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小心喝。”某属下慌乱的拿着上等的丝缎帮爷搽拭弄湿的衣襟。
“三毛,笨女人要嫁给癞蛤蟆,爷是不是听错了?”某爷不在意喷了茶水,貌似很兴奋的问道。
“爷,您没听错。”三毛脸色很古怪的回道。没想到爷变成癞蛤蟆都能引来女子青睐,可惜,那个女子又丑又傻又笨。他到底是该恭喜爷呢还是替爷难过?
“下去。”
“啊?”三毛有些茫然,不知道爷说的下去两字是啥意思。
“下去告诉笨女人,就说爷会考虑她的话。”
“……”三毛愣住,爷要考虑?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爷要考虑娶不娶一个丑女?真的吗?可能吗?他一定听错了。
“快去,再磨蹭,爷要你的命。”
“是,属下这就去。”三毛吓的浑身一哆嗦,赶紧转身下楼。他没听错,爷说的是真的。
“回来。”
三毛一喜,就知道爷是说着玩的。
“你是代表癞蛤蟆去传话,不能这样去。变身,换个身份去传话。”
“……”三毛悲催的往地上一滚,瞬间变成小小的一团,跃上窗台,冲着楼下万众瞩目的那张桌子跳下。
一楼大厅,此刻鸦雀无声,众人皆被云若初嫁给癞蛤蟆也不做皇后的言论雷懵。他们早在那人质问云若初的时候就被吸引注意力,是以他们都听到了世纪经典口号。
满满一大厅人,只有云若初这桌的人还保持正常,被雷多了,自然免疫。
相对于正常和不正常,还有一个超出范畴的鬼表现独特。邋遢老头捋着白须欣赏的看着云若初,“丫头,好志气,老夫支持你。”
丫的,你支持个屁,傻子说话你也当真。云若初还没在心中嘀咕完,就见一物从二楼降下,稳稳落在她的桌上,四爪泡在她刚才吃过的菜汤里。
“吱吱,吱吱吱吱。”女人,伟大英明的爷已经听到你的祈祷。特地派我来传话,爷会考虑是否满足你的心愿,但在此期间,你要洁身自好,不能和任何男人有暧昧关系。
云若初咬着筷子和头上长着三根红毛的老鼠大眼瞪小眼,天降飞鼠,这是什么节奏?哦,知道了,这是免单的节奏。
无影本想弹飞老鼠,见小姐并没有害怕反而还很有兴趣,就放弃了想法。上次他无意放跑一只小姐喜欢的癞蛤蟆,这次他不会再犯错。
被雷懵的众人终于回神,有女子恐慌的尖叫,“啊…有老鼠!”
接着,众人骚动,齐齐冲向站在柜台处已经吓白脸色的掌柜。酒楼里居然有老鼠,他们吃过的饭菜是否已被老鼠污染过。他们要找掌柜评个理。至于某人的经典口号,他们早已忘到脑后,别人的蠢话没有自己的身体健康重要。
“客官们息怒,本酒楼的饭菜绝对干净,绝对…”掌柜一边满头冷汗的解释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店小二去赶老鼠。
店小二拿着棒子怒气冲冲的往老鼠扑去,恨不得将它一棒打成肉酱。他气啊。好好的怎会跑出一只老鼠,酒楼要是遭受索赔,他的工钱也要泡汤。
“吱吱,吱吱。”女人,听明白没有,快点给个表示,我也好回去复命。站在菜汤里的老鼠还在自顾言语,没有看到头上落下的棒子。
云若初眼明手快的一把捞起老鼠扔给无影,“看牢它,这是我们免单的证据,可不能让它未做奉献就先牺牲。”
二楼,此刻所有的雅间窗口都打开,非富即贵的食客向下观望。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的纳兰容看到云若初的脸,微微蹙了蹙眉。
“哥,你认识那女子?”蒙着面纱的女子吐声如黄鹂。
“不认识,只是觉得她的语言很有趣。”纳兰容收回视线,微笑道。他方才怀疑那个女子是一个特殊人物,但想来想去,以云相保护女儿的作风,那女子绝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确实有趣,若不是嫌她长得有些粗俗,本公子一定把她买回家做消遣。”玉面公子傅锦书噙着好笑,摇着折扇风流倜傥的说道。
“她这种有趣的语言真该让那死皮赖脸要做皇后的丑女人听听,丑的只配嫁给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蒙纱女子讥笑一声,似对某人恨之入骨。
“紫儿,休得胡言乱语。”纳兰容怒叱一声,温润的俊脸多了抹厉色。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若是被云相的人听去,纳兰家要遭报复。
“荣兄,紫妹妹开玩笑而已,你何必动怒。”傅锦书扬扇一挥关上窗户,他嘴上虽为纳兰紫讨情,心中也知此话被人听去的厉害。
此刻一楼,无伤抬眸往二楼紧闭的窗户看了一眼,眸中都是嘲笑:纳兰紫,小皇上心目中的皇后最佳人选,却原来是如此庸俗恶毒之人。
转回眸看了眼自家小姐:还是小姐好,虽然疯疯傻傻却是世间最纯真之人。
而他心目中最纯真的人,正在和掌柜近距离喷口水的讨免单。
“你说他们的菜没有被污染也许是真的,我的菜被老鼠泡了澡可是众目睽睽之事。别的赔偿我也不要,你只管把我们五人的精神损失费,医药看病费,心理扭曲费赔了就行。”
“这,这,这……”掌柜结巴,这都是些什么费,他怎么从没有听说过。再说,你们不还是好好的没生病吗,要什么看病费。
云若初大概看出掌柜所想,眼神往自己两个丫鬟脸上一瞄。
“呕,呕。”香草和蓝晴立马配合着做出呕吐状,香草还往地上瘫去。丞相府不缺钱,不需要借只老鼠演戏省了饭钱。但小姐喜欢节俭,她们有责任有义务帮助小姐完成好习惯。
“哎呦,我也肚子疼。”其他食客中有人开始跟着顺风起哄的装病。
“哎呦。”
“哎呦。”一个带头,其他人跟着,一会儿,大厅躺了一地的人。
“……”掌柜两眼一翻真想晕过去。可是有一双强硬有力的手捏在他的人中,他想晕都晕不了。
无影捏住掌柜的人中,趁势又把倒提着的老鼠往他脸上晃晃。
“吱吱。”老鼠乱舞着沾满菜汤的四爪在掌柜脸上划出几条油腻腻的血痕。
“呜呜,客官,我赔。”掌柜痛哭流涕,不知道鼠爪上是否有毒,他必须赶紧把人打发了去诊治自己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