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老贼?!”偏厅里一身素白的听雨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
六殿下刘翀和霍老将军对视一眼:“姑娘,你认识萧相?!”
“认识。怎么不认识,化成灰我也认得这狗贼!”听雨姣好的脸因为极度愤怒和仇恨而扭曲,手中的薄瓷杯碎片顺着血水掉落,整只手慢慢泛起水泡……
“听雨,松手!你这是何苦呢?!”迦叶轻轻抚摸着听雨的头发,暗暗用术法放松她的心神,看着她惨白的嘴角边的血色艳得揪心。迦叶皱着眉,扶着恍惚的听雨在矮榻上躺下。
细细的取出嵌入肉里的碎瓷屑,抹好药膏,用细棉布裹好。
迦叶揉揉眉头,觉得平静的生活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看看矮榻上给捧着听雨的手吹吹的儿子,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走哪都带着他,还好自己有迦南界。
桃李镇,天香居。
一身绣狂草诗句红袍,头戴红玉冠的司徒域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一身浅橙的女子:“叶儿,你想我了。”声音靡丽黯哑,似带着钩子勾起一串串鸡皮疙瘩。
迦叶抚着胳膊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熟悉而又陌生,是该叫声主子呢,还是该喊声王八蛋?迦叶挑眉,暗呲一声。
“世子爷说笑了,你这么有存在感的人,我还没来得及想呢。”迦叶喝了口茶“只是世子爷也真是辛苦,不仅要忙着在江湖找存在感,现在居然连捉拿耗子这些小事也亲自出手了。”
“怎么,心疼了。也不枉费爷给你留了个夫人的位置。”司徒域,不,该叫他刘奎呢。只见他斜挑着眼,细白修长的指尖划过迦叶精致的眉眼,流连于温润的脸颊。
迦叶感受着脸上冰冷刺骨胡乱摸索的狗爪,心里暗恨,给老娘等着,虐不死丫的!
“我都舍不得你了,咋办?!”刘奎来回揉捻着手指间水嫩的红唇,说话间薄薄的雾气魅惑般的扑打在迦叶千年老脸上,留下暧昧的湿气。湿软滑腻的舌尖掠过小巧的耳垂,停留在双眉间浅橙色的牡丹上,打着圈儿的寻找描摹的痕迹。
迦叶不停的念着清心咒,企图安抚嘭嘭乱跳的玻璃心,却又被唇齿间柔软的碰触刺激得浑身发抖。别误会,是气的“朋友妻不可欺!你丫的连手足也不要了。”丫的,自己咋说的这是。
刘奎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当初这女人除了好看点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要不然能便宜霍琪那小子。“爷都没嫌弃你是个寡妇。”寡妇怎么了,只要爷喜欢,收了就是了。
迦叶听着这恬不知耻的王八蛋满嘴喷粪,觉得人生真特么的扯淡,都两个娃他妈了,老娘却还是个未婚人士,你丫的找死吧,居然敢咒我。迦叶气得甩了个定身术。罢了,都欺上门了,还这么忍着,那还真成了千年的那啥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自己辛辛苦苦修炼为的不就是以后的人生不任人摆布么。
迦叶看着刘奎那满脸的不可置信,伸出白嫩嫩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廉亲王府韬光养晦宣病不出的世子爷,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飞花宫宫主,别忘了你的大业。云哥儿还小,认生得很,还是劳驾你老人家把他送回来吧。嗯!”迦叶笑眯眯的挑起刘奎的下巴,看着白玉般的脸上升起抹艳色,原来调戏神马的,一个字,爽!
刘奎狠狠的咬着单薄的嘴唇,火辣辣的看着这个变得神秘莫测的女子,内心思绪翻滚,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疯狂得不受自己控制,这就是大师口中的变数么?呵,刘奎牵起染血的唇角透着狠厉,又带着莫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