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出头鸟,看台下各位武林豪杰的眼神中都闪耀着隐隐预试的神采。
来人一身轻捷,先登入地,抢先很多人,让那些飞到半空之中的人只好庆庆回首,一脸的尴尬之色,回到座位上之后怒瞪着那两个站在台上的人。
“咦,公子,心镜小姐,华月到了台上。”碧柔这么一说,原本瞟向远方的眼神也被拉了回来,对于这个叫华月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想着她是华彩的师姐,只好转头看着台上的动向。
这一句心镜小姐却让一旁的张怀起了疑心,很难得上官珈蓝会对一个女子上心,自己也曾派人查过上官珈蓝身旁这个女子的底细,但是所有回来的暗探皆说没有查到,好像这么一个女子是凭空冒出来,这不得不让他新生了几份警惕之心。
上官珈蓝还是一脸悠然的把玩着怀中女子的秀发,仿若这外面的世界再怎么喧哗,落到他的眼中就只能是无比的宁静,就像那高山上的湖泊,那样的祥和,那样的深远,令人不惜驻足凝视。
远处很多的恶狠狠地目光死死地盯着无双公子这一方,当然这里很多的目光都是女子。
“在下玄山派,邴原。”微微举手俯身,表现了高手对决之时的无比淡定和对于对手的尊敬。
华月看到眼前之人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峨眉派,华月。”这个人在峨眉派住过一段时间,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今日一见却觉得其气度不凡,隐然带着一种尊贵的气质。
两声鼓响,双方都已出手,刹那间,刀光剑影,嚯嚯的声音从台上传了出来,惊吓到坐在前排的老百姓止不住的颤抖。
我和碧柔相互对视了一下,难怪,前排的位子还略微便宜了点,原来是这样。
眼前人影翻飞,好是激烈,看得在场的人热血沸腾,这才叫真正比试啊,刚刚那真的是算个毛线啊,众人刚刚皆是表现了一下自己对于刚刚那场比试的鄙视,不过没人敢出声,谁要出声,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那个白衣飘飘宛若天人的公子可是打败过现任的武林盟主,哎,你要找死的话就自己上去。
没想到那个玄山派的邴原表面上看起来翩翩公子哥一副模样,竟然对一个如花似水的姑娘敢下得了真正的狠手,真的是战场之上无人性啊。
其实邴原也不想下这么狠的手,但是他现在面对的不是峨眉派一个普通的女弟子,在峨眉派待过一段时间的他知道眼前这个华月即将是峨眉派新一任掌门,自然功夫也是极好的,自己可是不敢松懈一点,若是自己只是个玄山派的小弟子的话,输了也就输了,但是现在自己身兼玄山派掌门之职,实在不敢有所懈怠。
华月被逼的连连后退,以前在峨眉派的时候,她还和他曾经比试过功夫,但是那时的他远远不如自己,这时间也就过了两年左右,怎么他的功夫增长的如此之快。一个皱眉,自己手上的剑就失去了,在空中滑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剑尖抵住美女的下巴,让在场的男子们皆是深吸了一口气,峨眉派的首席大弟子就这样败给了一个小小的玄山派里面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这也实在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啊。
顿时心中的羞愤之感让她直接想插死在这柄剑上,邴原立即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立马把剑一收,但是还是划出了一行血迹洒在了这看台之上,朵朵艳红,宛若那绽放的长寿花,那样葳蕤攒簇的一小点,但却是那样的清晰无比。
“心镜小姐,华月受伤了。”碧柔抓着我袖子,一脸担惊害怕的样子,真的不知道那个在集市上淡定出手解决了那个摊贩的女子是眼前的人吗?
我用着略微带点嫌弃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碧柔,用华彩的话解释,就是鄙视你。
碧柔倒是没有关注到我的神态,耳边却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声音,“碧柔从小就怕血,什么血都怕。”那样云淡风轻的替着碧柔辩护道。
我惊异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肌肤白皙,如明珠的般的男子,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为了其他人辩护道,暮然间的自己的心底浮现起了一丝丝的暖意,若是只关注于我一个人,我自然欣喜,但是华彩说过,如果上官珈蓝是个只看重你一个人的话,那么你就得早早的离开他的身边,真正的女子需要的不是宠溺的爱,而是那种尊重的爱。
四周那几个步履轻巧的人看到坐在看台上的那两个白衣胜雪的人,然后眼神相互对视了一下。
邴原赶紧吓的收了自己手上的剑,他真的没有杀死华月的心,要是在这个场合被诬陷的话,那么自己就是跳进临沧江也洗不清啊。(临沧江——为这个架空时代的一条巨大无比的河流,自西国上面的高山上流了下来,途径北国,东国,然后注入大海,因为经过高原黄沙地带,所以这条河自西国之后,河床底下皆是厚厚的黄沙堆积,就连这水也是通黄无比。)
华月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失去了分寸,一时之间的恼怒心里竟然差点酿成大祸,不过就算自己没有寻成死,等到回到峨眉派之后,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刑罚等着自己,特别是那个贱人的眼光,仗着师父的宠爱为所欲为,这次的比试竟然是像踩了狗屎运。
邴原走上前,想要观看华月的伤势,但是却被华月很是嫌弃的躲开了,然后径直的下了台,也不打算解释,因为就是因为他害得自己回去时还要接受严酷冷峻的惩罚,想到这里,华月忽然转头看了一眼邴原,不过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这让邴原觉得浑身好像是在冒冷汗一样,自己的确没有要得罪这个峨眉派首席大弟子的意思,只是自己身兼一个门派的掌门,由不得自己再瞎胡闹啊。
那个耄耋老头再次神色淡然的飞上了台,刷刷的记下了邴原的名字和他的职位,“第二场,玄山派掌门邴原胜。”
在场的很多人还不知道邴原就是玄山派的掌门已经替换了,只有三派四山的领导人和极少数的人知道,因为那个宣布天下的通告碟书还没有发放,但是这个维持秩序的耄耋老头就是前几任的武林盟主之一,每次召开武林大会时,他都会担当评定和宣布之人,没人敢质疑他说的话。
惊异,羡慕,嫉妒,……各色的眼神从看台之上瞟向了那个站在台上玉风立立的少年身上,不过也随即明白了刚刚少年的剑法为什么如此的凶狠凌厉,也对,背负了一个门派,换做是他们任何人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随即看向那个峨眉派首席大弟子的眼神就多了几分轻谑,人家都是战胜你了,还有必要在最后补上一剑吗?
华月被看得全身发麻,本想好好地诬陷那个邴原一番,没想到他竟然是玄山派的掌门,难怪刚刚的剑法如此的狠决,但是现在自己的面子已经全数失掉了,不敢再迁怒于台上的邴原身上,只好把全部的怒火怪罪到了华彩的身上,要不是她那么早的上台,自己会紧跟着第二个吗?
少年也在此刻收去了自己桀骜不驯,风流倜傥的模样,一板正经的看着台上坐着的所有人。
最后少年的眼神聚焦在了我的身上,并且笑如花开的看着我。
这一笑,让低头玩发的上官公子终于抬起了他那尊贵无比的头颅,一眼径直的就射向了那个企图勾引他家未婚妻的男子,眼光凌冽而寒,让站在台上的邴原只好赶紧的转过了头,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就下了台。
“好小子,你原来是玄山派掌门啊,刚刚你还和我同桌喝酒啊,真的是看不出啊。”一个壮汉轻轻地撞了一下邴原。
邴原回头一笑,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让在场的人笑倒了一片。
“玄山派邴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错。”张怀的话明则褒,暗则贬,这样一个如此年轻初出江湖的毛小子竟然能战败峨眉派首席大弟子,这不得不让他提防啊。
在一旁的华月听到这句话,指节抓得嘎吱嘎吱的响,将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她的身上,暮然间觉得现在这个女子的表情很是让我生恶感。
仅仅只是比试了两场,天色就已经渐暮了,暗暗地黄昏光芒铺洒在这个大地之上,隐隐约约仿似给大地笼上了一层细细的薄纱,似烟雾般弥蒙。
那从天际倾下来的彩霞的七彩光芒更是让这层薄纱婉转流动,那样的鲜活,在这一霎那竟迷住了很多人的眼球。
耄耋老头站在台上观看了一下天色,随即飞下台在现任盟主张怀的耳中嘀咕了几句,然后飞回台上,“各位,今日的比试到此结束。”
在场的人看了看天色,的确也不适合比武了,于是一个个都下了台,开始奔回自己的住所。
那些台下一直鬼鬼祟祟,步伐轻巧的人也随着人流开始走动,不过他们所有人的目标都在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上。
上官珈蓝嘴角掠起一丝轻笑,然后将自己的手从我手中抽了出来,放到了我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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