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他们终于减速了,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快到了。
我的猜测还真准,很快就听到有人问:“就你们俩回来了,其他人呢?”
这声音有点熟……对了,他就是淮山城大败而逃的西门少陵!
“他们几个恐怕凶多吉少,东方瑞的武功又提高了不少。”
凤姬不是在推卸责任,他说的是事实。
“东方兄,你的对手越来越难缠啊!”
西门少陵讥笑着他的盟友,还真是个凉溥的人。明明自己也是落水的狗,还敢说别人的风凉话!
“彼此彼此,东躲西藏的滋味你也不好受吧?”东方启明反唇相讥。
“你……”高贵的东平国大皇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应该很生气,我可以想象得到他那张被气红了的马脸,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来一次火山爆发。
我很期待,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东方兄,你可真会说笑,咱们俩个也算得上难兄难弟,哈哈!”
就这样轻松的一笑灭恩仇,我还盼着他们窝里斗呢,真令人失望!
“把这个女人丢进地牢里关起来。”东方启明冷冷的说。
“她的穴道要解开吗?”凤姬问。
“这个......嗯,解开吧."善变的东方启明变得可真快,立马追加了一句:"等等,还是先搜搜她身上有没有解药或武器什么的,再给她喂一粒软骨散再解开穴道,这妞狡猾得很,以防她逃跑。”
“哇,搜女人的身……”凤姬吞了吞口水:“这种事我最喜欢做。”
我气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死人妖敢对我动手动脚我非砍掉他的咸猪手不可!
就算气疯了,我还是动不了!
凤姬的猪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脚,那双像蛇一样的手在我的脚裸上游走,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仍然让我恶心得想呕!
凤姬的手慢慢朝上摸去……
“啧啧,这脚裸小巧又精致,握在手里把玩不错。这小腿的曲线真美,这大腿……真想咬一口,小蛮腰又细又软,真怕一不小心就给掐断了……”这死人妖一边摸一边大放臭屁,死人都要被他气活!
“滚开,让我来搜!”风韵韵看不过去了,阻止了凤姬的猥琐行为,我感动得想哭,不旺阿瑞放她一马,总算还有点良心。
“是不是看爷这手法太……也想让爷摸摸?”凤姬死性不改,既然连同盟军风韵韵也敢调戏!
“如果你真想找死,老娘就成全你!”风韵韵发怒了。
“得,你这只母老虎爷惹不起还躲得起。”风姬其实不怕风韵韵的,论武功他比风韵韵强多了,但是这只母老虎的背后站着一只凶狠的狼--东方启明。
风韵韵把我身上仅有的一点辽伤药也搜走了,连头上的发叉都没放过,这只母老虎还真细心。
我被喂了一粒怪味药之后就被关进了一间黑乎乎的屋子,这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地牢了。
我很庆幸这里不是传说中的水牢!
即来之则安之,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那个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房间太暗,我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能睡觉.后来我被饿醒了,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在大声的抗议!
“要饿死人啦!快送点吃的来!”我气愤的大声叫喊,囚犯也是会饿的。
“住嘴,吃的马上就送来!”不知是从哪个黑暗的角落传来喝斥声。
很快有人提着一盏灯从地牢口下来了。
“黑虎是你送饭呀,今天中午吃什么菜?有没有酒喝呀?老子好几天没沾酒了,都是这破差使给害的。”暗处那个声音在不停的报怨。
“……”送饭的黑虎屁都没回一个,也许他是个哑吧!
暗处的人为此也不以为意,他接着罗嗦:“黑虎你帮我盯着点儿,我去尿一壶。”边说边走了出来,我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他其实就站在门外的过道里,我的眼睛要是能拐弯就可以看到他。
我的牢饭还不错:一碗白米饭,一小盆青菜汤,一条小鱼鱼,一盘猪肉炒青椒。
我瞄了一眼送饭的人,跟他的名字很相符!
“你的名字很有创意……”我一边吃一边跟他聊天:“听到它就想起你。”
“……”黑虎不说话,真是个哑巴?哑巴好啊,永远不用担心秘密会被说梦话给泄露出去。
“呼噜”我喝了一口汤,味道还真不错。
“你得感谢你的父母,是他们给了你一个这么好的名字。”我再偿一口鱼,味道免强可以,鱼不够鲜,可能是条死鱼。
“人呀,一定要有一颗感恩的心。”
“啧啧”我吃饭很响的,炒猪肉不错,就是猪肉有点难吃,青椒是我的最爱。
“你有兄弟姐妹吗?”我吃了口饭:“唔,梅——有是吧?”嘴里有饭我吐字不太清楚,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
“那你小时候一定很孤单。”
“呼噜”我又喝了几口汤,肚子已经半饱了,慢慢吃吧,好不容易见到个人,还有可爱的小豆灯,真是一间温馨的小黑屋。
“我只有一个哥哥,他对我很好,可我还是很想有位姐姐。”我嚼着一小片猪肉慢悠悠的说:“姐姐比哥哥细心,温柔又体贴。”
“嗯,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我不小心看到他一脸痛苦的表情。
“哦,你一定有一个伤心的故事。”我看着他很肯定的说:“不知我的哪句话触动了你的伤心事?”
“如果你不是哑巴就好了。”我叹了口气。
“找个人说话真难!”我本来不说了,独角戏唱久了也很累人的。
“你是哪里人呀?”可是我没忍住,有听众的机会难得呀!
“我是东平国黑水原的人。”
“扑哧,咳咳!”我刚喝进嘴的汤一半喷了出来,一半呛进了气管。这人不是哑巴吗?太让人意外了!
“你,你——能说话?”我吃惊得说话都不顺溜了。
黑虎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很给面子,没有真接骂我白痴。
“黑水原,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哦,想起来了,陈妈就是黑水原的人,她原名好像叫黑妞,你们也许是一个村的。”说起陈妈,我就忍不住面带笑容回味无穷,多好的一位老太太。
“她,她——多大年龄?”黑虎有点激动,期盼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大约四十出头。”我想了想回答他。
“她,她有没有兄弟姐妹?”黑虎加快了语速。
“她的父母一个妹和一个弟,一夜之间全都被土匪杀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我发现黑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那一年雪是不是下得很大,她的妹妹十二岁,弟弟八岁……”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急切的打断了。
“她可能是我的亲姐姐!”黑虎的眼泪流了下来。
如果他真是陈妈的弟弟,那就太好啦!
我刚想为这喜剧性的一幕欢呼,去尿一壶的那位回来了,其实他可以尿两壶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