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穿透窗子,在一张熟睡的娇颜上洒下金辉。付江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睁开眼睛就有尖叫的冲动。头顶上的是雕梁画栋,身上盖着的是极品苏绣,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付江寒沉醉在这古色古香的氛围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眼前的一群女人是哪来的?看这装扮应该是古代婢女,可是我怎么会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一排婢女?
付江寒揉着酸痛的脑袋,只觉得胸前冒着凉气。“我次奥!”猛然抓过锦被附在胸前,昨晚的狗血剧情便走马灯般地在脑海里放映起来。
付江寒将锦被轻轻拉开一条缝,低下小脑袋。接着猛然抱紧锦被,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都没穿啊,难道老娘昨晚就交代了?
明哲潜刚进来便看到这副场面。阳光下,付江寒乌黑的长发披在光洁的裸背上,微红的小脸上满是纠结。唇角微勾,表情有些僵硬。总的来说,这奇怪的女人正在认真地——发呆。
“呵呵,醒了?”明哲潜熬过了昨晚身体已无大碍。此时他一身镶着金边的白色绣蟒锦袍,头发仅用羊脂玉冠束起,一只碧绿色的龙凤玉佩,系在镶着金边的白色腰带上。简单的搭配,却仍是高贵优雅,灼灼其华。那玉冠金边,配在在他身上只显得暗淡无光。
付江寒瞪着他嘴角那抹看似优雅其实尽显风骚的笑,愤恨地磨牙。靠,分明是个男人,不过长得太美罢了,却没有一点女气,她昨晚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误把他当成女人!
有些无奈地盯着那张脸,即使是在现代见过各色美男的付江寒,人工的天然的,各种各样。也只能不甘地吐出两个字——极品。
“见过王爷。”训练有素的婢女见到主人来了齐齐曲身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明哲潜勾着唇优雅地踱步到床边,抚摸起付江寒娇嫩的脸颊,黑曜玉般的眸子里墨色正浓。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唇边,似是挑逗。洁白的手指猛地用力,将付江寒的下巴捏得生疼,声音却温和得让人如沐春风,“女人,告诉本王,你是何人,本王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付江寒瞪着面前始终含笑的脸,却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冷意从下巴传到四肢并在肆意蔓延。而且,这个男人分明在提醒她昨晚流鼻血的糗事!
她撇了撇嘴,开始磨牙霍霍向猪羊。咬死你!
明哲潜挑眉看着她咬牙的动作,轻轻一笑,心底已经决定,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这女人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便不能留!
付江寒瞪着他完全没有笑意的眼底,心中隐约感到不妙。作为一个连黑帮老大的情妇都照勾不误的神偷,她的危机感向来很重。如果没有看错,这变态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是一股森冷入骨的杀意。
看来得想个办法才好……
滚你妹的,装个毛线深沉啊。要耍帅也麻烦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付江寒压住内心的吐槽,“甜美”一笑:“王爷,你真的能不杀我?”
“当然。”明哲潜给她倒了杯水,玫瑰花般美好的唇勾起绝美的弧度,弯着的眉眼尽是温柔,“女人,只要你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向来都是个温柔的人。”
付江寒瞪着眼前这个睁着眼说瞎话却丝毫不脸红的男人。抽了抽嘴角,在心里暗叹:“神啊,如果你是个温柔的人,昨天那个差点把我掐死的王八蛋是谁!放羊的孩纸,你过来,老娘保证不打死你!”
“嗯?”明哲潜看着面前恶狠狠地瞪着水杯的俏脸,轻笑着挑眉,“女人,打死本王对你可没什么好处。还是乖乖回答本王问题的好。”
“给我衣服。”付江寒脸上闪过被猜中心事的尴尬,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忍住咬人的冲动。
“衣服?你不是不穿衣服的吗?”明哲潜淡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水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我和你不一样,给我衣服。”付江寒抽着唇角,只觉得任督二脉有真气在涌动。
明哲潜看着她像要喷火的双眸,唇边的弧度越来越深,黑曜玉的眸子却深邃难测。修长的手指去拉付江寒胸前的锦被,“如此美景……遮住了岂不可惜?”
付江寒用力拉着锦被,秀眉蹙起,在心中暗骂,你个死变态,占老娘便宜上瘾了是不。可怜我现在身处异世,孤苦伶仃,我忍!有本事你就别让我活着,让我活着总有一天我咬死你!嗷嗷嗷!
“女人,你不告诉本王你的身份倒也无妨。既然昨儿个已经被本王看光了,那我们就来聊聊别的事吧。”明哲潜戏谑地挑眉,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浪费时间与这迟早要死的女人周旋,或许只是因为想再问点消息吧。
“被猪被狗看了,本姑娘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付江寒狠狠地咬着牙,嘴里骂着,手上力气却是不减,一时间锦被有被拉断的危险。
“呵呵。”谁知那边的力气却突然消失,付江寒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在床上。床虽柔软,可也摔得不轻。付江寒皱着小脸。吃痛地揉着背。恶狠狠地瞪着面前满脸讽刺的男人。
“女人,你还是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乖乖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明哲潜语中的戏谑猛然消失,精致到极点的脸上笑意却越来越浓。
“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付江寒俏脸一扬,同一个问题已使她心生不耐。
“呵。”明哲潜温和一笑,“不想说也好。”
付江寒防备地瞪着眼前笑得邪恶的男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明哲潜悠然地起身,俯视着身下明明不安,却故作镇定的女人,感到一股久违的快感。他缓缓地低下头,眼睛盯着付江寒防备的眼,玫瑰花样的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缓缓地吹了一口气,起身挑了挑眉角,柔声道:“你或许不知道,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尤其是——女人。”
付江寒听着他典型的沙猪派大男子主义,不由怒了。滚你大爷的,做人不要太看得起自己,老娘堂堂二十一世纪把美国特种兵溜成狗的绝世神偷,你说你要折磨我!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哦!
想着一声嗤笑,起身一个旋转,迅速将锦被包裹在身上。一只玉手出手如电,便向明哲潜的脖颈处袭去。
明哲潜心下一惊,侧身躲过,眼底已泛起警惕。这来路不明的女人,不能留!
刚想出招索命,却见侧身间付江寒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低咒一声,真是妖女,竟然使得这种障眼法。墨画的眉眼恼怒地蹙起,闪过淡淡的忧。还不知道她究竟是何人,若是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右手习惯性地一模,却瞬间脸色大变,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偷走他的随身玉佩!“来人,快去请国师!”
另一边付江寒正拿着一块碧绿色的龙凤佩对着破败的小屋发呆,红色的喜绸还未除去,放眼间却是一片萧条。
她找了一件比较简单的衣服穿上。坐在床上细想这几个时辰发生的事。洗澡时穿到王府里,刚偷了那个变态王爷的玉佩,就觉得浑身一麻,回神时却莫名穿到了这个破败的小院落。看起来倒不像长久没人的样子。
正思索间却听外面传来阵阵喧哗。“这该死的贱婢,竟敢污蔑三小姐杀了那丑颜弃妇。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题外话------
咳咳,收个藏呗,么么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