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发什么神经,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嘛打我?”南宫炎不服气地捂着脸对南宫烈抱怨着。
然而南宫烈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反而愣愣地看着南宫夜消失的方向发呆,那个方向好像是……南宫烈脑中有一个想法快速地闪过,快得令他抓不住。
“烈,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南宫炎见南宫烈没反应,不满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在发什么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兄弟一向是直呼其名的。
“呃,你说什么?”南宫烈回过神来看着半边脸有点红的南宫炎,看来那个叫‘夜’的人并没有下重手,不然,以他的功夫,如果全力一击的话,炎的脸就算是不破,也会肿上几天,而不是现在的只是有点发红。
“你看什么看!”南宫炎别扭地转过脸去着:“我是说那个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我只不过是说一些小时候的事,这几年我们也没有再到冷宫那边去过,更谈不上去欺负那个傻子了,怎么提起那个傻子,那人的反应那么大,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我……”
“他的什么人?”南宫烈打断南宫炎的抱怨自语道:“那个‘夜’怎么会知道南宫夜是冷宫里的落魄公主呢?”
“啊哎,这有什么奇怪的!”南宫炎一副大而化之的说道:“我刚才不是提起了吗,他听进去也很正常,只是不正常的是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完全不关他的事嘛!”说完,南宫炎还不忘抚上白嫩的脸上那一块火辣辣的地方,这人下手还真不轻!
“好了,别在脸上摸来摸去了!”南宫烈看了他一眼道:“这还算是轻的,只是有点红,没有肿起来,一会儿叫宫女给你用冷毛巾敷一下就好了。明天陪我到冷宫去一趟!”
说完南宫烈也不管南宫炎脸上错愕的表情,径自到外面把扶侍他的宫女太监都叫了进来,并吩咐他们给南宫炎外理脸上的伤。
第二天一早,南宫烈就起来了,其实昨晚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他总是在想,那个到他们这儿来的‘夜’可能真的与冷宫有关,昨晚他清楚地看见他往冷宫方向去的,难道是他看花眼了吗?这几年冷宫里并没有别的人住进去过,那里除了那个傻子,就只有一个照顾她的老嬷嬷和一个宫女了,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功夫高强的人呢。
可是要说他只是从那里进出皇宫,为什么他又会对炎随口说出的话那么在意呢,况且宫外的人也不知道冷宫里那住着一个该称为公主的女孩子。
正在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是怎么一会事的时候,南宫炎走了进了,看到他一个人在发呆,想吓他一吓,偷偷从背后摸到他身边,使劲地拍了他一下,南宫烈只觉得身后有人靠近自己,想都不想,本能地伸手抓住对方的脉门,一个使力,就把南宫炎摔在地上。
“哎,想谋杀亲弟啊!”南宫炎恶人先告状道,一边抚着发痛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说。
南宫烈见是南宫炎,顺手拉了他一把,责怪道:“谁叫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活该!快起来,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南宫炎摸摸鼻子,站起来道:“怎么,你还没有改变主意?”
“改变什么主意?”南宫烈有点不明白地问道。
“去冷宫的主意啊!”南宫炎朝窗外的一个方向指了指,神秘地道:“我听说那里的人现在一个个都面黄肌瘦地吓人,好像都只剩一口气撑着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南宫烈看着南宫炎手指的方向道:“当年父皇虽然不认她,可也没说要把她们困死在里面啊,一些必须的供给不是都照常给的吗?”
他们哪里知道,南宫夜就是怕这宫里的人看出什么来,白天才在她和小灵还有福嬷嬷脸上涂上一种淡黄色的药水,让人看上去她们好像都面黄肌瘦一样,这样才能让人相信她们真的是靠着那两个馒头,一碗稀饭过日子的。
“这你的消息就不灵通了吧,听说在两年前,珠儿在冷宫外遇到那傻子,回去之后昏睡了三天三夜,所有的太医都说她只是睡着了,可是却没办法让她醒;三天后她醒倒是醒了,可整个人好像变了一样,做什么事提不起精神,总是一副很懒的样子,太医看了都说她没病,皇后觉得这里透着古怪,就下令,减少冷宫的供给,大概是想让那个傻子就这么消失吧!”南宫炎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心里想着,这能不能让南宫烈改变主意。
南宫烈看了南宫炎一眼道:“是你不想去吧,怕回来以后也像珠儿一样!”
“我怕什么!”南宫炎嘴硬道:“我是担心你好不好,你可是太子,将来的皇上,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担当得了。”
“你就知道嘴硬!”南宫烈笑着拍了拍南宫炎的脸道:“从小到大,你心里在想什么,脸上就会表现出来,也后要改改了。”
“又拍我脸!”南宫炎不高兴地拍掉南宫烈的手道:“我已经不小了,你不要老拿我当小孩看;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去看看珠儿,两年来,我们都没有去看过她!”
“有这么久了吗?”南宫烈低头想了下,好像是很久了,这两年来,变的事情太多了,父皇手中的权力渐渐被国丈架空,对他们兄弟也不闻不问,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就算那天他遇刺,父皇都没有太多的关心,只来看过他一次。
而当他渐渐发现这些不对劲的时候,就更加勤学苦练,当然也不会去注意那个妹妹了,就算是炎,也只是一起学文练武时在一起,并不时常谈心,冷宫里的那个当然更是不必说了,他是一点她的消息也不知道。
可是,现在救他的人显然对冷宫里的那个人很关心,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这才让他对宫里的事有一些了解。
南宫炎见南宫烈不说话,推了推他道:“烈,你怎么回事,从你遇剌以来,你就喜欢发呆了,没事吧你!不会是身上的毒还没清干净吧!”
“去你的!”南宫烈推了南宫炎一把道:“你想我中毒,然后你来当这个太子啊!”
谁知一句玩笑话却把南宫炎吓了一跳,立即澄清道:“太子,臣弟可从来没动过这个念头,天地可鉴,你是我的亲哥哥,我要是有这样的念头,让我不得好死!”
“好好的说什么呢!”南宫烈扶起跪在他面前的弟弟道:“什么死不死的,我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这个太子的身份也并不一定就好,记得那天刺杀我的人就说:‘要怪就怪你生在皇家、要怪就怪你是太子!’由此可见太子的身份有时也会要人命,何况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真的?!”
“千真万确!”南宫烈拍着胸脯保证,他没想到,就是今天的地翻话,让他以后的人生里多了一个忠心的朋友和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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