不无语了,败下阵来。过了一会儿,马通对我说:
“慢慢走吧,翻过这山坡,再往前走就到荒滩口,就不用怕了。”
咋就跟荒牵扯不清呢?大荒村够荒了,还来个荒滩口,咱等下会不会闹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