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筱,这么巧,你也来训练啊!”九娘笑着打招呼,对这个女人可是暗中上了心的。
“九娘,我,是来找你的。”鹤筱咬着唇,脸色有些灰白。
“找我?”九娘诧异。
“你是要找那天那个打你的男人吧!”鹤筱闻言脸色一红,不过飞快的摇了摇头。
“哦!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九娘疑惑的问。
“我想请你帮忙,救救我的母亲,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你让我去救人?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你为什么来找我?”
鹤筱脸色越加苍白起来,尴尬的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犹豫什么。
“我这人不喜欢别人的欺骗,也不喜欢被人耍着玩。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
九娘见她犹豫,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是,是天邪告诉我的。”
“你认识天邪?”
“不,之前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鹤筱为难的绞着衣襟,那种局促窘迫和之前那个冰冷如山的女人截然不同。
原来鹤筱那天被天邪打了屁股,依着她的性子,早就一剑砍过去,将天邪的某处宝贝给割了。
偏偏,天邪的模样让鹤筱有些吃惊。
这一惊之下,就没有来得及动手。
鹤筱倒不是看上了天邪的模样,主要是天邪像极了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
于是那天分开之后,她便命人调查天邪的资料。
天家大少爷的资料倒是不难查,鹤筱很快就证实了,天邪就是她要找的人。
一旦猜测得到了证实,她便急急忙忙去找天邪。
可天邪不在学院里,鹤筱只能摆放天家在罗兰的总部。
刚巧将天邪堵在家中。
“天邪哥哥,你还记得十几年前,你救过的一个被绑架的女孩么?那女孩身边的人都会被冻伤。”
鹤筱的提醒让天邪些微有了印象。
记得那会他还只有七八岁,因为家人带着四处求医,便到了罗兰帝国,在帝都的郊外遇到了一辆神秘的马车。
马车里的姑娘拼命的喊着救命。
声音都嘶哑了。
天邪看着可怜,就过去询问,结果才知道是被人绑架了的。那绑架的人出去买东西将女孩丢在了马车里。
却没想到女孩从小就有种异能,能将身边的东西冻硬,然后轻轻碰触一下就会碎裂。
这个女孩就是鹤筱,她弄开了绳索喊来了天邪救自己。
那之后因为一些原因,鹤筱的家人没有马上来接她。
鹤筱便于天邪在一起相处了三天两夜。
也是那时候,鹤筱知道天邪的古怪毛病,身边的人都会被火焰灼伤。
而她身边的人确是被寒冷冰雪冻伤。
这两人在一起还刚好将温度给抵消了。
天邪离开后,鹤筱被家人接走,就再没了天邪的消息。
但在鹤筱的心中,却对天邪心心念念十几年,这里有少女羞涩的情怀,也有同病相怜的惜惜之情。
如今再见天邪,鹤筱当然是异常欢喜的,在欢喜之余又问天邪的火焰是怎么控制住的。
天邪对鹤筱也有一点同情之情,便说是朋友帮忙医治好的。
鹤筱见天邪不想说朋友的名字倒也没在意什么。
这是几天之前,两人相见的情景了。
就在今天早上,鹤筱的母亲忽然病危。
治疗师束手无策,最后只能下了病危通知,要家人准备后事。
鹤筱伤心欲绝,忽然想到了给天邪医治的人。
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期望,她找到了天邪。
天邪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九娘来。
从心里来说,天邪不想让九娘的身份暴露。
但另外一方面,天邪考虑到九娘留在罗兰帝国必有一天会和罗兰帝国的皇室碰撞。
因为九娘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或者说,早晚会惹祸惹到皇家的人就对了。
虽然天家是凌驾与大陆各国的存在,却不能过多的干涉皇家的决定。
要是能通过这事和鹤筱的家人打好关系,那是最好不过的。
天邪的这番心思,九娘全然不知。
有心要拒绝,一想到之前从鹤筱身上感觉到的魔戮气息,心思电转之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不能确定一定会治好,但是我可以试试。”
鹤筱闻言心终于放下了。
她虽然也不相信九娘,但一个连天邪的怪病都能医治好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能力治疗自己的母亲。
至少鹤筱如此认为。
九娘让木木回家,自己跟着鹤筱直接出了学院的大门。
还没走出去多远,身后问夕追了上来。
“九娘,你要去哪里?”问夕原本就在霍焰的办公室,悄悄关注着九娘的一切。
如今见她要离开,又怎么能不着急。
九娘有些不悦,却还是和他说了大概的去向。
“我跟着你去!”问夕却不肯单独放了九娘离开。
“没事,我只是去给人看病!”九娘蹙眉。
“我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相信我,我是想保护你!”当触及到问夕那双清澈的眼眸时,九娘还是妥协了。
带着问夕,跟着鹤筱离开学院到了王爷府。
鹤筱的父亲是罗兰帝国的逍遥王。
同时也是罗兰大帝的生死兄弟。
这片大陆有一个很古怪的规矩,每一任的帝王,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比如原本的摩天帝国,不管是谁做了帝国的王,那么他的名字就叫摩天,一直到他死去换上另外一个帝王为止。
如今的罗兰帝国,帝王的名字从他坐上那把椅子那天开始,就改了名字叫罗兰。
这一届的罗兰大帝,就是逍遥王的生死兄弟,两人可以说是出生入死十几年的。
也因此逍遥王的待遇很高。
逍遥王一生痴爱一个女人,那就是鹤筱的母亲筱悦。
筱悦原本身体就很羸弱,打从她生了鹤筱之后,一天不如一天。
到了这会,基本上已经是病入膏肓。
今天早上筱悦忽然腹痛如绞,下身还是大量的流血,治疗师请了无数个,却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九娘和问夕到来的时候,逍遥王已经愁白了头。
鹤筱见父亲这个样子,心里又酸又痛的不是滋味。
“九娘,请你尽量医治好我的母亲,什么条件,我们都能答应。”
鹤筱难过的眼圈通红,就差没给九娘跪下了。
九娘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跟着难过起来。
“你放心,我既然跟你来了,就会尽力的。”
安慰了一下鹤筱,九娘上前给筱悦诊脉。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九娘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的病不是没有救,如果是放在一个月之前,医治她只要三五天就差不多了。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鹤筱闻言眸光亮起来:“那现在呢!”
“现在,我因为受伤功力尽失,要医治就有些困难了,而且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鹤筱有些发傻,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你,你真的有办法医治我的夫人。”鹤筱还没说话,闻讯而来的逍遥王率先说话了。
“有,不过我不能保证。”
“你,师承何家,叫什么名字!”逍遥王是个比较粗鲁的人,不懂什么迂回,而且因为常年在马背上,无形之中便有一股子莫名的威严。
此刻加之焦急,说话的语气也就不怎么温和,咋一听,好像是对人凶狠一般。
九娘不悦的凝眉:“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我也不是一定要医治,如果不是你她请我来,加之看在天邪的面子上,我还不来呢!”
鹤筱见状急忙起身:“父亲,就让她试试吧!”
早上治疗师和医师都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说王妃根本熬不过三天去。
现在有人肯尝试,好歹也是一个希望啊。
逍遥王鹤之币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心理上很紧张而已。
进过鹤筱这么一说,鹤之币尴尬的张了张嘴,想要道歉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九娘知道是王爷父妻情深,心里倒也没有怪罪。
“我还需要一个治疗师,最好是级别高些,就算是胳膊断了,也能马上止血的那种。”
“治疗师之前来过好些个,都没什么效果的。”鹤筱急忙补充。
“我知道,我的方法和治疗师不同,但是需要他们从旁边协助。”
鹤之币闻言急忙出去找人。
时间不大,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给揪了来。
“老夫说过,你老婆已经没救了,你就算拉了我过来也是一样的没救。”老头人还没进来,愤怒的声音就率先传了进来。
“不同的,这次不是要你主治,是要你帮忙。”鹤之币急忙解释道。
“什么,要老夫帮忙?我堂堂阳光教会的分会长,居然要给别人帮忙,你简直就是对老夫最大的侮辱。”老头气得翘胡子瞪眼睛的。
别人或许会害怕逍遥王,这个老家伙却丝毫不会害怕。
鹤之币有些郁结,却死死不肯放了老头离开。
“这样好了,之前你不是喜欢那个北塔的珍珠盒子,如果你能帮本王这个忙,那个盒子就送给你了。”
老头闻言顿时笑眯了眼:“当真?”
“当真!”鹤之币很认真的点头。
“那好,你都这样说了,老夫我就豁出去丢一次脸了,要我给谁下手帮忙?是老卡那个混球么?”
老头边说,边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