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立刻的,七夫人就被二夫人白柳身边的赵婆子狠狠地拽起,用力地丢在一旁。
二夫人白柳故作高贵地理了理微乱的发鬓,扫了眼院中的混乱,一声威严的历喝:“统统住手,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不成!”
放眼望去,只见三夫人捂着额头,四夫人瞎了双眼,七夫人狼狈地倒在一旁,八夫人嘴唇肿成了香肠!
“哇!二夫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小贱蹄子,她反了天啦!”三夫人突然跌坐在院内,拍着大腿鬼叫起来。
付江寒冷眼看着这帮丑态百出的贱人毒妇。唇边泛起讽刺,这便叫反了天了吗?真正的手段,你们还没见识过呢!
“呜呜,呜呜……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呜呜……”院内突然响起极为委屈的哭声。付江寒也学三夫人跌坐在地上,姿态却优美得多。
千夜冥看着跌坐在地上哭得娇滴滴的女人,下巴险些掉在地上。刚刚她推七夫人去扑二夫人,他可是看得真真的,这女人,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白柳本想直接发落了这个贱种,却碍于摄政王千夜冥在场。虽说他与相爷属于同一党派,但朝堂之事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不得多少。若是他把院中之事当闲话在万岁爷面前一说。那相爷恐怕要有个家规不严之罪了。
白柳猛吸了一口气,笑得温和:“江寒啊,你先起来说话。”
付江寒衣衫半掩着脸,唇边滑过讽笑,颤巍巍地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呜呜……江寒有罪,刚回来便见着四娘撞翻了脸盆弄湿了三娘衣服,三娘一时生气伤了四娘的眼睛,七娘脱衣服勾引家丁,八娘制止却被七娘扇破了嘴唇。江寒人单力薄,未能阻止,还请二娘恕罪!呜呜……”
说着,竟剧烈地哽咽起来。晶莹剔透的眼泪划过脸上的胎记,啪啪地掉在地上。
“你!”饶是白柳工于心计多年,也被她这明显颠倒黑白的说法激得怒火攻心。
其他几位夫人一时只觉得气血上涌,有什么梗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话来。无耻,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简直无耻!
七夫人更是一口气没接上来,猛地一番白眼,昏了过去。
“二夫人,冤枉啊。是那贱人用铜盆打了我的脑袋,还用我的金簪伤了四夫人的眼睛!二夫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三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愤恨地瞪着付江寒,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已将付江寒凌迟了千百遍了。
“寒儿,你有什么话说!”白柳一双媚眼威严地一扫,满意地看付江寒抖了一抖。
“呜呜,若是二娘不相信江寒,江寒也没办法。只是刚刚三娘也说了,伤四娘眼睛的金簪是她的。江寒素来体弱,如何能夺了三娘的金簪,还伤了四娘的眼睛。若是诬陷江寒能让诸位婶娘们消气,从此以后不再为难江寒。能让二娘轻松平定混乱,不使二娘担忧,江寒卑微,甘愿受罚!”说着,衣袖擦着眼睛,又剧烈地哽咽了几声。
白柳一双玉手狠狠地捏紧,好,很好,她这么一说,到让她不能随便发落她了!
“贱人!你胡……”四夫人闭着一双眼睛,疯狂地尖叫,却突然觉得喉咙一痛,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千夜冥挑眉看着那女人以极快地速度踢过脚边的石子打伤四夫人的喉咙,却仍是一副委屈软弱的样子。溢着妖气的凤眸闪过兴味。
正打量间,却突然感到一阵凌厉的目光。付江寒正冷冷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中透着狠意。他心下一震,狭长的凤眸闪过微微的诧异,这女人,倒是不像传言中那般懦弱无用,如今看来真是有趣的紧。
付江寒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个一直盯着她打量的男人。看他的衣着气质绝不是一般人,可打量她的眼神太过犀利,让她只想挖了他的眼睛!
二夫人白柳皱眉看着突然发不出声音的四夫人,在心中厌弃,没用的东西。“八夫人,你有什么话说!”
八夫人肿着一张香肠嘴,愤恨地呜咽几声,却吐不出只言片语。只能用力地抓着头发,发出死了亲爹般的哀嚎。
付江寒冷笑,如今只剩三夫人和她一人对峙。姑奶奶这就教教你,什么叫做有口难言!
“呜呜……”付江寒软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声音怯懦而恭敬,“二娘,一切都是江寒不好。即便几位婶娘一直为难江寒,还将江寒的贴身丫鬟草儿打成重伤昏迷。江寒也应忍耐恭敬,不该让诸位婶娘在欺负江寒的同时还狗咬狗地打了起来……”
“你!贱人,你胡说,啊!老娘杀了你!”三夫人被她这番话气得肝胆欲裂,偏偏二夫人还一反常态,偏帮着那贱种。她一个激动,便忘了适才的教训,只想上前打死那个信口雌黄的贱人。
“啊!”付江寒惊恐地掩住脸面,任凭三夫人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藏在衣袖下的唇微微勾起,在极其隐蔽的角度下蓄力。刚想将三夫人一脚踢飞,便觉得身上一轻。
“住手。”千夜冥速如闪电,转眼间就一把抓住三夫人的手,将她丢了出去。
付江寒诧异地挑眉,这人,她与他素不相识,为何救她?
二夫人白柳扫了一眼院中混乱的景象,又看了看护着付江寒的千夜冥。思量了一番,暗自咬了咬牙,下了命令。“来人,三夫人当众殴打相府小辈,毫无怜悯之心,禁足一个月。四夫人、八夫人受伤,先请大夫前来诊治。至于七夫人,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押入柴房,等相爷回来发落!”说着讨好地看着千夜冥,“摄政王,不知民女这样发落,摄政王可还满意?”
千夜冥上挑的丹凤眼带着淡淡的邪气,他不紧不慢地打量着一旁地付江寒,淡淡地点了点头。
三夫人愤恨地从地上爬起,指着千夜冥,“二夫人,即便他是当朝摄政王,这相府的家事与他何干!二夫人今日若真敢因这贱人发落了我,我母家恐怕和二夫人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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