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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四个女孩,上身黑色练功服,牛仔裤裹着修长的腿,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阳洋咱这次去哪玩啊?”

一个高个子女孩笑着说:“让我好好想想,五一这黄金小假期咱可不能放过。”

“艾香,你说呢?”

“我哪知道啊?爬长城去?”

三个人一起瞪我,异口同声道“您能换点新鲜的吗?每次都是这个提议。”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我都说不知道了嘛。”

三个人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决定直接把我忽略掉,然后继续研究。

一辆大巴旅游车中,四个女孩认真听着导游小姐的讲解。

“遵化境内的清东陵是清王朝在关内开辟的规模宏大的皇家陵园,乾隆帝的裕陵就建在那里,其妃园寝建在裕陵旁边。这座妃园寝始建于乾隆十二年(1747),位于裕陵西5公里,坐北朝南……”

那天几个女孩共同商议的结果就是:既然在皇城根下,那就逛逛皇家园林什么的吧。感受一下皇家尊荣。

转了一天,清东陵是最后一站。进了清东陵走了一段路,我实在是受不了,便赖在汉白玉阶上坐着不肯走。阳洋,宝儿,小杰三个人的战斗力惊人,走了一天到现在还是兴致勃勃。

三个人按惯例鄙视了我一通后,叮嘱道“那你在这等我们吧,到时候一起回去。别乱跑啊。”

我扬了扬手机“没事,随时联系你们。”

三个人一会儿走没影了,我抬眼望了望眼前,看了一天的庭院楼阁,宫墙大院,眼前的景色即使再宏伟壮观在我心里此时也比不上一只烤鸭来的有分量。

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等……等啊,等啊,等啊等……

苍天啊,想饿死我吗?这些野女人怎么还不回来?揉了揉自己的腿,我决定去找她们。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清东陵位置偏僻,来旅行的人大部分已经返回,路上空荡荡的,想抓人问路基本上是痴心妄想了。我只好沿着印象中她们走过的路往前走。

眼前的路出现拐角,记得她们就是在这拐不见得。我绕过殿前的石狮子,继续向前走。眼前的路延伸着,好像是永无尽头。越走天色越暗,心里越难过。难过?我没有什么可难过的啊?可是心怎么这么酸,眼泪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聚集,心中的难过压抑的我呼吸困难。这时眼前出现一座亭子,亭子里有座石狮子,狮子蹲坐的汉白玉上雕刻着字。仔细一看,隐隐约约是香妃传记之类的。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我捂着胸口坐在台阶上,泪眼朦胧中,仿佛有个明黄色身影立在亭中。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隐约听见有个男人在我耳边呼唤“香儿,香儿……”

京城外的官道上,大队人马缓缓前进着。马车中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若有若无。

队伍进了京城,马车中的一些人被安置在宫中,女孩都不知道,她只是继续的沉睡着。

啊,头疼,昨晚喝酒了?没有啊。那怎么头疼欲裂,还浑身无力。嗓子好干,“水。”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

一个人冲着我跑过来,跪在床边抓着我的手,惊喜的喊道“格格,格格,您醒了?”

啥玩意?格格?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不是真的……心中有个答案昭然若揭,但却不敢深想,眼睛一翻,我选择接着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尽管不想相信,但是却不能再逃避下去了。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景物。

跟刚刚看过的故宫的房间是一样的格局,不,应该说是就是今天看过的故宫中的一间房子。不同的是,这房间里有简单的木质家具,有屏风,有蜡烛。还有两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

我躺在一张棕黄色木雕床上,床幔子是拉开的,摸一摸身上盖着的被子,面料很柔软光滑,应该是绸子的。不经意看见自己的手,雪白纤细,再看看自己的脚,还好不是小脚,看身高应该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身上还是无力,扶着床坐起来,刚想叫人。门边的小女孩发现我坐起来了,赶紧跑过来跪在床边,却没有大声喊,只是激动的用发抖的声音望着我说:“格格,您醒了,下午都怪奴婢喊得太大声,把您吓着了。”

我敢肯定,我确实是穿越了。

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太多,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让大脑无法正常运转,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吃饱再说。

于是我开口:“我饿了,有吃的吗?”

跪在眼前的小女孩大喜道:“对了,看我高兴的都忘了,格格都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快,拉尔法,把给格格准备的东西端上来。”

酒足饭饱之后,好像恢复了一些体力,便向这两个小女孩打听了一下这身体原主人的状况。

穿绿色裙子的女孩叫扎古丽,就是下午拉着我大喊的那个,是这身体原主人的丫头。从小一起长大,看来是有些情分。另一个穿青色裙子的女孩叫拉尔法,是出事后调过来帮扎古丽照顾这香娅的。

香娅是谁呢?香娅就是我。现在是雍正元年,我现在叫做和卓。香娅,十三岁。是第二十九世回部台吉图尔都的女儿。

喀什噶尔封建主玛罕木特的两个儿子大和卓木、小和卓木叛乱,图尔都台吉等不愿分裂的部落,配合清军,平息了大、小和卓木的叛乱。五户助战有功的和卓,及霍集斯等三户在平乱中立功的南疆维吾尔贵族首领应召陆续来到京城,拜见雍正皇帝。皇上令他们在京居住,并派使者接他们的家眷来京,并且封图尔都等为一等台吉。

在进京受封途中,遭遇了叛乱的残部,兵荒马乱的厮杀中,香娅的马车惊了,从车中摔下,磕到头部,一直昏迷不醒。却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的我的灵魂竟然入住了她的身体。

现在各位台吉的府邸还没有修建好,所以家眷暂时住在宫中。这期间我一直昏迷不醒,都是扎古丽和后调来的拉尔法照顾我的。

看起来两个小姑娘也就十一二岁,却要称奴称婢的伺候别人。这样的时代,我需要时间来适应。幸好这身体原主人的身份不是丫头,感谢苍天在不幸中给我留了点幸运。

香娅本来就是摔到了头部,又昏迷了很长时间。所以醒后,我说什么都记不得,扎古丽并未生疑。只是把我小时候和现在的情况更加仔细的讲给我听。

我,扎古丽和拉尔法都没有穿旗装,仍然是维吾尔族的服装和发型。扎古丽说,皇上特别恩准了,不是重大场合,不用着宫装,可以继续保留自己民族的服装风格。记得清后宫的女人们是穿花盆鞋的,还好我可以继续穿脚上的鹿皮小靴。再次感谢苍天。

由于长时间的昏迷,身体比较虚弱,再加上心里对来到清朝的抵触,我一直不大说话。每天吃过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休息。每次都期盼着一觉醒来后见到的是电脑桌和上下铺。在这边,我虽然有额娘和阿玛,但是却一次面也没见过,他们对于我而言,甚至比不上扎古丽亲近。

就这样过了十天左右,当我再次醒来时,看到的仍然是雕花床,丝绸被后。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了。我现在只能作为和卓。香娅来继续活着。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尝试着好好活着吧。

十天左右的时间让身体恢复的不错,看来这女孩体质很好。既然决定不做缩头乌龟了。那么就要开始认识这个陌生的世界。

早上起床后,把扎古丽叫来“扎古丽,我身体恢复的不错,今天想出去走走,你帮我收拾一下吧。”

扎古丽看我情绪好转,喜滋滋的应了声,便着手准备。

坐在梳妆镜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自己的脸。维吾尔族人和汉人比起来,五官更有立体感。凝脂般的皮肤,弯弯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跟小扇子似的。小巧的鼻子,娇俏的嘴。“嘿嘿。”扯嘴一笑,还有俩小酒窝。

扎古丽看我心情好像不错,也笑道“咱们格格呀是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老爷总说格格是咱们草原的月亮呢。”边说边找出一条粉色套裙。

“停,我不要穿粉色。”

“怎么了,格格?您以前最喜欢穿粉色的呀。”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呀,让我看看。”将衣橱翻个底朝天后,我选了一件大红的裙子,同色的里裤。现在是五月中旬,天气已经转热。这件衣服除了里衬,基本是纱料的。领口袖口还有裙摆用金色丝线绣着花边。扎紧腰带,穿上小靴子,整个人干净利落的紧。转了一圈,裙摆飘起来。我对自己的品味比较满意。

扎古丽把我的头发散开。只在左右两边各编了两根小辫子,发梢扎着一圈白色的茸毛。

一切准备妥当,留下拉尔法在屋子里,我带着扎古丽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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