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腰间,那里是我跟顾子樵开始习毒以来自己尝试着配的毒药,因为我忽然发现,在这异世我可依靠的人,似乎只是自己。
我又叹了口气,算了,别想了。
抬眼间看到一株绿兰迎风而立,心中一动,轻轻的走近,青烟那日的轻言软语尤在耳边,随小心的看过确认过,方采了来放入身后的竹篓中,眼眸一转,那天也是在这里发现奄奄一息的他的。
多久了,从那日他吐血晕到后,我好像还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呢。其实在那个人的心里,他还是不曾真正的信过我吧,不然决不会一因为句话便要强行想起过往,只是他的毒,这次真的是无解了。
别想了,别想了,如今青烟正照顾着他的,她眼神中的眷恋又怎会让他有事呢。
“嘶”好痛,我低呼了一声,原来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我将手指放入唇间,望着眼前开阔的空间,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竟走的这么远。
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这半天未见,他可会想到我,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我不由的有些苦笑,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见到的人太少了,以至于将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湖水清澈而冷洌,我拘一起捧,拍了拍发烫的额头,心下卒然一惊,不对啊,我刚刚还很好,这额头怎会突然发烫呢,原本混沌的大脑一下子变的清晰起来,细细的想来,我虽心不在焉,但我采药却是极小心的,冷汗涔涔的往下流,手足已经感觉到了麻木,是哪里,到底是在哪里中的毒呢?
“姑娘,你怎么了?”
我一惊,这里山高林密,又是明剑山庄的私有地,平日里这里从无人到来,如今却是谁会出现在这里,我一转头却看到一个极为俊俏的男子,他一身的黑衣,眉目如画,面容阴柔,看起来还有几分的熟悉,一时却也想不起来这熟悉来自哪里,我怕他看出什么,随仰面躺在地上道:“这里风景这么好,公子也是来看风景的吗?”
黑衣男子眼光在我身上扫过,哼道:“是吗?”
我只觉身上一冷,那目光好熟悉,就如那晚的目光,我吃力的转过已有些硬的脖子,对上黑衣男子的目光,笑道:“自然是了,公子不觉的这里湖清,林茂最是静寂吗?”
黑衣男子走近我,他蹲在我身边,直视我的眼睛,这次我看的分明,那是浓郁的……我一僵,伪装的平静几乎被这目光剥的一干二净。
他的手轻抚在我的脸上,在我的惊呼声中,精致的人皮面具随之飘落,他眼中精光大盛,淫笑道:“果然是不可多见的绝世美女。”
语罢,黑衣男子的手抚上我的脸,随着他的抚摸我全身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我心中实已惊怕已极,但却也知此时绝不是我慌张的时候:“公子是人中龙凤,怎也干这强人之事?”
黑衣男子的手停在我眼角的蝴蝶胎记上,来回的抚摸,眼中一抹忧伤划过,听到我的话,他的手顺着我的脸一路向下,伏下头在我耳边呼着热气道:“那姑娘为什么不躲啊,可是欲拒还迎?”
我看他的手来到我的胸前,心下大急,怎耐全身无力,我又怕他看出我此时的处境,仍是笑道:“公子说笑了,奴家一介女子走了这许多的山路,早已累的动不了。”说完放松身体,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手指轻轻的移向腰间,只是手早已麻木不已,平时很容易的事,此时却是极难办到,心下不由的有些泄气,难道今天我真的要失身与这黑衣男子吗?
黑衣男子邪笑道:“那好啊,不如让哥哥的抱你走可好?”
说着一只手将我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仍是停在我的胸前,我的衣衫早被冷汗浸透,身上却是烫的吓人,他一抱紧我便惊道:“姑娘你发热呢,怎不早与哥哥说了,哥哥可帮你啊。”
我借着他抱我之边,免力将腰间的药粉覆在黑衣男子的身上,心下一松,虽隔了衣衫药力发作的慢些,现在我要做的便是稳住这男子,我强忍了心下的恶心道:“奴家怎好意思麻烦哥哥啊?”
黑衣男子听了我的话笑的妖娆,他温柔的道:“不麻烦。”
说着竟已动手解开了我的衣衫,我大惊,强装的平静再不复存在,冷声道:“放开我。”
他目光转寒:“怎么不装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呢,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的泪水滚滚而下,覆在黑衣男子身上的毒粉已有不少也随着他解开的衣衫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拼了全力避开他在我身上游走的双手,却不小心让身体半悬在湖边。
黑衣男子喋喋怪笑,阴柔而俊美的面容早已扭曲,他又目赤红,看着我半褪的衣衫,喉头蠕动了一下,喘着粗气道:“你以为你还逃的了吗?”
我怕极,只是刚刚的奋力一推早已将我聚集的那丝力气用尽了,此时我再无他法,只盼着那覆在黑衣男子身上的药粉可以早些发作。
黑衣男子将我从悬着的湖边提回岸上,一截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液,哑声道:“果然是尤物,不枉这几日来的守候。”
我眼看着一件件衣服被黑衣男子剥离开来,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动了下手脚却还是麻木无比,而毒粉更无发作的迹象,不由的绝望的闭上的双眼,这一次我避开那个人跑到这里,连他也救不了我的吧。
我看我闭了双眼,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厉声道:“不准闭眼!”
我冷哼一声,只是闭目不言,黑衣男子大怒,又是一掌打在脸上,嘴中的血一丝丝流了下来,毒已经开始发作了,因为我已经感到身体的温度开始下降,疼痛开始在身体的每个角落里游走。
黑衣男子看我始终不睁眼,他的手,他的唇毫不怜惜的落在我的身上,一边带着绝望的吼道:“不是她,不是她,只有她会看着我,哪怕绝望已极。”
我早已分不清是身体里的痛还是黑衣男子带来的痛,只觉的全身如被撕裂般疼痛无比,我放弃了,我想昏过去,我想陷入黑暗不再醒来,偏偏神志清醒无一丝一毫要昏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