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芮心不在焉地应着。
“像您这样美丽心善的女士,简直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路易太不懂得欣赏了。”
“哦。”
“公主,这边这边——”查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颊。
马芮换了只手,机械地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您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忧心,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珍妮以后绝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嗯?”原来马芮无意识地叹了口气,查理以为她在为最近的流言蜚语而烦恼。
查理抓住她正在自己脸上忙活的那只手,微微侧脸,与路易极为相像的晶亮眼眸一动不动盯着她:“公主,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路易?”
“是吗?”马芮心口跳了一下,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我不是不在乎他,我只是比较含蓄。”
查理眨了眨眼,明显震惊的表情:“公主,您可真幽默。”在他看来,这位美丽大方的公主殿下,根本就不知何为含蓄吧。
“啊,当然了。”马芮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道。
查理嘴角抽了抽,随后转过头,又指着自己的左脸颊,哼哼着:“公主,这里还很疼,你快给我揉揉。”语气不乏可怜的味道。
晕!这家伙特么的也有双重人格吧?在其他小姐面前,他完美高贵得就像个骑士,可此时此刻,这货根本就是个只会撒娇耍赖的超大型婴儿。
马芮一边在内心吐槽,一边继续帮查理处理脸上的淤青。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菲利克斯突然站起身,马芮不由得手指一抽,接着传来查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她不是被吓到了,也不是紧张,而是在惊骇。
她竟然忘了菲利克斯的存在,这么大个人呆在旁边,她竟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菲利克斯明显脸色不好,垂在身侧的双拳捏得紧紧的,他飞快地看了眼马芮,然后迈着急促的步伐,朝门口大步走去。
“菲利克斯!”马芮丢下手里的东西,连忙跟着追了上去,“你干什么去?”
菲利克斯像个赌气的孩子,只低头瞅了她一眼,就转过脸去,一言不发。
“嘿,你在闹什么别扭。”真是见鬼了,今天到底是什么节日,能让两个大男人同时回归孩童状态,该不会是她母爱泛滥,唤起了两人内心深处对亲情的渴望吧。
马芮看着菲利克斯倔强的侧脸,心中无比纠结。
“呀,你的额角在流血,快跟我进屋,我帮你处理一下。”走廊的光线虽然暗,但从菲利克斯白皙额头渗出的鲜血,却是那样明艳刺目。
“不用了。”菲利克斯干巴巴地拒绝了。
“菲利克斯,你在生我的气?”马芮还不算反应迟钝,菲利克斯那一脸你冷落我漠视我假装看不到我的深刻怨念,已经快要弥漫这个凡尔赛了,马芮几乎要认为自己是个随便丢弃宠物,既不负责任,又冷酷无情的坏主人了。
菲利克斯小声嘀咕一声:“你知道就好……”
老天!这是菲利克斯吗?
马芮怀疑自己正在做一个非常奇葩的噩梦,“菲利克斯,我不是故意要忽略你的,你也知道,我们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背景,能依靠的人少之又少,查理他帮助过我们,我们应该心存感激,不是吗?”
擦,为了安抚这只莫名其妙炸毛的猫,马芮真是豁出去了,甚至不惜扮可怜装无辜。
于是,菲利克斯心软了,任谁看到那双海蓝色的水润大眼,看到其中的悲伤无奈,都无法再硬起心肠吧。
“玛丽,你不需要依靠这里的任何人,你只需要依靠我就足够了。”
马芮呆了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其辞地点头道:“嗯,我们都是奥地利人,是兄弟姐妹。”
菲利克斯静静看着她,眼中神采混合着欣喜与黯然,矛盾得让马芮的心都快要拧成麻花了。
她正要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突然从屋内传来查理急促不满的喊声:“哎呀哎呀,疼死我了,公主你在哪里,我好疼啊!”
马芮的嘴角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了几下,查理这货,还真的把她当保姆了,
看在查理帮过自己几次的份上,她——忍!
拍拍菲利克斯的肩膀,马芮轻柔地说:“你先回自己房间去,等查理走了,我再去看你。”说完,转身朝屋里走去。
查理看到她,这才停止了喊叫,把自己的一边脸朝马芮凑过去:“公主,我决定了,为了报答您今日的善举,三天后的舞会,我将与您一同前往。当然,您不需要心存感激,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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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我又在唱独角戏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