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自从听了曲城说的话之后,心中的那股焦急之感就越发的浓重,在得知具体如何走往惊鸿山庄的路之后,我跌跌撞撞的走姿连连撞了好几个人,顾不上道歉,焦急的往着前面赶着路。
羽璃一只手吃痛的扶住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拦住了眼前这个还想继续往前走的人,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似怀疑道,“镜心姑娘。”
在听到这个很熟悉的声音,瞬间我就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然后目露精光看着眼前的少年,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少年的胳膊,道,“带我去惊鸿山庄,行么。”
似乎还没有见过傀儡镜心像是丢了魂的样子,一刹那,羽璃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在空中稍稍的晃了一下。
“镜心,你先别着急。”羽璃感觉到自己被抓住那只手像是浸入了冰水一般沁骨的寒凉,而且这种感觉他只在上官珈蓝的身上感觉到过,傀儡镜心消失了这么久,难道去了……
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臂在微微地颤抖着,我立马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目光又涣散的盯着地上,低声似呢喃道,“上官,我就快来了。”
羽璃稍稍向后退了一大步,这才看清傀儡镜心只是穿了一件很单薄的中衣出来,而现在这个天气,都已经入冬了,四处寒凉的风直直的钻进脖子里面,都叫人叫冷,更何况只穿了这么一点点!
曾记得以前快入冬的时候,上官珈蓝总是将傀儡镜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除却了那次在山林之间遇到傀儡镜心,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傀儡镜心穿得如此简陋,因为上官珈蓝像是把这人宠成宝一般的宠在心尖上面。
想了两下,羽璃预备脱下自己的身上这件大氅,但是身后的马车声阻止了他的行动。
在听到马车声的那一刻,我猛的抬头,向着羽璃投去了几许感激的目光,然后轻脚一点,钻进了马车之内。
“羽璃。”碧柔提着篮子走了过来,神情淡漠,像是失去了生气一般。
听到碧柔的声音,羽璃叹了口气,然后对着车夫说了几句,便立即走向了碧柔的身边。
“刚刚你为什么和一个车夫说话。”很少管羽璃私事的碧柔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羽璃似惊异了两把,随即便实话实说的道,“傀儡镜心回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碧柔身子一僵,不过很快的又恢复了正常,落寞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逝,道,“回去吧。”
“嗯。”
在得知目的地的车夫将手上的鞭子一把挥向了马儿的身上,只听得马儿一声长啸,便滴滴答答的掀起了路上的一堆灰尘,奔向了远方。
坐在马车之内,我像是感觉不到颠簸一般,身子被震得歪歪斜斜的情况下,仍是坚持一只手撩开车帘,看着路途的景色。
上官,你等我!
——
在慕容韵雪将他的衣服已经褪到了肩膀,露出了那晶莹玉润般的白皙的肌肤时,上官珈蓝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闭了下眼睛,似咬着唇道,“若是慕容公子被冻死了,别忘记自己的答应我的事情!”
对于上官珈蓝跟他对的每句话的话题都离不开傀儡镜心,让慕容韵雪想现在就把那个药喂进上官珈蓝的口中。
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肝火,重新睁开眼的慕容韵雪眼角含着无限的媚意,两道剑眉似乎在这一刻都挑上了几许诱人的风情一般。
看着自己手下的肌肤似雪般晶莹玉润,似要把他命人精心打造的红床化去了一般,慕容韵雪就按压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指尖颤颤巍巍的划上去,刺骨般的沁凉从指尖直达心底。
“不会,我不会被冻死的。”慕容韵雪用着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在上官珈蓝的耳边道着。
听到慕容韵雪这么说之后,上官珈蓝干脆把头别了过去,对于这一幕,他还是不能接受!
“庄主。”突然有一个黑衣人跪在了亭子旁边,然后低着头,道。
“找死吗?左青。”一掌极为劲道的旋风直直的扫过一排曼珠沙华的茎秆落到了那个正跪在亭子旁边的黑衣人身上。
两排曼珠沙华的茎秆齐刷刷的向着一个方向倒了下去。
被那掌击到的黑衣人身子一歪,单手支在了地上,然后向前面吐了一口鲜血,仍是不肯退出去院子,继续道,“小姐病重!”这四个字黑衣人几乎是一个一个说完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慕容韵雪只是将眉头皱了皱,道,“没死就别叫我!”
得到了庄主命令的黑衣人迅速撤离了现场。
“庄主,难道,血亲都唤不回你的人性吗?”对于慕容韵雪这个做法,上官珈蓝并没有感到十分的好奇,只是随口无心似的问了这么一句。
“完事后,我就去。”对于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心存了那么一小丝的愧疚之感,但是任何事情跟眼前的事情比起来,那都是不值得一提。
慕容韵雪一个侧身,压在了那具似泛着寒气的身子之上。
上官珈蓝强忍住心头泛起的呕心感,并且将自己的头转了过来,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面似冠玉般俊美的男子,道,“尽快完事!”
身上传来的那一股寒凉之感越发的浓重,慕容韵雪觉得自己的心尖都似颤抖了一下,赶紧从衣服里面摸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拿起其中的一颗药,直接的就塞进了嘴中,然后颤抖的身子便镇定了下来。
这是他为了应对上官珈蓝的身子而专门配制出来的药丸,能暂时麻痹神经,让他能够忽略身上传来的那股寒凉。
在看到慕容韵雪在从瓶子里面吃了一颗药之后,便没有再颤抖了,上官珈蓝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像似看见了什么很新奇的东西一样。
“好。”无限低沉的嗓音在上官珈蓝耳边响起。
似乎是听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上官珈蓝猛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看着那个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俯到了他的颈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