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又嘱咐了小灵几句,让她不要乱动之类的话,又喂小灵吃了一点东西,等她睡下,才出了那个门。
不出所料,福嬷嬷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见南宫夜出来,立即上前问道:“公主小灵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们遇到了什么事?”小灵是福嬷嬷从街上检来的,一直当她女儿一般的照顾着。
“我们在外面遇到了南宫珠!”南宫夜淡淡地道:“小灵就是被她弄成这样的,不过嬷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福嬷嬷愣了愣,随即苦笑道:“算了,我们作奴才的命该如此,怨不得谁,何况那珠儿公主是皇上和皇后的心头肉,就算是她今天打死了小灵,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嬷嬷,您跟了我娘很多年,应该知道她的很多事吧?”小灵听着福嬷嬷悲凉的语调,心里很不是滋味。
“公主想知道什么?”福嬷嬷回过神来问道。
“娘她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有没有过什么奇遇?”南宫夜才不相信一个官家小姐居然会武功,而且显然这是皇宫里的人所不知道的。
“没有!”福嬷嬷一口否定道:“公主怎么会这么问呢?”
“也没什么,随口问问!”南宫夜看着福嬷嬷似有隐藏的眼神道:“你知道,自从落水醒来以后,有些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只是想多了解一点娘生前的事。”
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南宫夜又似自语道:“又一天要过去了,福嬷嬷怎么也不心急想办法给小灵找个大夫呢?”
“公主不是会医术吗?”福嬷嬷笑道:“其实以前小姐在家的时候也是会一点医术的,而且以前也教过公主一点,只是那时候的公主好像没记住一样,现在想想公主不是没记住,而是深入脑子了,只是一时没想起来罢了。”
“何况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算是受了伤,在宫里也请不来御医,除非是那些特别受宠的娘娘身边的奴才。”福嬷嬷继续道。
南宫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起身往外走。
“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儿?”福嬷嬷追出来,有些担心地道。
“不用担心,我不会去惹事的。”南宫夜回头笑笑道:“只是到外面院中坐一回儿,嬷嬷若觉得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福嬷嬷看着南宫夜在院中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回屋拿了件衣服给南宫夜披上道:“公主是在担心小灵吗?”
“是啊!”南宫夜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如果不是我乱跑,小灵也不会碰见南宫珠,也就不会受伤了。”在想不明白福嬷嬷为什么对她有所隐瞒的时候,她也不会完全相信福嬷嬷,就这样打着太极。
福嬷嬷静静地站在她身边,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南宫夜耐心地等着。
“奴婢只知道小姐在十岁那年失踪了整整一年,这后又被人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好半天,福嬷嬷的声音才幽幽地响起:“只是那时老爷怕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不好,就对外宣称小姐那一年是到一位亲威家去了。”
“嬷嬷为什么现在才想着告诉我呢?”南宫夜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笑道:“刚才我问的时候为什么又不说呢?”
福嬷嬷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南宫夜,而是继续说道:“那年小姐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的小姐很柔弱,遇事很胆小,可回来后的小姐却变了,变得跟现在的公主一样的自信了,也会了很多以前所不会的东西,老爷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严密封锁了小姐的一切,直到小姐进宫。”
南宫夜听了,嘴角弯了弯,小声道:“那依嬷嬷看,这南宫珠这些天会不会再来冷宫捣乱?”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以她的脾气,应该是会的!”福嬷嬷也顺着南宫夜的话回答。
“我困了,去睡吧!”说完当先往屋子那边走去,可是心里却在想,如何才能使南宫珠在短期内不来这里,小灵的伤需要休息,虽然现在把她藏在一间比较隐蔽的屋子里,但还是不要有人来打扰她的好。
福嬷嬷服侍南宫夜睡下,自己也回屋睡下。
就这样过了几天,小灵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双手仍然不能动,一切事情都靠福嬷嬷的帮助。
这一天,突然冷宫门口来了一大堆人,其中一个却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燕儿。
燕儿冷冷地看着这破败的庭院,又看了一眼一脸傻傻地看着天空的南宫夜,嘴角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这就是我们的夜公主吧,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福嬷嬷听见声音忙从小灵的屋子里出来,恭敬地行礼道:“原来是燕儿姑娘啊,不知道今天来有什么事?”又看了一眼南宫夜道:“燕儿姑娘也知道,我家公主一直就是这个样子,请别见笑。”
“噢,算你这老奴才有自知之明!”燕儿眼高于顶地说:“听说前几日这个傻子溜冷宫,冲撞了珠儿公主?”
“奴才有罪,是奴才没有看好公主!”说着福嬷嬷竟跪了下来。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燕儿上前就踹了福嬷嬷一脚道:“记住,这宫里只有一位公主,那就是我们的珠儿公主,这个傻子不配被称为公主,若是以后再让本姑娘听到有人将这傻子也称为公主,本姑娘一定回了皇后将她乱捧打死。”
“那天公主碰见这个傻子之后就浑身发痒,到了晚上就昏迷不醒,皇后娘娘认为定是这傻子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过给了公主,所以传下懿旨,以后不准她踏出冷宫半步,否则别怪娘娘无情!”燕儿昂着头宣布道。
南宫夜听了,嘴角往上弯了弯,还是望着天空,什么话也没说。
福嬷嬷则连连点头道:“多谢娘娘恩典,老奴一定看好公,她,不让她再出冷宫。”
“算你识相!”燕儿见福嬷嬷果然不敢再称公主了,心里一阵舒坦,又看了一眼仍在发呆的南宫夜一眼,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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