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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的吻有时像狂风暴雨般激烈又霸气,有时又像春风吹开花儿般轻柔,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乐在其中,醉在其中。

我恋着那红润柔滑的溥唇,却又狠心的推开了阿瑞:“你不是要走吗?再不起程太阳就要落山了。”

阿瑞满脸潮红,眼里盛满柔情,晕乎乎的没搞清状况。

“菲菲,你说什么?我还要……”他边说边低头压向我的嘴。

这家伙淫(和谐)虫上脑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狠狠的一口咬上去。我不是吸血鬼,只是尽力把牙齿朝肉里深陷,这是我给他的痛,得让这家伙长长记性,下不为例。

“哎哟,菲菲你怎么咬我?”这下他给痛清醒了。

“你必须记住,惹了我就别想摔开我,这是我——留给你的纪念!”我一字一顿的说道。自我感觉很有气势很有压迫感。

阿瑞的脖子上留下一排整齐的血印,有少许血丝渗了出来。阿瑞想伸手去抹,我挡住了他的手。

我垫着脚尖,轻轻的把那点血丝舔进嘴里,再用舌尖柔柔的沿着伤口滑动,然后如春风般的吸吮,顺带吮了吮他的耳垂,直到伤口不再有血丝渗出。阿瑞的喉节不停的滑动,低低的呻吟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我的安抚任务完成了,我的警告也结束了,推开阿瑞我得离开了。

“菲菲,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阿瑞把我重新拖回去,紧紧的搂进怀里,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几乎秘不透风,想溶在一起。这一次阿瑞简直是发疯了,我的纤腰快被他揉断了,头被他的大手摁得生痛,嘴唇肯定又红又肿……

这个吻有没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有没有吻到天荒地老?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个吻足以让我们回味一生一世!

阿瑞像一只餍足的狼,温柔的望着我这只被他吃干抹净的小白兔,笑得很是魅惑人心,笑得欠揍!

“菲菲,我把表妹的遗体送回圣道堂就回来找你,等我!”阿瑞深情款款的说。

“要快点哦,七皇子也要去见父皇,他有可能是去求婚的!”我故意刺激他,鬼才知道七皇子到清都去做什么?

“菲菲,你是我的,不准嫁给别人!”阿瑞脸上流的汗都快成墨汁了,咬着牙在对我说。

我知道见好就收,别逗过了火:“那你要快点,我等你哦。”说得这家伙的心痒痒的。

阿瑞脸上的乌云被我这阵微风吹散了,终于又阳光灿烂。

“我走了。”

“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

我毅然扭头就走,离别是为重逢做准备,我不必忧伤,可我的眼泪伤透了心,就像坏了的水笼头关也关不住。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阿瑞正扶门而望,直到我的背影消失了很久很久……

马车夫坐在车上快睡着了,我意外的发现那位年青的乞丐没有走,那就祝贺你小伙子,帝国股份公司未来的财务总监就是你啦!

“为什么要当乞丐?这是个很好的职业吗?”我虽然不歧视乞丐,但反对四肢健全的人去干这种不劳而获的行当。

“我——我不是乞丐,是路过看见你撒钱,就跟着来捡钱的,后来又去帮你找人。”年青人说得有点结巴,很紧张很小心,脸上写着忧虑。

哦,原来是传说中的酱油党!

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穿着虽然很破烂,但是很整洁,面黄肌瘦,典型的营养不良。

我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是个诚实的好青年。

“你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我一连串的发问,把他搞得更紧张了。

“我——我十七岁,小名大头,学名袁达,家里只有干爹一个亲人。”他边说边挠头,想以此来缓解紧张情绪吧。虽然说得有点结巴,但是条理清楚。

我瞄了一眼他的大圆头,忍不住闷笑。这家伙很狡猾,小名肯定没说全:是冤大头才对。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得多,是天生的抬头纹增长了他的年轮?还是生活的重压逼得他早熟?

“你识字吗?”说完我就想咬舌头,这话问得真多余。这世界上穷人哪有闲功夫去读书,都忙着解决吃饭问题去了。

“认识的字多些,会写的少一些。”

他的回答让我很吃惊,令人大跌眼镜啊!真的捡到宝了,原本想弄回去还得进行扫盲,现在好啦,这笔教育费给省下了。

我有点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你家里以前条件很好吗?”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不信任的色彩,有钱读书的人都是富人或者是官身,他会是逃家的不良少年……

我可不想弄个麻烦在身边。

“我原本是北望县人,家里有几亩田,丰年免强够全家人的温饱。九岁那年家乡遭了洪灾,全家人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他说到这里转过了头去,男人哭吧哭吧不是错。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轻声安慰他。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后来要饭来到半坡县,那年冬天下好大的雪,施舍的人也少,我好几天没要到吃的,晕到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前。那就是我干爹家,是干爹救了我的命。后来我就帮他干点活混口饭吃。”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哦,你干爹家很富吗?”我故意揶揄他。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家也不富,他原本是半坡县秦氏家里的账房先生,去年秦大少爷诬陷干爹偷了他的钱,把腿打折后赶了出来。后来就逃到了这里,我帮人打点短工跑点腿……”大头说到这里泪水流得唏里哗啦。

这世道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你认字写字全是你干爹教的?他叫什么名字?”

“是干爹教的,他的名字叫秦林。”

“上车来带路,去把你干爹接上跟我走。”

“谢谢小姐。”这年代想拐个人真容易,只要能给口饭吃就行。

大头的干爹四十岁左右,左腿断了。他们住在一间破庙里,没什么行理可拿。

我下了车,去查看秦林的断腿,当然得摸骨啦,手刚碰上他的裤管,这家伙一下子跳了起来。

“小姐,你……。”

我靠,姐再怎么饥渴也不会猥琐你这老男人。是我太急了,没事先说明白。

“激动个屁呀!坐那里别动,姑奶奶是大夫,看看你这条狗腿还有没有救。”我粗鲁的恶狠狠的说。不然镇不住他们。

“小姐,你——你还是大夫?干爹快别动,让小姐给你看看,她是大好人。”大头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同了,大夫是个值得人尊敬的职业吗?

是小腿骨折,没有及时正骨,现在已经长错位了。

“如果你不怕痛,把这条断腿敲断重新接骨就能治好的。”我说得轻描淡写。

“好了就——就能跟以前一样走路?”秦林很不相信我的话。

“不会走路我赔你一条腿。”咱这金字招牌不是花钱买的,更不是江湖骗人的游医。气死我这个刚出炉的女神医了,我咬着牙冷冰冰的回答他!

“谢谢小姐!”这两父子全跪下了。

“不过我现在可没时间,等到了清都再说吧。”

大头从怀里掏出我刚给他的二十两银子递给我。

“小姐,这是你帮干爹治腿的药钱,不够我以后赚了钱补上。”

“补你个大头鬼,给我收起来,到了清都弄几身像样的衣服,别给我丢脸。大家上车走吧!”

刚到镇口就遇上了飞翔。

“菲菲,总算把你找到了,担心死我啦!”

“没事了,咱们回清都吧。给这两人找辆马车,他们是我找的工人。”

两天之后的清晨,清北皇宫的大门口出现了一辆不显眼的马车。

我刚下车正准备递上皇兄的令牌,背后传来马蹄声。

“菲菲,你怎么这么慢?”是八皇子的魔音。

我回头一看,陈国出使的大人物全齐了。在淮山城里的哪几位一个没拉下。

欧阳望着我似有千言万语,终究还是无言。

“参见公主。”张信对我施礼,我很不习惯这个称号。

“张信大哥,你就不能叫我菲菲吗?”

“这……好,以后就叫你菲菲。”

有张信这张活招牌在,我们一路畅通无阻。

皇兄比我早三天到的,这一路上只要是从淮山城出来的人马或多或少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连七皇子的车队都未能幸免。

唯独皇兄一路上连个小毛贼都没遇到一个,怎么会这样呢?

奥妙就在——皇兄当天夜里被欧阳带出城,逆行到月亮弯与出使陈国归来的贾荥汇合,一起回的都城。三皇叔做梦也没想到皇兄会跟贾荥一起回京,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据说,皇兄回宫当天三皇叔吐血一升,如今正在府里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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