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掌门人,你好啊。”
正躺在软榻上休息的张怀猛然起身,听到这个刺耳的称呼,不由得心头一痛,一脸警惕的望着眼前的人。
慕容韵雪边进屋,边扯下了脸上的面具,“在下,惊鸿山庄的庄主慕容韵雪。”
张怀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麻布衣服的男子,虽说脸极为俊俏,但是江湖上也传说惊鸿山庄的庄主慕容韵雪极其善于伪装,还有传得更甚的则是说着这个庄主脸上不知道有多少层的人皮面具,所以现在就算见着眼前这个人撕下一层面具,保不准还有第二层。
“看来张大掌门人很是怀疑我啊,张大掌门人,你手下在晋咸城,天云城,丰都城,乌阳城有着数不清的地产和数不清的家室,表面上看起来你是武当派的掌门人,上一任的武林盟主,但是你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世间的人心之变,所以你利用当了武林盟主之后的权威,成立了一支属于自己的小型军队,然后……”慕容韵雪突然卡到这里不说了,满眼的笑意弥生。
坐在软塌上的张怀听得一身冷汗直冒,对于自己在中原四大国家分别买下的地产和取得媳妇的确是为了自己晚年,对于那支小型军队,几乎是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现在听到这个人嘴里说出来,那么自己现在就必须得相信,因为只有惊鸿山庄才掌握了天下所有人的秘密,如果没有人所需要而找上惊鸿山庄的话,那么秘密就会永远成为秘密,但是一旦有人需要而找上惊鸿山庄的话,那么秘密就会变为公开的,为众人所知的。
慕容韵雪看着张怀脸上的冷汗,嘴尖的笑意越发的幽深,“张大掌门人,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和我合作,那么我手上关于你的那些秘密,也将永远成为秘密。”语气缓慢,几乎是一个一个字落进了张怀的耳中。
张怀险些惊得坐了起来,然后闭着眼睛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你想要我和你合作,干什么?”
“张大掌门人,我知道你很想做回你盟主的位置,今年一个上官珈蓝搅局,害得你心惊肉跳,好不容易这个危机过去了,现在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给打败了,这让你实着的失了好大的面子。”慕容韵雪干脆找了一个地方慢慢的坐了下来。
说起这段事情,张怀觉得自己的脖子上的那处伤口现在无比剧烈的在疼痛着,像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愈合的深渊,时不时的让你从回忆起那段记忆,然后怒火一遍又一遍的烧着全身。
慕容韵雪看着张怀的反应,冷笑了一声,“难道我们的武当派的张大掌门人就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情,就泄气了?”
张怀被这句话一激,本来心中就是怒火猛烧的他迅速的站了起来,拿着手边的剑指向了慕容韵雪。
慕容韵雪轻轻地跳开那柄渗着寒光的剑,“看来不仅泄气了,就连智慧也一并泄去了,我还是走吧,省得张大掌门人看见我越发的丢失智慧,到最后变成一个傻子还要我负责。”说完撩起那麻布长袍,一甩,然后直直的往门外走到。
张怀等着慕容韵雪已经走出了门外十多步的地方才追了上去,“慕容公子,请留步,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请接着回去说话。”
慕容韵雪笑意盈盈的被张怀拖向了里屋,然后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
“来,师太,喝粥。”碧柔端着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粥跑了过来。
华晓师太嘴角都快笑到天上去了,赶紧的接下了这碗粥,“谢谢碧柔。”现在自己在这个愿心居待着,越发的舒适,越发的开心,要不是现在峨眉派出了事情,自己宁愿住在这里一辈子。
“师太,我今天要和你说个事情。”上官珈蓝进来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带着笑意跟随了公子这么久的碧柔当然知道,等下会有大事情发生,于是赶紧的退出了房间,并且把门也给关上了。
华晓师太难得看到上官珈蓝这么严肃的样子,不由得自己也心生了几分不安,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上官珈蓝牵着我坐到了旁边的位子上,“师太,不管你支不支持,不管你怎么看待,都请你出去愿心居之后,不要乱说。”严肃,冰冷,令人听了极为不舒服的声音。
我暗暗地抓紧了上官珈蓝的手,示意他对于师太的语气应该柔和些。
华晓师太越发的觉得事情很是严重,只好重重的点了点头。
上官珈蓝看着华晓师太的态度之后,才缓缓出口,“师太,她就是傀儡镜心。”声音清冷,吐词极为慢速,让人听得有种心被悬起来的感觉。
这一刹那,整个房间内异常的寂静,宛若深山古寺后的竹林,透着一种清幽,冷凄。
华晓师太险些还没有消化上官珈蓝刚刚讲得那句话,甚至脑子里还在回响着那句话的语调,绵转延长,令人觉得无比的深重,仿佛自己的喉咙被揪住了,无法呼吸。
“若是华晓师太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话,那么请你现在就离开愿心居,但是还是请你记住,请不要到处乱说。”这次的语调无比的快速,但是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令人觉得好像刚刚看完一场激动澎湃的斗牛比赛。
华晓师太先是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自己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叫傀儡镜心的女子怎样的善良,因为她,愿心居外面很多求救的人免费的得到了救治,现在的晋咸城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心善心镜,圣手无双。
我看看华晓师太的脸色,然后又看看上官珈蓝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急切,明明可以好好地相处的两个人现在看起来怎么像个仇人一般。
上官珈蓝看着眼前双眉紧蹙的女子,暮然间的自己的心好像微微的有着痛意,于是伸出手辗平了女子眉间的皱纹。
刚刚被一双洁白如玉的手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皱了回去,有种眼前的事情解决不了的话,自己就永远皱着眉头。
在这里寂静了很久之后,突然有一声带着苍凉的叹息声在这个空间内响了起来。
这一声叹的我心也悬了起来,生怕这个师太下一秒就和我针锋相对。
“也罢,是我老了,看事情难免有些糊涂,现在毕竟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辈辈是应该退出江湖了。”华晓师太说完这句话,两鬓好像突然地增生了几根白发,来接应现在的情景。
我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面容祥霭的女子,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上。
“上官,你真的是找到了一个好姑娘啊。”
华晓师太这一句话说的我莫名其妙,一般的人听到傀儡镜心这四个字,无一不说得她极为下贱,极为丑陋,可是为何眼前这个人还……
“能不计别人说她的坏,而是仍旧的恳求你救下那些总是拿着现在的心镜姑娘和那个女魔头傀儡镜心相比较的人,这种女子,我第一次见,能拥有这么宽大的胸怀,但是对于那次的秦府灭门案,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说道这里,握着我的手的华晓师太突然的抽了出来。
“哦,那么师太,你想听听这个故事的起因吗?”上官珈蓝轻抿了手中的一杯茶,眼神飘散的说道。
华晓师太听完这句话,显然有些惊异,难道这个事情还有其他的原因?“想。”
“一个亲眼看着把自己当亲生女儿抚养的家庭却因为一个很小的事情被灭了门,之后的她埋尸体,磕头,做傀儡,杀秦府,好像听起来很是简短,对吧,师太。”茶盏被轻轻地搁下,但是还是在桌上敲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
华晓师太重新闭着眼睛想了想,传闻中的无双公子是不会去听闻任何莫名其妙的事情,更不会将这件事情记下来,但是现在却是相反,就那么简短的几句话,却将整个事件更能极好的概括出来。
上官珈蓝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房间。
——
“尊主,你是要出远门?”正在守门的少女突然看到了一抹淡绿色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划过。
孤花转过身,淡淡的点了下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总是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总是感觉会有很大的事情发生,而且是发生在那个丫头的身上。
守门的少女张大的嘴巴都可以塞进去很多个鸡蛋了,这是她来到繁花尊第一次听到,也是第一次看见尊主出远门。
孤花没有管自己的行为到底给守门的少女留下了怎样的震惊,以及给整个繁花尊留下了怎样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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