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赶紧回镇上把这好消息告诉大家,阿瑞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样的东西,朝天上一放,就传出一阵刺耳尖锐的响声,空中还有红光闪烁。
“这是烟花吗?阿瑞快给我放一个。”我急着向阿瑞讨要烟花放。
“烟花是什么?我这个是圣道堂独门传递信号的传声器,可不是什么烟花。”阿瑞的回答真叫人失望。嗯,这里还没有烟花,难道这东东不是火药成份研制成的?
“天上那道红光是怎么弄出来的?据我所知只有烟花才能在空中开花哟。”
“那是红色磷光,是一种会发光的物质,越黑越高越闪亮,白天不怎么明显,晚上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看来真的不是烟花。
“你传消息叫人来接我们吗?”
“对呀,这段河道够宽了,渔船可以航行。”哦,两只腿终于解放了,休想再叫我向前走半步,我窜到一块草地上仰天躺下。
“阿瑞,我们就躺在这儿等吧。”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真够懒的。”
“是我的腿懒不是我懒呀,这点你要搞清楚,我心里很想走,可这腿摆工。你劝劝她,看她肯不肯走。”我得意的说着歪理。
打打嘴仗,时间一晃船就到了。我们坐上船顺流而下,很快就回到了罗荒镇。阿瑞去找首长——师傅师兄们商量挖石炭的事,我得准备游泳衣,时间不等人呀,离师傅规定的日子只剩下三个多月了,但愿阿瑞能帮我搞定那本医书呀。镇上做衣服最好的当数巧手珍,我当然就去找她啦。来到店门口,哦,那不是大师兄吗?看他跟巧手珍聊得那个开心,美好的东西都是用来破坏的。
“大师兄!”我故意大叫,效果不错,果真把她们吓了一大跳。我在他们脸上一阵的扫描,试图发现奸情,巧手珍最沉不住气,脸先红了,大师兄也沉不住气了。
“小师妹,你这是——啊,嗯……”
“珍——姐啊,你说这英雄救美之后的故事,是不是美人得以身相许嫁给英雄呀?”我还故意拿腔拖调,揭他们的老底。
故事是这样的:巧手珍,哦,那阵她还不叫这名,巧手珍是罗荒镇人的专利,那时她叫路小珍,无父无母的可怜孤女,被恶叔叔逼迫嫁给了一个病秧子冲喜,新婚当晚新郎就被冲喜给冲死啦,男方认为是被路巧珍克死的,要把她沉塘,正好遇到鬼影七在那个村办点事,这不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人儿的故事。后来路巧珍就被带到了罗荒岛,很老套很土气的一个故事,但它就是真实的发生了。
“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可怜的大师兄被我说得落荒而逃。
“珍姐,你喜欢我大师兄吗?大师兄可是做梦都想着你呢。”我在背后瞎编排大师兄,反正他也不在这儿,不编排他还编排我不成。
“是真的吗?”珍姐扭扭拧拧羞羞答答的问,真是一只发了春的小猫咪呀。
“比珍珠还真。”死人都能被我说活,这假话还能不真吗?
“可我怎么配得上他,我是个不祥的人。”缺泛自信的小猫怎么能勾引到公猫呢,要昂头挺胸喵喵叫几声。
“你胡说什么,是大师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把大师兄踩到脚下。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大师兄?”巧手珍脸上显出怒容。
“你这么维护大师兄,看来你是真心喜欢他的。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核,我认了你这个准师嫂。”
“你——你瞎说什么?”珍姐脸红得滴血,羞答答的玫瑰正静悄悄的开。
“好啦不捉弄你了,说正事,我要你帮我做两套这样的衣服。”我拿出画好的图给她看。
“你明天就可以来拿。”够快吧,效率,这就叫效率。(作者:快得跟乌龟差不多。菲菲:你不能拿手工跟现代比呀,就象我跟你一样是没可比度的。)
晚饭的时候,我跟师傅说:“师傅,你看大师兄都三十好几了,你也该关心关心他的婚事了。”
“师妹你积点口德好不好,我有那么老吗?怎么看都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大师兄马上抗议。真是个笨蛋,我这是为你争取福利,我向他拼命挤眼睛,不知道他看明白没有。
“小师妹你眼睛抽筋呀?快叫师弟给看看。”气得我七巧有六巧在生烟,有一巧留着打口水仗。
“卟哧”傍边两观众全乐了。
“你才抽筋,你鼻子抽筋,嘴巴抽筋,全身都抽筋,把你年龄说大点,师傅好快点给你提亲呀,这都不明白,我再也不帮你了。”我气得大声骂他。
“你咋不事先通通气,我没整明白,还以为是你损我呢,对不起啦小师妹。”
“菲菲说得对,是该给你议亲了,看上了哪家姑娘呀?”师傅还是很通情达理很民主的。
“是巧手珍。”我这大嘴巴,刚说不管了,这又参合上了。
“这姑娘不错,人家看得上你吗?”
“看不上就抢,哦,忘了不用抢了。他们早就绿豆看王八——看对眼啦。”
“菲菲你怎么就这么清楚?”
“师傅我听墙角,哦不,我是白半仙,算的。”有一位在辛苦的忍住笑,一位在闷笑。
“那过几天我就找人去说媒。”
“师傅我去说媒就行了。”
“那怎么行!”两观众异口同声的反对。
“反对无效,师傅呀,你看如果叫别人去说媒还得给媒人钱,我去呀,就靠一张嘴,省事省钱省时间,一举三得。”
“胡闹,都别说了,我来处理这事。”
第二天我去拿了做好的衣服,顺带把这个提亲的好消息告诉了珍姐。也许人家早就知道了,大师兄不会翻院墙月下会情人呀,被人捉奸就好玩了,我不无恶意的想。
我把衣服给阿瑞送去,告诉他今天下午就教他学游泳,得穿好这身泳衣。午饭后不久,我们来到海边,这岛的气候就是好,年温保持在10—35度之间,现在正好初夏,30度左右,游泳很好的。
“把衣服脱了呀。”我边说边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走向海边,咋后面没声响,回头一看,可怜的阿瑞啊,你咋就那么害羞呢?我不就穿了身短袖露了两胳膊,穿了条中裤露了两小腿,这已经很保守了,我要真穿三点式,你还不直接晕倒呀。
“你发什么呆呀?快脱了外套下水来。”看来他是死都不会脱的了,可能我给他的衣服也没穿在里面,就一背心,一平脚裤。
“你咋穿成这样?快把衣服穿上。”有病才理你,古董三。
“少啰嗦,我开始教啦,没学会只是你笨,不管我事哦。先下水闭气,去感觉水对人体的浮力。”
“卟嗵”阿瑞这回很听话,跳水里去了,闭着气浮了起来。
“很神奇呢。水是有浮力淹不死人的。”屁,你不换气试试,憋都憋死你。
“然后看我在水里怎么做的?最主要是手脚的动作要协调,先演示癞蛤蟆式,再就是狗刨式。”
“这名是你取的吧?真难听。”
阿瑞真的是天才,我一说一做,他照样子一学就会,这份领悟力,无人能及。师傅说得对,我要有他十分之一灵气……
一个月后,我的大师兄告别了他的童子军生涯,走出了黄金单身汉的营地。婚礼很隆重的,罗李两位师嫂都来帮忙。那一天大师兄打扮得象个红红的熟透了的柿子,高兴得软软的晕乎乎的,多年心事如今一朝得愿以偿呀。
“快点快点,花轿到门口了,拜堂的东西还没准备好。”大家好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准备好了,就等着两位新人拜堂啦。
踢轿门、跨火盆,然后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堂上坐着师傅,大师兄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师傅就是他的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大师兄被那帮师兄弟师侄们灌得酩酊大醉,被阿瑞扶进了洞房,我就靠在窗下听墙角。
“阿珍,能娶到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噫,这话像喝醉酒的人说的吗?装醉?不可能呀,我看到他喝了那么多酒,就算是头牛也会被醉倒的,这怎么回事?正纠结呢,脖子被人拎了起来:“还不快走,躲这里干什么?”
“阿瑞快放下,我要听洞房。”
“不准听!”这次我是抗议无效,阿瑞可没给我反抗的机会,直接把我拎走了。
“别抓我领子,我走还不成吗。阿瑞,你说大师兄醉没醉?”
“醉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我喂了他一粒解酒丸,今晚他就别想洞房了。”原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