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狼,一死两伤,就算是畜生,就算是再怎么饥饿,此时也不敢再贸然上前。
“抬走。”詹予棋沉声道。
大厅里的那只猛虎已经被澹台青与其他的几个澹台家族里的人制服。
将澹台澈抬走后,整个大厅里乱七八糟一团,野兽的死尸,还有满地的血渍,就算是经过训练的那几个人见了也不禁皱起眉头来。
澹台静过去将詹予棋搀扶起来,在看到那手臂的时候,更是紧皱眉头,“我给你包扎一下。”
“你先去看看你哥,我没事。”詹予棋深呼了口气,关于手臂上,她可以自行解决。
“我来给她包扎。”与詹予棋有着七分相似的澹台妃走了过来,她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然后蹲下身子开始替她检查起伤口来。
澹台静看着澹台妃,冷笑道,“妃妃什么时候想起关心人来了?”
“她是我妹妹,应该的。”澹台妃偏头将自己的外套撕裂开,然后缠绕到詹予棋受伤的脚腕上。
詹予棋对于这个亲姐姐说不上来的感觉,亲不如澹台珏,叫人捉摸不透这个亲姐姐,她伸手制止了澹台妃,“不用,我自己会包扎。”
“你知道为什么才回澹台家么?”澹台妃没有理会詹予棋的制止,而是靠坐在一边,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詹予棋也没有去打断她,而是闭眼休息着。
耳边继续响起她的声音,“因为你,妈妈十四年昏迷不醒,爸爸日夜守在她的身边。”
好狗血剧情,詹予棋淡淡勾唇,继续眯着眼睛看着门外,原先的花园不再,而是一片水池,看来这里的天地随时能更换。
“妈妈为了救你,被车撞然后一直躺在病床上十五年。”澹台妃继续讲着,眼中倒影着的是夕阳西下的美景,说出的话来尽是沧桑。
詹予棋记得爸妈生前跟她说过,你是一个很好很懂事的女儿,如果有一天,见到了你的妈妈,好好的疼爱你的妈妈,她才是你的生母,为了你什么都甘愿。
“她好不容易今年醒了,好不容易忘记你,我能见到我的妈妈了,能看到她的笑容了,你回来干什么?”本来很平静的澹台妃,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得,激动的冲着詹予棋大声喊道。
看着澹台妃雾气朦胧的水眸的时候,詹予棋心里狠狠一抽,她勾了勾唇角,然后回道,“这种狗血剧情,不要用在我身上。”
“詹予棋!”澹台妃在听到她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朝着她甩出一巴掌,却被人给半路拦截住,她抬眸望去,居然是突然出现的褚墨烨。
“敢动我的女人。”褚墨烨厌恶的甩开澹台妃的手腕,垂眸上下左右将詹予棋扫看了一遍,他不过回去五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她居然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澹台妃咬了咬下唇,霎时泪如雨落,她哽咽着声音,、“褚少·····”
而詹予棋最不喜欢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成为一个陌生的只有过两次见面的男人的女人,这对她来说甚至有些狗血淋头。
她撑起身子,向旁边挪动了一下,就被拦截住,被褚墨烨直接无视的澹台妃阴狠的瞪了一眼詹予棋,她一回来,就要夺走爸妈的爱,不仅如此,就连她一直暗暗喜欢着的褚少也想要勾引走,她天生就是跟自己作对的。
“坐好。”不容拒绝的霸道,令她乖乖的坐在了餐椅上。
将她左脚腕的裤管掀起来的时候,哪里已经血肉模糊,皮肉外翻起来,几乎能看见里面的森森踝骨。
褚墨烨的紫色眸子里尽是疼惜,她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却还能忍到闷不吭声跟正常人没两样似得战斗着。
而另外一边,澹台研手腕被划了一道浅显的伤口,就开始大声尖叫起来,“轻点儿,轻点儿,会很痛的。”
“你别喊了,你这一喊,我不敢动手了。”澹台倩紧张的看着澹台研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颊,真的不敢再动弹了。
“不疼么?”褚墨烨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医药箱打开,拿出酒精先给她杀毒,只是那酒精喷在她伤口上的时候,她却只是淡淡的皱了下眉,再没了别的。
詹予棋蹙眉看着自己的伤口,心想着还不算是大伤,养几天就好了,没有想到有人问她疼不疼,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心里有着惊讶,或者是感动,她也分不清,只是呆怔的看着他替她清理着伤口。
“习惯了。”闷闷的,她只说出了这三个字,却是震惊到了那几个娇贵的小姐,更是让褚墨烨的心无来由的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揪住般难受。
习惯了代表着什么?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个经历过些训练的还知道其中的滋味儿,那就是每天都要受伤一次,或者离着失去性命不远。
而澹台研经历的训练却与其他的澹台家的几个哥哥姐姐们不一样,她只是受过普通的训练,也就是练练腿脚功夫而已,不然的话,今天不会这么凄惨哀嚎了。
处理好脚腕的伤口,开始用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好,他却是半蹲在哪里没有起身,紫色的眸子对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不准她移动一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今晚好好休息,哪儿都不准去。”
“不用休息。”猛不丁的,在她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其实这只是她的习惯罢了。
褚墨烨却是没有理会她的这几个字,而是淡声说道,“百会穴是吧?”
她不解他说这话的意思,“什么?”
“小棋,先睡会儿吧。”澹台静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根银针顺着她的百会穴而下。
詹予棋蹙眉想要回头制止,却是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向后瘫倒,却是被褚墨烨伸手抱住,那双深邃的眸子中掩饰不住的柔情,他低声道,“今晚的试炼,推后。”
因为她的伤,一个考验着十几个人的试炼被推后了一晚。
虽然说是这样的话轻松了一晚挺好,但是嫉妒往往也在此刻产生。
“褚少,您只是裁判,没有推后试炼的权力吧?”澹台霆出声发难道,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极了纨绔子弟,那张干净的小脸上露出挑衅的笑来。
褚墨烨优雅的抱着怀中的詹予棋,在看到那张已经熟睡过去的脸庞的时候,紫色眸子柔的足够溺死个人,“难道,老管家没有告诉你这个试炼大会的目的?”
“有说过。”澹台霆却是不以为然,就算是老管家说过那又如何,能够做主的还是澹台家的老爷子的话,就算是他是皇室的褚少,现在也只是裁判而已。
褚墨烨露出迷人的微笑来,沉声道,“澹台少爷,你还是去问清楚再来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