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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国王大人最后的机会,就这样…错失了么?
我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和国王大人有任何交集了吧?我…真的失去了他了吧?心脏,就好像被一头野兽猛然的啃掉了一半,那血淋淋的疼痛撕裂着我的灵魂。
我…再没有机会叫他的名字了吗?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没有资格叫他的名字了吧?他那冷冰冰、淡如水的名字…冷然,冷然…
我…也没有机会再看到他的眼了吧?即便我清楚的记得他的眼,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去贪恋了吧?那一双寒如星子,寂寥如灰的眼…无论如何,那双眼都不会再为我注视了啊…
我…也没有机会被他的体温温暖了吧?即便我在夜里惊慌惶恐,却只能任由自己手脚冰凉?冰冷中,午夜梦回时,任由着自己泪湿衣襟?
国王大人…我还能恨你么?如果你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的生活…我,还能恨你吗?
3
经过十八个小时的抢救,樊子期终于渡过了危险期,直到进入加护病房前,他的手都一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好像…抓住的是今生最后的依恋。
“陈小姐!陈小姐!太感谢你了!我代替已故的夫人感谢你!我感谢你啊!”司机大叔喜极而泣,泪流满面,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司机大叔!”我赶紧扶住了大叔想下鞠躬的身子,疲惫的一笑,“只要子期没事就好!”
就在这时,几个人朝我和司机大叔这边赶来,为首的年纪最长的中年人沉声问道:“孙司机,子期怎么样了?”
“老爷!你来了!”司机收住了哽咽,恭敬道:“多亏这位陈小姐,少爷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原来,来的人正是樊子期的父亲,樊晋。
樊晋身后,是一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这女人二十四五岁,她的容貌本来就是妩媚动人,却还不甘示弱的浓妆艳抹,身涂重香,只是这香气真是令人呛鼻!她是樊子期的二姊樊雅儿,虽然我很少看娱乐新闻,却也总是能见到这位大小姐与各种名人的风流韵事。她轻笑道:“孙司机你不要开玩笑了,她又不是医生,怎么是多亏了她?”
说完,樊雅儿定定的看向了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挑衅的鄙夷。
樊晋见她说话这样冷嘲热讽,瞪了她一眼,又温和的对我笑道:“陈小姐,谢谢你陪着子期做完手术。你陪了子期这么久,恐怕也累了,雅儿,你派车送陈小姐回家去吧。”
说完,樊晋看向了樊雅儿。樊雅儿瞥我一眼,似乎对我并无好感,只是冷哼一声,抽出了一张百元钞票,“这钱够你打车回去了吧?”
司机大叔见樊雅儿的姿态这样恶劣,忍不住为我抱不平道:“二小姐的钱虽然够陈小姐打车回家,却不能保障陈小姐的安全,老爷,就让我送陈小姐回去吧?”
樊晋似乎也不喜欢樊雅儿这趾高气扬的模样,眼神严厉的瞪了樊雅儿一眼,又对我微微一笑,“樊某人家教不严,还请陈小姐不要介意。”
樊雅儿听她父亲这样说,乜我一眼,道:“爹地,为什么还要特意派车送她回去,太多此一举了!”
“樊先生不用客气。”我懒得去和樊雅儿这种大小姐计较,只是礼貌的笑道:“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雅儿!”樊晋沉声,一双凌厉的眼看向了樊雅儿,“你弟弟命在旦夕,你不但不时常来看望,现在还对他的朋友这样出言不逊,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吗?嗯?”
樊雅儿听到樊晋这样严厉的教训,浑身微微一瑟缩,嗫嚅道:“爹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