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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忧伤的黑色眼眸倒影着那抹欢快的影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涟漪,难道你爱上了我大哥?看着自己矮小的影子,是啊,我只是一个小孩,你当然不会喜欢上我,大哥仪表堂堂、人中龙凤,早晚会继承蛇王的位置。而我,只是一条小黑蛇,一个被父王厌恶所有人都希望我死的小王子。

山谷中,角百灵跳跃的歌声此起彼伏,边飞边鸣,由于飞得很高,人们往往只闻其声,不见其踪,可是炎嗤却能够清楚的看到它们头上漂亮的具羽冠,鼻孔上的悬羽,像在慢动作回放一样,清楚看到细绒的悬羽迎风摆动。

突然,一双飞舞中的雌雄角百灵凌空直上,直插云霄,在几十米以上的天空悬飞停留。歌声中止,骤然垂直下落,待接近地面时再向上飞起,又重新唱起歌来。然而此时无论多美妙婉转的歌声也填补不了炎嗤内心的空虚和害怕。是的,他在害怕,他担心涟漪会不会像角百灵一样即使双双飞在一起,可是一个转身,贪玩的雌角百灵就飞得无影无踪,留下怅然若失的雄角百灵。

回到千夜草堂的时候,涟漪已经在药房又抓药又熬药的,原本吹弹可破凝脂般的皮肤已被熏得像只花猫一样。纵然心里还有气,可是还是不想对她发火,她又有什么错呢?她为了村民才上山采药的,偶然碰到大哥,大哥对她那么好。

转念又想,偶然?炎蒲出现在禁山真的是偶然吗?而且自己上山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挠,好像被谁设了界,看来还要问一下翁长老那家伙。

抽出涟漪怀里的丝巾,轻轻地擦拭她的小花脸,眼中柔情似水。你知道吗?涟漪,你的美,你的善良只有我最明白。可是我的心呢,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什么时候我才能告诉你我是谁?

看着平时和他斗嘴惯了的涟漪还有点不习惯小不点柔情的举动。嘟着嘴打趣道:“一上午都不见人影,还以为你被妖怪叼走了呢?去,一人一碗,把这些药端给病人。”

甘华草的功效的确不同凡响,喝了药的病人一个时辰后没有发烧恶心的现象,吐血的病人也有了明显好转,娘也没事了,这一切真的要感谢那个叫白玉的人,如果没有他,自己也许已经害怕得跳崖了,也不能找到传说中的甘华草,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什么时候才能亲自谢谢他。

看着负手站在院子里的小不点,想起他还没有喝药,叫道,“小不点,过来。”转身的一刹那,涟漪仿佛看到一位一头黑色长发紫色眼眸的少年立于院中,涟漪摇了摇头,再睁开眼时,炎嗤放大的婴儿般无邪的脸出现在她眼中。

“累了吗?”这几天也够她忙的了。

“嗯,有点,对了,你赶紧把这碗药喝了,起预防作用。”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炎嗤手上。

“才不要,我又没病。”炎嗤毫不客气的把它推回去,“这么难闻又丑陋的东西谁要喝。”况且自己才不可能会得人间的病呢,别忘了,他的身体就是最毒,最毒的东西怎么可能中毒。可是涟漪哪里知道这点,只怕是小孩子怕苦不想喝。

“乖哦,小不点,良药才苦口嘛。”涟漪吹了吹还在冒着热气的药,“姐姐吹吹这个药就不苦了,来,喝吧。”这碗药又递到了炎嗤嘴边。

炎嗤快疯了,这个女人有没有脑子,你吹一下这个药就不苦了吗?转念想到她是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哄,心里更是难受,气道:“以后不要叫我小不点,我不是小孩子。”

“是、是、是,那我以后都叫你炎嗤好了,哈哈,第一次叫你的名字,还挺好听的。”端着药的涟漪笑得叫一个邻家姐姐般的灿烂,殊不知旁边某小屁孩的脸已经转绿。

“你以前叫过的!”死女人,这么快就忘了。

“哈哈,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小屁孩的脸已经由绿转黑了,看着她娇美的笑容,炎嗤黑炭般的脸居然笑了一下。

“那你先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好、好,你看我喝,这个药不苦的。”看着她强忍着皱眉的脸,炎嗤拿起她手里的药碗,就着她刚刚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甘之如饴。

涟漪伸手去擦炎嗤嘴角残留的药汁,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喝个药都这么麻烦。炎嗤也伸出小手摸摸涟漪的脸,即使那里并没有任何药汁,一个女孩一个小男孩温馨的画面定格在夏日的午后。

“嗯,看你最近表现良好的份上,姐姐我就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吧。”涟漪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你自己很想去吃东大街的马蹄糕吧。”每次去买菜都要去东大街,还不就想吃那里的马蹄糕。

被说中心事的涟漪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居然被小不点猜到。难道我的脸上写着“我想吃马蹄糕吗”?

“不管啦,现在病人也好了,花少少的钱品尝一下刚出炉酥酥的入口即化的马蹄糕,到时候再买些其它的好吃的孝敬娘不是很好吗?就当作奖励我们这次的功劳。”涟漪眨巴眨巴眼睛,无限憧憬的看着小不点。

“好了,看我干嘛,钱在你手上,要怎么花是你的事。”

“哇,小不点,不,炎嗤你太可爱了。”涟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你的功劳也不小哦,待会要吃什么尽管说,姐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集市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涟漪平时很少出来逛街,只有买菜的时候会到这边来买几个马蹄糕带回去,今天可要好好的犒劳我的肚子。

“哇,水晶卷,老板给我两个。”

“我要冰糖葫芦,要最大串的。”

“两碗冰震鸭梨。”

“老板,马蹄糕好了没?”

……

喧闹的大街上没有谁会刻意注意这对奇怪的组合,小男孩乖乖的付钱,做姐姐的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东瞧瞧西看看,还不停地没有任何形象的往嘴里塞东西。

“唔,淹~丝~你要不要?”涟漪把怀里的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他。

炎嗤瞪了她一眼,“有点形象好不好,笨女人。”

“哈哈。”此刻涟漪除了傻笑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居然被5岁大的小孩说教,唉,做人真失败啊,还不忘咬了一口百酥千层饼。

为了弥补做姐姐的愧疚,涟漪拉着炎嗤来到一家卖小饰品的摊,一块乳白色玉佩吸引了涟漪的注意,哈,想不到弥勒佛圆圆的脑袋和小不点挺像的。

“你在笑什么?”察觉到身边人不怀好意的笑容,炎嗤抱着钱袋有些警惕的往后退。

“没有了,只是想送你个东西。”涟漪把弥勒玉佩挂在炎嗤的腰间,“佛祖要保佑我家炎嗤健健康康的长大哦,长得高高的,长得帅帅的,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放心好了,你以后一定会迷倒一大片女孩子的。”

被涟漪端详着的炎嗤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期待自己变身后的样子了,不禁低下头。嘴上却说:“虚伪的佛教徒。”

“唉,天不怕地不怕的炎嗤居然害羞了,呵呵。”转身对老板说:“老板这个玉佩多少钱?我买了。”

炎嗤现在越来越佩服涟漪的讨价还价的能力,一块叫价200文的玉佩居然能被她2文钱买到,不过这块玉的质量的确一般。

看着炎嗤有些怀疑的眼神,“看什么看,便宜不想要就给我。”有些生气的想夺走玉佩,却被炎嗤紧紧的护在胸口。

“只要是你送的,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珍爱的。”炎嗤把玉佩挂在自己胸口,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呵呵,这才像话嘛。”

转过东大街来到专门卖字画的涵轩店,炎嗤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字画感兴趣了,“来这地方做什么?”

“给一位朋友的礼物。”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那位白玉公子如何微笑,如何温柔,可是却分明从他背影中看到了落寞,这首词也许太过凄凉。

逛了一下午,涟漪早已是香汗淋漓,回到千夜草堂,涟漪迫不及待地想泡个舒舒服服的澡,还好出门前自己有烧水。把热水倒在澡盆里,退掉衣衫,骨碌爬进澡盆。

“还是洗澡的时候最舒服了。”悠闲的享受着泡澡的乐趣,不知不觉地闭上眼。

无尽的黑暗像黑洞一样蔓延,我在哪里?好紧,为什么我动不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在自己身上,好紧,快要不能呼吸了。远处一点亮光在不断放大,好紧,好热……

“涟漪、涟漪,醒醒。”背后一阵清凉,待涟漪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炎嗤抓起趴在澡盆上,怪不得背后那么凉。

等等!“炎嗤,你怎么进来了!”

“如果我不进来,你早就溺水了。”炎嗤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仿佛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

惨了,今天太过匆忙,洗澡前忘了撒花瓣了,自己岂不是被一个小屁孩看光光了。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杀气,“你看到了吗?”

炎嗤当然看到了,不然也不会脸红得像苹果了,嘴里却是小孩子的腔调,“姐姐好凶哦,人家只是一个小孩。”

听到这句话涟漪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声音有点恐怖,小孩子而已,就算看到也没有关系,易君也不会知道。

就在涟漪觉得一切都不是问题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咔嚓。”只一瞬间,木桶居然裂开了,涟漪就这样赤裸裸的坐在一片横木中。

这可是限制级别的,别说是小孩子,就算是活了500年的炎嗤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水汽氤氲的整个房间营造一种暧昧的气氛。

“啊,疼,早知道就不买这么便宜的木桶了。”

炎嗤一步步靠近涟漪,轻微的喘息声从喉咙发出。

“炎嗤,还不快拉我起来,我好想扭到腰了。”唉,不管了,反正他也只是个小孩。

炎嗤伸手去拉她,强忍住不要让自己的尾巴露出来。炎嗤发现自己只要一兴奋或是危机时刻,尾巴就会不受控制的露出来。不要兴奋、不要兴奋。

“炎嗤,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烫,你平时不是温度挺低的吗?”

笨女人,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吗?

扶涟漪在床上躺好,顺便帮她推拿刚刚扭到的腰,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涟漪,炎嗤有些迟疑的问一个自己都吓一跳的问题,“涟漪,你爱我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涟漪想也不想便说,“嗯。”

“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手指轻抚玉背,所到之处引起一阵轻颤。

易君,是你吗,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你爱我吗?”

“爱,我当然爱你。”易君,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愿意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吗?不在乎我是什么身份义无反顾的一直呆在我身边,可以吗?”

“我愿意。”

涟漪,记住你说过的话,炎嗤把随身携带的黑耀摘下来挂在涟漪脖子上,黑耀是炎嗤出生便携带的玉佩,通体发黑,中间雕刻有一条盘旋而上的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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