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轻微地声响,即使在如此寂静的夜里也不会引起注意,一个黑影飞快地闪了进来。
最稳妥的方法便是等到明日一早,这个叫做黎煜池的男子离开,再彻底地搜索一番,可是此刻岑然却顾不得了。
隐隐的钝痛再次传来,岑然眉头一皱,今日的疼痛比昨日更加频繁,只怕再等下去,她会没有机会了,深吸一口气,逐渐地看清了暗中的屋内。只是这种疼痛却突然而至,让岑然无法挪开步子,正在犹豫之时,疼痛却又鬼魅般消失,留下如大病虚脱般的岑然。
强忍着不时,岑然悄悄地走着,目测这房子足足二百平米,寂静之中传来时钟静静走动的声音,平稳的呼吸声也从同一件卧室传来,岑然迈开腿,朝着其他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搜去。
该死的!暗咒一声,即使在野外蹲守几天几夜也从来没有这样的虚弱感,岑然将这虚脱归结目前的这具身体,看来往后的日子更要锻炼。
四处查看一番,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可岑然不甘心,这样一个高档小区里住着,怎么会连个保险柜都没有,岑然继续寻找着,从卧室到客厅,再到书房,果然在书桌下方的抽屉之中,一个大型保险箱出现在岑然面前。
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岑然正准备动手,却见客厅之中灯光突然亮了起来,来不及有所动作,岑然钻进了书桌下,只听见脚步的声音,岑然不敢妄动,直到水声响起,男子的脚步声继续回到了卧室,一切回归了平静,这才轻舒一口气,从书桌下钻了出来,却不想,却一阵眩晕,岑然本能地抓住能抓住的东西,可是眩晕来得太快,下一刻,岑然的身子重重地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之上。
这是岑然穿越以来的第六晚,比起第一晚的忐忑不安,岑然的感觉就像是睡了一半,而且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突生变故,置身险地。
迷迷糊糊之中,一种痛苦从睡梦之中传来,渐渐地疼痛越来越烈,带着刺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而来,一瞬间,一股剧痛真切地从脑海中传出,岑然从梦中彻底的醒来,一股更烈的疼痛传来,岑然手捂住心口,虽然没有经受过,可是这种疼痛感她再熟悉不过,是毒开始发作了,疼痛一瞬间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比以前更严重。
“嗯……”岑然压抑着呻吟之声,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杂乱,疼痛,不管是以前的岑然还是现在的岑然都几乎是极其能够忍受疼痛的,可是现在,这种疼痛带着脑海中混乱迷糊的思绪迅速地扩大着。
一滴滴汗水从岑然的额头渗出,岑然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从地毯之上支撑起身子,朝着门外爬去。
解这种毒,需要……只是古堡离此地太远,就算是在古堡之中,她岑然也不定……
岑然竭尽全力地向门外爬去,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门外男子的卧室,或许……。
意识逐渐的模糊着,岑然伸出的手抵住门柄的那一刻,一个沉闷地叹息声从身后传来,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如此的清晰。
女子一愣,下一刻却反映过来,男子月光下长长的影子已到岑然的面前,越来越近。
“少主,何必如此。”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弱,岑然在听到男子声音的那一刻,浑身紧绷的精神突然间变得放松,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就连倒在男子怀中的面孔也带着笑容。
一切就好像梦一般,在恍恍惚惚之间,岑然做了一个关于心底深处男子的一个带点颜色的梦。
“少主。”一阵轻柔地呼唤从耳边响起,岑然顿时间醒来,一切事情历历在目,耳边温热的气息,不用猜,岑然凭着那股熟悉的感觉便知道了结果。
默默地起身、穿衣,岑然背对着男子,背影是坚硬的,落寞的神情却带着一股别样的情愫,越是想撇清关系越是撇不清关系,不仅鸠占鹊巢,连男子如此的深情她也辜负不起,她到底该如何办?
“少主?”身后的声音带着疑问。
“谢谢你。”岑然还是开口了,总是沉默也不能解决问题。活了二十年,每日在生死枪杀中,如同师傅一般,连死都是随时而至,岑然从没有奢望过爱情,虽然脑海中与男子的亲昵早已经成习惯。可是岑然依旧没有勇气对上男子的双眼,将脑海中那股霸气与傲娇占为己有。
“少主以前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男子一笑,岑然身躯一震,男子修长的手臂已经环绕在腰间。“难道少主怪我来晚了,昨晚伺候的不好?”
“不是。”岑然面色一红,连忙摇头,慌促地站起身,男子在腰间的手从容的松开。
“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找到我的。”岑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男子带着一丝玩味的目光又迅速转向别处,鼓起勇气问道。
“自然是小的与少主心灵相通。”男子再一笑,貌似很喜欢看岑然脸红的样子,话语一落,果然如他所料,面前岑然面色又一红,一丝猜忌不露声色地掩埋在眼眸深处。
岑然借机撇开头,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先前的那个房间,继而一愣,也是一间公寓。
“这是哪里?”猜不出昏迷之后的事情,岑然只有出口问道。
“少主想要走出古堡,小的就为少主准备了这套公寓,您在酒店的资料也原封不动地给搬了回来。”男子从容的站起身,丝毫不在乎一丝不挂地身躯从女子身前晃动,套上一件丝质睡衣,却挡不住男子颈间春宵弥漫的印记。
“嗯。”岑然点点头,记忆中,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态度,男子的话让她心中警觉,在她的记忆里,面前的男子似乎无所不能,对于她身边的人,任何微小的差别都会引起注意。
“那我走了。”男子低头一笑,从容地走出门,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男子此刻不提离开的事情,岑然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让他走。
可是男子却离开了,从容转身,自己不希望他留在这里的想法被他察觉了?如此敏锐的察觉和潇洒的身影,岑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