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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收紧,金属的链子铬刺痛了他,手臂弯曲,焱逆将握着链子的手掌放在了心口,抬起了头,散着的墨发洒在毛皮座椅上,一贯冰冷的俊脸悄悄弯起温暖的弧度。

··殿下。··楼隐和十夜相互看了眼,默默的走到焱逆旁边,十夜手中还攥着一张白纸,神色凝重。

一把收紧手中的链子,焱逆收起眼中的温度,望着十夜手中的东西,一抹邪恶自嘴角倾泻。

··又催我回宫?··不用看,焱逆就知道十夜手中的信函内写的是所谓何事,宫里现在大概都要乱成一团了,而他,要的就是那乱,越乱越好。

··皇上急件,让殿下速速回宫。··十夜将手中的信函递给焱逆。

单薄的白纸在接触到焱逆细长的手指时,瞬间灰飞烟灭,随着风消失,焱逆一瞬不瞬的看着被烧成灰烬的纸屑,眼里尽是冷酷。

··哼,他做梦。··阴柔的眸子血红深邃,迸射出火花。··左偒去哪了?··轻挥去眉角的冷意,他伸出长臂,亚弥在空中看到,扑展着翅膀停落在焱逆肩头。

··他去伊人坊了。··楼隐思付了一会,如实回答,想到左偒出去时千万般拜托他不要告诉焱逆他的行踪,心里突生内疚,他不说,焱逆也是有办法知道的。

··再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担起左将军所担的重任。··焱逆眉头深锁,对左偒的未来深感担忧,左将军虽然还正值壮年,但是焱朝周边番邦小国都伺机而动,焱朝看似和平,实际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战争的可能,到时候,光靠左膺,根本不可能护整个焱朝周全。

··左偒少爷虽然年少好玩,其实只需一段时间的锻炼,去战场杀敌,也不会逊色。··十夜看出了焱逆的顾虑,最近宫中一封接着一封的信函,无不是要焱逆回宫主持大局,如今外患在先,内讧在后,宫中由皇后和柳妃两拨权势分帮,皇上却身患重病,朝廷危在旦夕,而焱逆在宫中虚有太子之位,并没有权势可以依靠,只是鲜少有人知道,皇上最为器重,乃至皇后柳妃都想拉拢的左膺将军却是焱逆心腹,而焱逆如今的担忧也并不是没有依据,如若宫变,最利于帮助他的,唯有左偒。

··楼隐,去唤左偒回来。··焱逆起身,抚了抚肩头的亚弥,转身离开庭院,妖冶的面庞透着无奈。

......

月灵推开夏阁的门,看见末夏依旧是坐在窗前,无声的望着窗外,春天来了,窗外的景色也不见得那么迷人,可以让她整天整天的盯着看。

··小姐。··放下手中的茶壶,月灵站在末夏的身边,女子虽不是绝世容颜,却总是散发着与世隔绝般纯洁,血色的衣衫更加衬托出她的白皙,完美的弧度由额头延伸到颈间,常年跳舞而保持的身材被裹在稍有透明的薄纱衣襟之中,一副通灵剔透的水滴状白玉耳坠挂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修长的墨发乌黑发亮,就这么披散的肩上,末夏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像是不沾烟火,在月灵的心里,末夏根本不逊色于伊人坊排行第一的孜雪。

··嗯?··末夏缓过神来,心却还留在那远方烟雾缭绕的美景之中。

··小姐,明天月灵带你去外面逛逛吧。··实在不想再看到末夏每天都以发呆度过,虽然她不知道离綉那关过不过的了,但是凡事伊人坊的姑娘,出去买点胭脂水粉的,也都是被允许的。

··我可以吗?··一直暗淡无光的眸子忽然闪亮了起来,末夏转身望着月灵,希望她给的答案不会让她失望。

··奴婢怎么会骗你。··月灵看到末夏总算有了点生气,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她会很努力的让离綉答应的。

··谢谢你,月灵。··末夏觉得心口暖暖的。

伊人坊的大厅内,一张张粉色纱幔将里面的暧昧隔的若隐若现,女子调笑的娇嗔和男子豪爽的大笑夹杂其中,月灵疾步匆匆的走在一间间厢房外,脑袋左右看着,希望可以找到离綉。忽然一个冲力将她撞的后退了几步,月灵稳住自己的步子,惊慌的看向和她相撞的人。

··哪个不长眼的丫头。··女子眼睛眉毛都皱在一起,顺势倒在了她身边的男子怀中,按着自己的玉臂,好不怜惜,女子正是才进伊人坊不久的姑娘-连衣,虽是来的不久,但是却颇受欢迎,而扶着她的男子正是扬州城知府之子-司徒寇。

月灵暗叹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撞到了这个娇蛮无比又恃宠而骄的连衣,而她的身边居然还跟着知府之子,这下她肯定逃不了责罚了。

··对不起,连衣姑娘。··月灵把头低的低低的,希望自己谦卑的模样可以不引起连衣的注意,然后就这么放过她。

但是月灵想的太简单了,连衣魅惑的双眸微眯,涂的嫣红的唇轻抿,在她眼里,月灵就是自动送上门来牺牲品,她本来也是富家千金,却因为家道中落而不得不投靠到伊人坊,势单力薄她受够了看人眼色过日子,玉臂千人枕,红唇万人尝,如不是她放下高傲的自尊,恐怕自己早已消失在这个世界,而现在,连衣微微睨了眼身后的司徒寇,正是她显示自己地位的大好时机,她要让那些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女子都压下去。

··司徒少爷,奴家被撞的好疼。··连衣看了眼月灵,往司徒寇身上又靠了靠,整个人都被司徒寇抱在了怀中,贝齿轻咬嘴唇,眼里隐约有泪光闪动,月灵当即傻了眼。

司徒寇眉毛上扬,扣住自动送上门来的美人纤细的腰,冷冽的视线射向呆住的月灵,急切的想要拉住美人的心,··大胆的奴才,你可知道我是谁?··司徒寇厉声喝道。

月灵被他一吼,更加懵了,站着不知所错,连话也不会说,司徒寇的吼声成功的让这小小的地方成了众人看热闹的场地,一时间,周围挤满了人。

··喏,人家根本不把你这个知府的大少爷看在眼里呢?··连衣撅起小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司徒寇硬邦邦的胸膛,继续火上浇油。

月灵噗咚一跪,不住的磕头,··大人饶命,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心里虽然是万般不服,但是却不得不卑微的臣服,月灵埋着头,眼里竟是不屑,嘴里却一直说着饶命。

··撞了本少爷的女人,还敢说饶命,你简直是活腻了。··司徒寇伸出脚,将月灵踢了个老远,待到月灵受不住力道,像边上滚了几圈以后,司徒寇才发觉自己似乎为了这么件小事做的太过头了,低头看到连衣一脸的得意,甚至用鄙视的眼神扫过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他心里就更加的懊悔。

月灵颤兢兢的爬起来,即使肩头痛悼像是要卸下来一般,却也只是咬着牙,硬是不吭一声,··大人饶命。··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让出一条道,离綉还是一身黑色劲装,从容的走了过来,雕刻似坚硬的脸庞,泛着怒气,居然有人敢在伊人坊闹事,是不是太不把她这个新当家看在眼里了。

··大当家,这丫头撞了我就算了,竟然还不把司徒少爷放在眼里。··连衣看见离綉走来,赶忙说出事情的真相,先前的唐韵儿虽然比离綉看似温柔,其实私底下是最难搞的,而现在换了个当家,当然要好好巴结了。

··喔?就算伊人坊是烟花之地,主仆之分还是要遵守的。··视线射向还跪在地上月灵,··司徒少爷,真是让你看笑话了.``离綉转身向司徒寇表示道歉。

司徒寇虽然对离綉不冷不热的态度感到不舒服,但是却不想再将此事闹大,··哼,看在大当家的面子上,本少爷不就不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了。··

一边的连衣听到司徒寇就这么想把事情平息了,心里顿时急了起来,··哎呀。··她眼睛一闭,跌了个满怀,直直的又落在了司徒寇怀中。

··连衣,你怎么了。··感觉女子的重量全压在了自己身上,司徒寇吃力的扶起她,连衣眉毛紧皱,看似十分的痛苦。

··司徒少爷有所不知,小女子自幼体弱多病,如今被这丫头一撞,心里一阵烦闷,不知是否是旧疾又犯了。··连衣捂着胸口,微眯双眸,盯着司徒寇的俊脸不放,心里却是一阵得意,好不容易她有个翻身的机会,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了。

··那请大夫来给你把脉看看。··司徒寇一阵糊涂,旧疾?他怎么不知道,如若她体弱多病,那他们行鱼水之欢时,连衣那妖媚放荡的反应,却不像有病之人。

连衣听了,脸上一阵发白,心想这知府之子怎么如此蠢,她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明白,真不知道拿他做翻身的棋牌是对还是错。

离綉冷眼看着一切,心里到底明白了些许,默默的走到月灵面前,··你是哪房的丫头?··

月灵微抬小脸,脸上尽是不服,··夏阁。··

夏阁,离綉脑海里想到的就是那血衣女子,嘴角勾起,她蹲下和月灵的视线对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你知不知道,不会看人脸色的丫鬟,只会给她的主人带来麻烦。··

月灵心里一阵发慌,她怎么会忘记了,自己若是惹了事,最后倒霉的还是小姐,像是恍然大悟般,月灵爬到司徒寇的脚边,紧紧拽住他的衣角,··大人息怒,小女子不是故意的。··拽着的手,紧张到已有汗渍沁出。

司徒寇一边摇安抚还在他怀里抽噎的娇女子,一边还要管底下揪着他衣衫不放的月灵,脸色当场铁青。

··来人,先把这丫头关到柴房去,等司徒少爷闲暇时再来好好管教管教她。··离綉看准了时机,给司徒寇解除了一个麻烦,司徒寇明显的舒了口气,再看着连衣时,脸上难免有不耐烦之色。

··不要,大人饶命哪。··两个人高马大的壮丁将月灵架了起来,直往后院走去,月灵挣扎不休,一行泪自眼中滑落,她只是想要找离綉,想让小姐明日可以出去买些胭脂水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要,放开我。··

··等一下。··一声娇叱响在大厅,末夏急急的从楼梯上赶下来,由于跑的太快,到了楼下还微微喘气,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泛红,她在楼上等月灵的好消息,却迟迟不见她来,忽然听到楼下有月灵的呼喊,出来一看,竟然是看到两个巨人般的奴仆架着月灵要往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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