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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切磋?!”同样的一个词语,被一片羽说了两遍,给人以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第一遍是疑问,第二遍是震惊,一片羽抬手摸了摸雪君的额头,嘀咕道,“这小子也没发烧啊,怎么……”

居然被别人当成自己是在发烧说胡话,雪君无语至极,她抬手挥开一片羽覆在她额头上的手道:“前辈您没有听错,在下是要和您切磋剑法。早就听说前辈您的问雪十二式剑法出神入化,却是无缘得见,心中甚感遗憾啊……”

“停停停!你赶紧打住,再说下去我就要睡着了。”一片羽收回手,揉了揉自个儿的额头,他实在想不通雪君小小年纪,怎么说起话来如此啰嗦?

雪君眼眸转动,紧盯着一片羽脸上的神色,试探的问道:“前辈您……答应了?”

“说起来,也算你小子和我的问雪十二式有缘,你是雪,我也是雪,今儿就如你所愿吧。”看着雪君那眼巴巴的神情,一片羽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只好答应。

听闻此言,雪君的神色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你是雪,我也是雪’,这句话表明一片羽对于雪君的真实身份是了解的。其实,这也在雪君的意料之中,依照花玄雍和一片羽的亲厚关系,一片羽自然不可能知道雪君的真实身份。思及此,雪君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笑容之中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雪君放下手中一片羽的斗笠,同时也取下自己的斗笠,和一片羽共同来到院子中,两人分别站在两边:“前辈,先提前说好哦,今天咱们只切磋剑法,不可动用星辰之力,否则这整个客栈都要被夷为平地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还没有老糊涂到那种地步,不用你提醒。”一片羽略显不耐的说道,他一挥手,一道剑气扫过旁边的树木,削掉一根树枝,再随手一招,树枝便到了一片羽的手中,“准备好了吗?先接我第一招,初雪无声渺苍穹!”

初雪无声渺苍穹,颇为诗意的招式名称,让雪君感觉到了一丝惊喜,她很难想象一片羽这个略显的粗犷之人,居然也会有这么文艺的情怀。腹诽归腹诽,雪君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正全神戒备的看着一片羽的一举一动,等着接招。

虽然不运用星辰之力,招式的威力减少大半,但毕竟是名震江湖的明招,其威力自是不容小觑。眼看着一片羽手中的树枝迎面而来,雪君挥手以剑指格挡,也不知该说她太自以为是,还是该说她太低估一片羽的实力。树枝擦过雪君的手指,不弱的力道被雪君以巧妙的方式卸去泰半,但卸不去的部分还是将雪君的手指划破,殷红血液流淌而出。

对于手上的伤口,雪君竟似毫无感觉似的,剑指再次擦过树枝,手臂横向一扫,朝一片羽的咽喉处砍去。一片羽身体后倾,躲过雪君的招式,而后一脚踢出,踹向雪君的小腿,雪君抽腿躲闪,左手成掌,拍向一片羽的身体。一片羽悠闲地挥动树枝横扫,轻松的挡开雪君的攻势。一片羽的剑法以灵动飘渺而闻名,而雪君的武功却是集百家之长,以刁钻古怪见长,这两人对招,在一片羽不动用星辰之力的情况下,竟是平分秋色,难论高低。

“前辈,酒琴公子,你们怎么动起手来了?”从外面回来的花玄雍刚一走进院子就看到雪君和一片羽在‘打架’,这一惊可吃的不小。

闻言,一片羽立马收势,手中的树枝挽了个剑花,负于背后,这是属于剑者的习惯:“嗨嗨嗨,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做动手,我们这明明就是在切磋而已,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话,真实的。”

“是呀,君兄,我们只是在切磋剑法而已,君兄不可误会。”雪君把受伤的右手往袖子里缩了缩,然后背在身后,泰然神色给人一种若无其事的假象,“一片羽前辈的剑法名震江湖,在下只是想见识见识,如此而已。”

“原来如此,那就好。”呼吸之间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花玄雍看着雪君的动作,便已经明了,只是既然雪君不愿让人知道,那他也没必要去说破,“酒琴公子与前辈切磋剑法,可有什么心得?”

雪君用左手捋了捋额头前的发丝,沉吟了片刻道:“心得嘛……一片羽前辈的剑法虽然高妙,但却并非毫无破绽,只要用心研究,我想应该是不难找出破解之法。前辈可要小心哦。”

“酒琴公子这么说,莫非是已经想到了破解之法?不若现在演示出来看看。”问话的人不是一片羽,而是花玄雍,因为他更了解雪君,知道雪君完全有能力在这会儿功夫之内想出破解之法。

听到这话,雪君双眼微微瞪大,看着花玄雍,过了好一会儿,雪君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君兄,你也太抬举在下了,就算在下和一片羽前辈是同等级别的高手,也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解前辈的剑法。”

“我就知道,你小子最多也就是夸夸其谈,想要破解我的剑招,还差得远呢。”一片羽把手中树枝往旁边一扔,挥挥手道,很显然,他觉得雪君是在说大话,而花玄雍则是危言耸听,“你们俩慢慢聊吧,我继续去睡觉了,记得小声点儿,别吵我。”

看着一片羽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靠在柱子上,斗笠盖在脸上继续打盹儿,花玄雍收回目光来,看着雪君道:“抬举?你这个人就算不用人抬举,自己就已经飘起来了。哼,刚才我说的话是不是抬举,你自己明白。”

“当然明白,咱俩谁跟谁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你的那点儿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语毕,雪君冲花玄雍眨巴了几下眼睛,透出几分顽皮的感觉,但她方才说的话却另有一层言外之意。

“真是受不了你。”花玄雍很是无语,把手一背,转身往自己的客房走去,似乎不太想搭理雪君。

花玄雍越是不想搭理雪君,雪君就越是要和他对着干,她也不管自己的斗笠还落在一片羽那里,就直接追上花玄雍,边追边道:“怎么?君兄还在为前天晚上那件事情生气?如果是的话,我道歉,对不起,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酒琴公子的歉意我可承受不起,您啊,还是免了吧,别折煞我了。”花玄雍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雪君,脸上一副‘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但口中说出的话却完全和表情不符,“我要回房去休息一会儿,酒琴公子请便吧。”

原本略带笑意的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雪君横跨出一步,站在花玄雍面前,用左手揪着他的衣领:“给脸不要脸是吧?这才多久不见,你脾气见长呀!给你道歉你不接受是吧?好,那我就给你换一样你能接受的。”

话音未落,雪君便挥起拳头,一拳打在花玄雍的脸上,不过用的力气倒也不大,一般的普通人都可以接受,更不要说花玄雍也是个实力非凡的高手了,这一拳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花玄雍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打一拳,整个头立刻歪向一边,唇角也渗出了一点点的血丝。他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丝,莫名其妙的看着雪君。

雪君给刚才挥拳的那只手上吹了一口气,然后甩了甩手,显然她的手也不好受:“别这么看着我,这一拳是你应得的,我只用了三成力道,还算是便宜你了。至于我为什么打你,你自个儿去想。”

“你!……”原本花玄雍是想说雪君还有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但想了想觉得这话不合适在这说,遂改口道,“你还是个修佛之人吗?”

待手上疼痛的感觉渐渐消退,雪君把这只手也背到背后,扬眉望着花玄雍道:“修佛,惩凶,两不妨碍。总不能因为修佛就任由恶徒逍遥吧?世间可从没这个道理。”

“恶徒?”花玄雍刚要发作,却不慎扯动唇角上的伤口,疼得他比了一下眼睛,嘴也跟着咧了一下,“我倒是做了哪门子恶了?你今儿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能离开!”

雪君别开目光,同时把头也扭到一边去,她很是不屑的‘呿’了一声道:“自己心知肚明的事儿何必问我?既然敢作,还不敢承认吗?需要我让一片羽前辈过来揭穿你么?”

“前辈,你……”话说到一半,花玄雍突然发现自己中计了,于是赶忙闭嘴,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但他却也明白,他这点破绽足够让雪君看出端倪了,“好吧,我认输,但你也应该看出来我这么做并无恶意,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发现破绽。”

雪君用眼角余光看着花玄雍,心道,算他识相:“若你心怀恶意,我给你的就不是这简单一拳了,而是我那从未出鞘的剑。”

“这么说来,我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哼,你还真是会做好人。”纵使自己有错,但花玄雍还是对自己挨得那一拳耿耿于心,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男人面子问题。

------题外话------

最近遇到不少糟心事儿,真是郁闷…码字都没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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