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堂将她送到自己的医院,直接入住一间豪华病房,他将她轻轻放上病床上,让小张叫来护士,先给子晶清理手上的伤口,小张是宇堂的助理,跟了他7.8年了从来没见到过他抱了个女人回来。
子晶恍惚的看他做着这一些,她像是一个失去了知觉的人。
“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回来。”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她嗯了一声,目光空洞。
宇堂的办公宇就在旁边,他身上的衬衫染上子晶手上的血迹,没几分钟,他又折回病房,听到一个小护士对子晶喊:“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放手,我怎么给你包啊……”
宇堂快步走进病房,小护士见了宇堂马上讨好的说,“谢医生,你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一脸谄媚,她并不知道子晶是宇堂抱回来的。
他看到子晶紧紧的抓着那条链子,血跟链子已经有些分不清,他眼里泛起怜惜温柔的说,“先交给我好吗?”
子晶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谢医生,现在的女孩子啊,就是娇气……”她絮絮叨叨的还没说完。
宇堂低沉的命令道:“出去!”那声音夹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时小张拿着生理盐水等药品进来,听到小护士的无理对话。急忙走过来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然后让她出去。
小张弄好药品,亲自给子晶上药。在拔玻璃碎片时,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痛,可是泪水却像继了的线,不停的往外流。
宇堂对小张说:“你先去休息吧,让我来。”小张有些惊讶,他名贵的手是用在手术台上的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医学界奇迹啊,可是今天他却为子晶处理伤口。她带着疑惑轻轻离开,关上房门。
刚刚那个小护士心急凑上前来寻问
“谢医师在给她包伤口?”
小张点了点头。
“天呐她是什么人啊?”她胖胖的小脸做作夸张的表情。
“她是陈子萧医生的妹妹。”小张轻说,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答案
“啊,眼科的那个副主任陈医师?”
“是!”小张轻答,然后离开了。
只有那个小护士还在那里发呆,难怪。谁不知道陈子萧跟谢宇堂的关系像亲兄弟一样。既是校友,又是同事。如今陈医师出国,谢医师是在帮他照顾他妹妹了?
她的小脑袋似乎又想到了一件事,听说陈医师的妹妹小时候从悬崖上摔下来,十余年来都是由谢医生亲自治疗?是不是真的啊?她想求证,却见小张早已走远了。
在病房的一幕,宇堂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子晶的伤口,将每一颗细小的玻璃渣子夹出,然后用纱布包好。挂上生理盐水。
“我可以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今天是苏嫚宁的生日,苏氏集团总裁的女儿,也是苏氏继承人,他与她是好友。可是他奇怪子晶怎么也会出现在那里。
“我……”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却哗哗的往外流。
“嗯,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他轻轻将她放平,用被子盖好她的身体。
看到宇堂将门轻轻关上,心里涌起千头万绪,为什么她总是遇到那么多的不幸呢……
儿时从山涯上摔落,不幸从那一刻围绕着她了,一想到那场事故,子晶的心就难以平复,不敢去回想自己是如何摔落下来。那一段记忆像是被封存了,自己不愿去回想,家人也不敢去戳她的伤痛。
她只记得自己从很高的地方摔下,睡了很久很久,终于有力气微微的睁开眼。一片白色略有剥落天花板、盐水瓶不停的在眼前晃动。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直冲而来。
看到自己微动的眼皮,几张着急的面孔马上围了过来,可这些急切又满怀担心的脸,让她却如此的陌生。
一时间她认不出自己的父母,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埋在工地的废弃堆里,更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全身多处打着石膏无法动弹。
那几个月里,只知道父母每天抱着她哭泣。而她呢像个木头人一样被石膏包裹着,一动也不能动。
慢慢的她开始康复,记起自己的亲人。
她告诉妈妈想坐起来,想出去走走,还想要跟老师学跳舞。而回应她的只有母亲的嚎啕大哭。
看到母亲伤心的哭泣,她的哥哥,陈子萧站在病床前大声的朝她喊“医生说你瘫痪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她哥哥的脸上。“让你胡说”父亲伤心的把哥哥拉了出去“我没有……医生就是这么说的”哥哥的话慢慢的消失在走廊里,然而留给她的是无限的恐惧与不解。
那天父亲狠狠的把子萧打了一顿。那是他第一次打人,晚上,父亲流着泪跟子萧说:“因为你的一时贪玩,造成你妹妹一生的不幸,我们家都会因为这事而一辈心痛了……你不小了,应该懂事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
子萧从未见过父亲如此伤心。也许他是听懂了父亲的话,也许是他发现了自己真的错了。
总之从那天起子萧变的沉默了,也不再调皮了,十二三岁的孩子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什么事情都让着子晶,学着大人的样子去保护她疼爱她。
全家人都守着她,组成强大力量去战胜病魔,万幸的是,她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她又能站起来,到了9岁的时候她跟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的健康,又蹦又跳的,似乎没有经历过那可怕的遭遇。
直到13岁,有一天她母亲看到她的背似乎有些弯,当时也没太注意。又过了一年那背弯的有些明显了,冬天还好,夏天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有点侧弯。
她父母也开始着急了,等到暑假就带着她到大医院去看。经过四五年的治疗才慢慢恢复正常。在那段治疗的时间里,她经常要戴着一个矫形器,以至于她无法穿漂亮的衣服,而且经常受到男孩子们的嘲笑。
她的青春期是灰色的,性格开朗的她突然变的沉默寡言,总是低着头走路,害怕别人看她的眼神,害怕出门,身上的衣服都是她母亲买的,不管合适或不合适,她甚至不敢看镜中的自己,成绩平平,也很少有知心的朋友。
除了那个沉重的矫形器,很少会有人记住她。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慢慢的改变了她,在他的鼓励下变的自信。而这个人就是谢宇堂,由于他的出现,让子晶看到世界的颜色,生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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