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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诚欢的信,我心里激动的不得了,还以为这死丫头食言而肥了呢,准是在外边玩的乐不思蜀了吧,现在才知道给我来信。

下午在养心殿当值时,总有丝心不在焉,惹得高谙达看了我好几眼,我只是着急想要看诚欢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三点左右,御膳房那边送来了下午茶和点心,雍正揉了揉眉心,放下批阅奏折的御笔,端起茶慢慢押了一口。

我见机上前躬身道:“皇上,奴婢有事要禀。”

高谙达彻底的诧异了,大概心寻思着我今天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忽地办事竟这么不谨慎起来了。想要开口阻止我时,雍正已挥了挥手道:“讲。”

我微笑道:“格格来信了,奴婢还没来得及看呢,若是皇上愿意听,奴婢就在这一道读了。”

雍正嘴角微翘,姑且算他是在笑吧,说了句“朕这皇伯伯还比不上你一个丫头来的亲,怎么就不想着给朕来封信。”

我心道,估计诚欢在外边玩的正爽呢,这时候给您来信,不是等于告诉您,我在哪,你快来抓我回去吧。诚欢可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再说,她本来就是偷偷跑出去的,可能害怕您还生着气呢。

等了会,雍正道:“读吧。”

我喜滋滋的从袖子里拿出信封来,麻利儿的打开,读了起来:“我最最最好的朋友,香娅:

你还好吗?我偷偷跑出来后,皇伯伯有没有骂你?

原谅我这么久才给你写信,因为我实在是太忙了。你知道么,虽然皇伯伯管理的天下大部分人都遵纪守法,可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坏蛋的。可是这坏蛋遇到了我,就注定他要倒霉了。

走到绿柳镇的时候,有个恶霸强抢民女,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动手了,可是我还没碰到他呢,他就已经滚在地上乱嚎乱叫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都能以内力伤人了呢。

还有,从绿柳镇离开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哭哭啼啼的新娘子,我想嫁人不是件高兴的事么,为何她这么伤心,肯定是哪个恶霸要强娶她,就一路跟着新娘的花轿,等看见新郎来迎亲的时候,我就跳了出来,大喝一声。”新娘子你不要怕,女侠救你来了,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新郎还没等我出手呢,转头就溜了,只是那新娘子哭的更大声了,我想她是激动自己得救了吧。

就这样,我一路走,一路行侠仗义好不快活,直到我的盘缠花光了。就在我快要露宿街头的时候,你猜我遇到谁了?我竟然遇见翎亦都了,虽然我有些讨厌这人的阴魂不散,但是你知道么,他武功好厉害哦,我在想拉着他一起行侠仗义呢。

好了,就先跟你说这么多吧,你可千万别告诉皇伯伯我在外边做侠女的事情,等我回宫后要亲自给他讲,让他知道知道我是多厉害。

诚欢字。”

雍正听后,皱了皱眉道:“怎么跟暗卫报给朕的不一样呢,在绿柳镇强抢名民女的恶霸是翎亦都在背后替她解决的,至于那新娘子,据说是镇里数一数二的丑女,好不容易要嫁出去了,在轿子里喜极而泣,半路却让诚欢给搅黄了,人家能不哭的更大声么。”

听完雍正的话,我简直是不知该说点什么,诚欢……你,你太彪悍了,碍于雍正的面前我不好笑出来,只是快要憋到内伤了。雍正横了我一眼,“想笑就笑吧,朕不会怪你的。”

于是我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起来,直笑的前仰后合,诚欢啊诚欢,你怎么这么有才啊,若不是有人揭你的老底,我还真被你糊弄住了。雍正看我笑的如此开心,到也被我感染了,脸上不再是冰冷无表情,一丝微笑从他嘴角漾开,慢慢的扩散到眼睛里。

直至翰林张廷玉进殿议事,我方才收住了笑声,张廷玉有些诧异的看着雍正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大概琢磨着什么事能让丫头主子共同开怀。不过此人极其机敏,心中即使有疑问也完全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清了清嗓子,开始禀报江西、浙江等省“棚民。”事件。待临走的时候,侧头深深瞥了我一眼。

若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辫子戏不是完全忽悠人的话,那么这个张廷玉好像还是一代名臣,在雍正当权期间屡次力挺四阿哥弘历,等弘历登基之后,待此人亦是相当不薄。当然,这都是后话,历史到底是不是按照这个轨迹运行还两说。

因在给五阿哥的回信中吹了牛皮说要送他礼物,所以我没事便要跑到御花园里收集花瓣,按说已经是秋天了,满园子应该也只剩下菊花还开着了,岂料东转西转的竟给我寻到了一种特别的小花,经我反复研究多次,终于能在制成干花的情况下还保持原有的芬芳。

今儿个再采几朵,就够充满一个香囊的了,虽然香囊还没绣上,但好歹把材料先凑齐吧。在我全神贯注寻找合适花朵的时候,有一群人从我身边经过,我也懒得抬头看是谁,直接弯腰行礼。

“是你?”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声疑问。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紫衣宫装丽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咦,怎么是惠云?她不是嫁了三阿哥做侧福晋了么,怎会在这个地点出现。心中疑惑,口中却赶紧行礼“奴婢见过福晋。”

惠云对身边的宫女嬷嬷挥了挥手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熟人,你们先退后一些,我要与她讲两句话。”说罢拉起还没摸清情况的我缓缓走近进了附近亭子里。

进了亭子,惠云坐了下来,招招手示意我也坐,大庭广众下我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逾了主子奴才的界,所以并没有坐下。再说这惠云是敌是友还分不清,现在就我们两人在这,她要是陷害我,那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还是谨慎些好。

惠云似是看出了我的戒备,表情复杂的笑了笑,开口道:“怎么,还怕我害你不成,我在你心里竟留下这么恶劣的印象么?”

“不是,奴婢只是觉着不能逾了规矩,不敢同主子平起平坐。”我见惠云如此说,忙解释道。

“不碍事,我叫你坐,你坐便是了。”也不知这惠云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她这样说了,我若是再不坐,到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于是我在她旁边的石凳上轻轻坐了下来。

惠云见我坐了,微笑道:“以后见面也别主子奴才的叫了,多生分,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声姐姐吧,反正以后也快要是一家人了。”

听到这,我终于明白惠云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了,估计她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跟三阿哥的事,现在八成是来探底的。

“福晋说这种话可折煞奴婢了,奴婢怎么敢高攀福晋呢。”我不卑不亢道。

见我如此态度,惠云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着轻轻托起我的手,指尖从那枚胭脂色扳指上缓缓抚过,叹了口气道:“爷对你真不是普通的上心,连这枚胭脂血玉扳指也给了你。”

我神色有丝尴尬,没想到惠云认出了三阿哥的物件儿,现在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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