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本想趁着未出城之时,再去那机关屋子溜达一圈,顺便再瞧瞧那本即将入土的古籍,顺手牵些毒药回来,省得自己提炼得辛苦。
谁知老怪物就像一片粘膏药,屋前屋后,饭前饭后都让着她这白捡的“娘亲”作陪。最要命的是,那一声声“娘”叫得初寒几乎得高血压。每唤一声,初寒的小心脏跟着紧缩一次,真怕某一次心脏瓣膜给崩出一个洞来,血液逆流,双腿一蹬,人升天。
这会,初寒正哼着摇篮曲哄老怪物睡觉。幸好老怪物在四岁之后,冷清连就让他一个人睡,否则初寒还得装奶娘,得陪睡。
好不容易哄得老怪物肯入梦与周公玩,这才身心疲惫地回到自个房里,全身瘫软,躺在床上,巴眨一会眼睛,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暖儿,你对老怪物比对我温柔多了!”不知何时,花狐狸已经跑进了被窝里,侧着身子,那双桃花眼带着情意绵长的琉璃光,又开始使美男计来着。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没辙!”初寒撇撇嘴道。
只见某狐狸嘴角一弯,道:“那我为你夫君多日,又怎么算?”
此情此景,亏这狐狸还能说出如此轻薄的话。
“你想怎么算,算头上?还是算账上?”初寒迷迷糊糊地入睡,有一搭没一搭道。
“就算为夫身上!来!”萧遥说着,已经以奇速剥掉身上的衣物,只剩中衣,撑起狐狸头时,某人已经打起鼾来,不知有意还是有意,小腿一踹,某狐狸华丽地摔到床下。
床上的初寒吱唔一声,吧唧了一下小嘴,利索翻了个身,鼾声更响亮了。
初寒以为花狐狸会坚持不懈的闹腾,谁知安静了好一会,还不见萧遥跑上来,这时脑袋有些灵光了。翻过身一看,只见花狐狸一直蜷缩着,脸部肌肉都挤到一块去了。
这下闹大了,初寒瞬间清醒。
“狐狸,没开玩笑?”尝试着转移萧遥的注意力。
萧遥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眸里还衔着一层薄薄的雾霭,像深夜的黑幕,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疼!”许久才从牙缝里僵硬得挤出一个字来。
初寒听罢,又看到他双手捂住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位。罪过啊,这无心之失,切莫怪罪啊!
忙不迭地爬起来,跑到床边,试图扶起那个狐狸,谁知他一点都不配合。尽管这两年来初寒长高了不少,十四岁都有一米六二的个头,可跟花狐狸的一米九多的身高,粗壮如牛的身材这么一比,简直没有可比性。
“狐狸,挪一挪,你实在太大个了,我抱不动啊!”初寒使劲拽着他的双肩,使个劲,手关节都发白了,都搬不动一分一毫。急得满脸通红,累得后背香汗淋淋。
终于初寒瞥到了花狐狸那抹偷笑,顿时罢工,气得一屁股坐到床边上,气鼓鼓地盯着那没事找事的家伙。
“很好玩吗?”初寒下意思想要一脚踹过去,踹到半空,又生生的停下了。决定小人不计大人过,打了个滚,滚到床里面,被盖过头,修心养性算了。
很快,被子被扯了扯,一股淡淡的梅花香缠绕在被子里面。
“暖儿,‘情殇’之毒是不是解了?”淡淡的语气,性感而轻缓,带着一种诱惑。
哼!初寒紧缩一团,决定忽略。
“暖儿,回答我!嗯!”柔柔的嗓音已经靠近耳边,连他的呼吸都全然喷在初寒的耳朵上,随之,感觉被电击一般,全身战栗,小心脏也突兀一紧缩。
“是!”初寒依旧不愿转过身来,又怕他乱想,急忙转过身来解释:“我没想瞒你的,只是不想那么快让暗处的人知道。”
初寒的想法,萧遥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初寒的紧张,让他心里更加雀跃。
唇角,竟然不受控制的扬起,笑意,深深,染进了眼底。
而初寒也傻乎乎地跟着清浅一笑,可不知,这一笑却透着一股迷人的风情。
萧遥瞬间感觉自己身体一僵,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胸膛起伏剧烈,急切压下嘴唇,掠夺芳醇。
熟悉的馨香的味道,扑鼻而至,让初寒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下来,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纤长的手指情不自已地轻轻摩挲着萧遥的脸部轮廓,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
渐渐,萧遥的吻已经转移到了初寒娇嫩的耳垂上,炙热的呼吸肆意划过她的耳边,那呼吸像一股温柔的暖流,缓缓将她意识催眠,流动的触觉痒痒的,让人迷醉。
他将双手环在她纤细的腰上,然后缓缓上移,再上移,到达发育状况良好的酥胸,大手覆上去,轻轻揉着。
“嗯~”初寒情不自禁轻轻出声,从未有过的酥麻的异样感觉忽然让她很害怕,潜意识中想要推开萧遥的继续动作。
“暖儿,别怕!”萧遥轻轻用手肘抵住颤抖的柔荑,魅惑的嗓音让初寒本能的颤抖,却被萧遥揽的更紧,空气交叠着暧昧的气息划过肌肤,清眸渐渐开始迷离。
萧遥满意勾起了邪魅的唇瓣,温柔地将头潜入了初寒的胸前。单手将初寒不安分拒绝的手抵在她头上,诱惑的唇缓缓下落,下巴轻轻撩开仅剩的一层薄薄的丝绸,吻了下去。
“啊……”初寒的身体一阵颤抖,清眸越发恍惚。
桃花眼肆意的轻笑着,唇瓣游走在她的肌肤上,这些日子以来,萧遥已经憋的太辛苦了。近在眼前的温柔乡不得享用,抱不得,亲不得,几乎都让他濒临爆发边沿。
渐入佳境之时,门外传来兰苑菡的怒骂声。文字大意是些市井泼妇常用的言辞,只不过重复来重复去都是那几个词,实在听得耳朵发痒。
两人瞬间清醒。清眸一睁,便见萧遥的脸上,像覆了一层寒霜,比冬日里的水还要冷上几分。
“去!把她给灭了!”初寒难得撒娇道。
桃花眼果然微微弯起,当即拉紧初寒的衣服,往她额上温柔一吻后,“等我,很快!”说完,一阵风卷起地上的外袍,又一溜烟从窗户窜了出去。
这明明有门,怎么喜欢溜窗呢?
不甚明,忽而想起适才的大胆,倏地全身再次颤抖,呃……刚才……
很明显,兰苑菡是来讨公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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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美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