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将自己蜷缩在座位上,木然的看着前方的景物从眼前略过。
车内寂静无声。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这份安静,江凯随手掏出电话接通,语气惯有的冰冷,“什么事。”
“好,我知道了,看牢他,半个小时我就到。”
“嗯,不需要动他,等我过来。”
我好奇的看着身旁的男人,立体的五官永远是都是挂着一幅冷漠的表情,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小瞧。
男人因为无情所以无惧,这样的男人才不会让自己有弱点,江凯,我很好奇,你会爱上什么样的女人。或许你根本不会爱。
“看什么这么出神。”江凯挂了电话,冷漠的眼神向我瞟了一眼。
我的声音略带嘶哑的回答“没什么,我们晚上不要去参加酒宴吗?”
“你觉得你这样,我还会带你去丢人?”江凯冰冷的语气让我哑然。
是啊,我这个样子不用照镜子都能看出有多狼狈,哭花的一张脸,凌乱的头发,沙哑的喉咙,外加一只鞋跟断了半截,带出去不得丢他的人。
“今天还有比酒宴更有趣的事情。”
“嗯?”我微微扭头看向他。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闪着狩猎般的狠厉,薄唇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一字一顿的说:“带你去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老鼠罢了。”
尽管他的语气那么轻描淡写,可是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心里本能的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跟探究过多他的事情,“既然是不自量力的老鼠,我还是不去看了,早点洗洗睡吧。”
江凯猛的将方向盘一打,转了一个方向,急刹一踩,车子险险滑过安全栏,停在路边,好似没事的人一样靠在椅子上,看着惊魂未定的我。
“江凯,你他妈有病?想死也别拉着我。”先前的气恼在加上江凯急刹的惊惧一股邪火从胸口涌出,我他妈再也忍不了这么多情绪。
“你以为你们有钱人了不起了,想玩弄谁玩弄谁,那些臭钱,老娘他妈不稀罕,不就是钱嘛,草,什么破玩意,都跟我要钱,草,为什么不直接将我剁了论斤卖,我他妈还好受一点。”
“我才不想管呢,我不想管,我特么的就是一个悲剧,就是个废物,就是个小丑,奢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渴望不可能的亲情,真他妈操蛋的苦逼人生。”
自己每天跟个傻逼一样的卖脸是为了谁,自己每天低声下气的去赔笑是为了什么,自己他妈的连自尊的要不起是因为谁。
我他妈的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换来的是嫌弃,心里的心酸,苦楚,愤怒好像爆发的火山根本停不下来。
捏着裙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嚎大哭,根本不管身旁的男人脸色黑了又黑,都快成碳一样,只是不断嚷着,“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够了。”江凯冷喝一声,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对我这种泼妇行为非常无力。
吓的我全身一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做出无声的控诉,人家哭的那么伤心,你他妈还对我吼,你还是不是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敢保证,你敢在哭一声我就将你扔出去。”江凯看着我又要鬼哭狼嚎,连忙怒喝一声。
“哦……。”我虽然不敢在大声哭,可是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吸鼻涕,我他妈太伤心了有没有。
江凯冷不丁的丢出一个问题,“我们开车过去只要5分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等半个小时吗?”
“不知道。”我很老实的回答,老娘都要伤心死了哪还管那么多。
江凯看着我幽怨的表情,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平淡的说:“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他的话无疑是平地惊雷,炸的我一头雾水,天上不可能无故掉馅饼,更何况江凯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我有些防备的问,“你想怎么样。”
女人果然是冷血动物,就算在伤心愤怒的情况下,第一反应还是理智的自我保护,我理了理头绪,实在想不清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交换的。
“金钱,权利,地位,甚至你想要的亲情。”江凯念到‘亲情’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跟不屑。
敏捷的被我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我没有立即回答,他所说的话,的确是诱惑力极大,只要是人都会动心,可是我不敢,越具诱惑的东西它越毒,这一点我比谁都明白。
“你很聪明。”江凯审视了一遍我的表情,语气依旧森冷低沉,“可是不够沉稳。”
我谨慎的看着他,“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好玩。”江凯轻蔑的看着我全身防备的样子,末了还加一句,“我很知道你这只草鸡还能扑腾出什么来。”
草,你他妈才草鸡,你全家都草鸡,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
“可以。”
我正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吃错药了,马上他下一句让我明白现实的残酷。
“你说,你姐姐替你的位置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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