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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奔腾着,在水下的胡老三只觉得脚下一滑,便又坐入了水中,人们注意到他摔倒便死拽着绳子。

顺着他倒下的方向,一抹大红在水中便要浮了上来。

一直觉得让她死了便好的萧元凌看了心一抽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心里为那女子悸动了,只见他轻轻一抬脚,整个人便向那一抹红飞去。

人们分明看到那抹红正仰躺在一个巨大的龙头之上,而一身白衣的萧远凌落在了上面,他伸手将那抹红抱在了怀中,全身不可抑止着颤抖着。

萧元凌道了声谢之后便又飞离水面。

水下,一个巨浪翻滚着,那灰色的龙头消失在河道里。

他怀里的女子全身是水,两条白而纤细的腿露了出来并分别夹着两根平整的竹片。

方小四这时也从水里出来了,看到萧远凌怀里抱着个红衣的女子心一松,若姑娘这时死在这里,萧远孺可不会是让他扒皮这么简单。

他在胡老三等人的帮助下上了岸,然后回到了楚若菲的身边。

张仙人替楚若菲检查着身体,可是楚若菲那白皙的脸上,生气全无。

阎罗深殿。

“你管的事可真多啊,居然救了那二条蛟。”鬼王想骂却又不好骂,这些是他始料未及的。

“反正已经做了,你要罚便罚吧。”那红衣的女子面无表情。

“你……”鬼王语塞,“谁说我要罚你了。”

“那将我勾来做什么?”她倒不乐意了。

“谁勾你来了,你自己用尽了活血自己跑下来关我屁事。”鬼王真想揍她。

“那放我回去呗。”

“放,放!”鬼王无奈,她如今与那二蛟立下了命契,若是她就这么死了,那么那二蛟下了阎罗殿不拆了这地方才怪。

张仙人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而方小四上前拥着楚若菲,泪水肆流。

虽然他老气她整她,可是他的心底却是很喜欢她的。

对,他喜欢她。

他如何不知太子爷对她的感情特别,只是太子爷能对她动情,他自然也可以,太子爷想娶她,他却只想守护在她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神伤,看着她得意地整人……

可是她便在这会没了……

没了……

他失控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无声地哭着。

“咳咳……”在他怀里的楚若菲猛地咳出了声。

众人一喜,只见她睁开了眼,望了一眼周围后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昌城里的百姓在水退之后纷纷欢呼着,而太子爷已经将药品分发到百姓的手里,这一次的药品全部免费供应,百姓们纷纷对太子爷歌功颂德。

就在百姓们拥在衙门口欢呼的时候,一队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向衙门奔来,只见一群人抬着担架,担架上,正躺着个娇小的身子,人们有幸对担架上的女子惊鸿一瞥,纷纷惊为天人。

萧元孺一眼就认出了担架上的人儿,他的心尖一颤便将人迎进了衙门。

已经过了三天了,楚若菲还没醒过来,太子萧元孺更是亲自打理了她三天。

萧元凌告诉他,楚若菲由于旧伤复发,元气大损,怕是没那么好醒来了。

萧元凌有些许的懊恼,若是他能早点阻止她,她便不会祭那二蛟了吧?

可是她若不那么做,此时那二蛟仍在水里永远也出不了境湖,那河道也不能如此正常地排水……

她功高劳苦,正因如此,他想杀了她,因为……

一,她未雨绸缪,将天下间能解决这次瘟疫的药材全数收集;二,她有谋有略,深知这次望月关山崩乃人为,送药途中定然受阻,所以用山贼运药;三,她学识过人,居然用如此巧妙的方法打通了下水道;四,她胆识超群,修为极高,居然敢借他的血,孤身一人祭了那二蛟,让那二蛟为他们所用,五,最重要的一点,她知道他的秘密并且是太子护着的人……

如此他便不想让她活了。

可是,为何明明可以不救她,他还是因为不舍而出手了。

“残欢,给本王彻查楚若菲,若有不对,杀。”暂时留她一命是他的底线。

残欢得了令然后应了声“是!”

“可查出是何人炸崩望月峡了?”

“回主子,经过手下的人排查,见到琉璃国的细作在昌城活动,属下怀疑与琉璃国有关,只是证据太少,达不到上奏的条件。”

“达不到上奏的条件便制造能上奏的条件,这点不用本王教你吧。”

残欢面色一顿,他在琉璃国长大,也算个琉璃国人,可是鬼残谷作为江湖门派,若不是前几代谷主与琉璃国皇室有牵连,鬼残谷也不会偏帮于琉璃国,只是他现在的主人是萧元凌,所以,他只能听萧元凌的命令。

萧元凌遣走残欢后,想到如此大谋,定然是琉璃国核心人物想出来的。以境湖一带的水灾败萧国的统治实力,让风国旧地的百姓与萧国朝廷有隙,如此人心惶惶,萧国定会对风国旧地派更多的兵力。

那么在三两年内,朝廷定然受到冲击。

所以这境湖,他势在必得,当然他也不会由着琉璃国出招。

想要反击,楚若菲就是利用的关键,但是想要知道她的底细,就得对她下狠手。

五天后,楚若菲转醒了。

全身疼痛的她扭曲着小脸,哼唧哼唧。

萧元孺一喜,将她扶着起床了。

“怎么那么痛?怎么那么痛啊?”就算当初被楚益风打断了手脚也没那么痛。

“知道痛了?”萧元孺嗔怪,然后向门外招手。

只见下人端来了药。

“来,将药喝了。”萧元孺轻声细语,温柔地喂她药。

她一看那黑乎乎的药水头就大了。

“太子爷,能不能,让五王来治我,这药那么苦,我不想喝。”萧远凌手上的好药多了去了,有他在她才不愿意委屈自己。

“这药便是他熬的。”太子萧元孺心生不悦,怎么这丫头醒过来了要找的人居然是五弟。

“他这是故意的吧?”故意整她是不是?

“本王是故意的那又如何?”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原来萧远凌就站在她床头不远处。

“嗨,五王,几日不见你又帅了。”楚若菲十足的谄媚。

“哼!”萧远凌冷冷一哼,然后又道,“要不是见你排水有功,本王是断然不会出手救你。”

“呀,你不说本姑娘都忘了自己是个功臣了,喂,你们二位爷便是这么对待功臣的?”姑娘她上房揭瓦。

两男嘴角一抽。

“若菲啊,你脑袋没摔坏吧?”她不是个文静的主么?怎么突然无赖起来了?

“那啥,太子爷,你我有书信之约,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万两作为回报,现今见你有心思给我喂药,证明外头的百姓已经无碍,这事便是成了,钱呢?”姑娘她最爱的是钱。

“小财迷少不了你的。”萧元孺并不是想赖帐,只是见她那么着急那些钱便也好笑了。

“左相大人还亏待你了么?这么急着要钱。”萧远凌明知故问,为的就是气她。

“我的五王啊,那药收集起来要人工要材料钱是吧?收集回来后要加工要运费是吧,这么多药,花了本姑娘多少钱你们算算,我可是救下太子爷与昌城十几万民众呢,难道太子爷与昌城的百姓只值这五十万两?太子爷不仅得给我人工补偿,还得给我些封口费吧?”

“好好好,人工补偿,不过,为啥还有封口费?”萧元孺不解。

“太子爷,我让制药的人出去说这药是你准备的,你要不给钱就杀了我灭口吧,省得哪天我一个想不开说漏嘴说这药是左相家小姐做的。”到时便宜的可是四王啊。

“鬼精灵。”萧元孺刮了刮她的鼻子,这让楚若菲一顿,五王还在旁边呢。

“太子哥哥,既然姑娘她醒了,又要求本王给她诊治,那么臣弟便先给她瞧了。”萧远凌有点看不惯这二人如此和谐,张嘴就赶人。

没错,他在表现吃醋。

太子也没多想,便放下药出去了。

萧远凌见无人便开始替她把脉。

楚若菲这会乖巧地不再说话,想到那五十万两便有些兴奋。

萧远凌突然紧扣她的手腕。

“是你取了念云的血。”他的脸色黑得吓人。

“啥?”楚若菲一顿,“五王啊,你自己去查查,我有动机时间和能力去做这事么?”话落便敲自己的腿,打在竹片上的声音在告诉他,她伤得不轻啊。

“可是这一路你并无大碍。”足以证明她有时间有能力去做这件事。

“五王在京城不也一直坐在轮椅上么?你吃了六王给的药能下地,我就不能吃太子家的药下地了?”看,她多理直气壮。

“还有,我说过,我不会伤害念云。”她可以对天发誓。

“收起你那点小技俩,本王不是太子不好糊弄。”他一如既往地冷。

“五王,我说过恩人的恩人便是朋友。”楚若菲再次摆明态度。

“我不相信你。”他说。

“我也不是非要你相信不可,不过你记住了,我谁都有可能会害,却是不会害念云,你只要一直护着她,我便不会害你,但是谁要敢动她,我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眼里出现了一抹狠决。

“我家念云何德何能,能让小姐如此护着,还有,你喜欢本王,绝对会是一厢情愿。”他警告。

“五王忘了么?我和念云是没娘的孩子啊。而我也似乎忘了,五王身边没有女人关心,所以理解不了人间的真情也属正常。”意思是说她懒得跟他解释,而她也忽略掉那个谁喜欢谁的问题。

“你身上的血为何能祭那二蛟?”他现在最想问的是这个。他是皇子,能祭二蛟是正常的事,但是她为何也能?除了盗念云的血绝对还有原因。

“这天下能祭蛟的血比比皆是,五王可听说过欲火重生?”死过多次的人灵魂强大,身上的血便是宝血啊。

萧远凌皱眉,这她也知?

“你到底是谁?”

“楚若菲,很快便是云若菲了。”她笑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针一下,楚若菲顿时痛得天昏地暗。

“五王,求你大人有大量。”她眼泪不停地流着,想动却是动不了了。

“我本不想如此,但是你太值得我怀疑了,你一个左相府备受欺凌的庶女,突然之间将左相府和太子殿下耍得团团转,并有如此能力助我排水,你想掩我身上的光华,想护着我并说是因为念云才如此,这天下除了念云的母亲,谁会如此好心。”萧远凌神色凛烈。他不相信任何人会无故对他这么好,所以断定她不安好心。

被发现了对么?不,不对,楚若菲痛得几欲昏厥,只是头脑却清醒着,想起那次取血剥皮抽筋剔骨心烈胆寒。

她不会就此被他发现的,因为他如果发现她是她,绝对舍不得对她下附骨针。

“本王缺乏耐性,你若不说,休怪本王无情了。”

楚若菲痛哭着,一是因为附骨针的痛,二是看到了萧远凌可怕的一面,并且是对她可怕的一面。

云起哥哥,是我啊,她在心里呼喊着,可是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告诉他真相。

“五王,是云妃,是云妃让我这么做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问潘长林将军,可以去问将军。”她已经想到了方法,那便是利用潘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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