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接近正午,夕月跟随迦南一路上不敢有丝毫松懈。两人在正午时分赶到黑油山,术士们早到了,在伏魔洞口等他们。
夕月刚稳住脚迦南低声责怪道:“怎么这么慢!”
夕月瞪着眼睛道:“你不也刚落脚!”
迦南说道:“要不是等你我早到了!”
两人时常拌嘴,旁人都已经习惯了。一路狂奔没有歇息,夕月累的大口喘气,弓着腰靠在伏魔洞门上。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夕月猝不及防跌滚进洞。
开门的小童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姑娘滚了进来,刚要上前去扶,夕月跳起来龇牙咧嘴的瞪着他,“你!你你你你你!早不开门晚不开门……哼!”说着拍拍屁股甩手朝洞里走去。
迦南忍住笑问道:“师父呢?”
小童答道:“师父让我出来迎你们,没想到客人自己滚进来了!”
小童把术士们引进门,带着迦南和术士们去见伏魔师。离上次见师父已经过去半年了,迦南见他师父的老脸似乎比半年前平展了许多。
迦南拜见了师父,伏魔师摆摆手说道:“少来这些虚礼!”
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夕月花容失色的朝他们跑来,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一只猛虎紧从另一个洞口冲出来扑向夕月,迦南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夕月护在身后。
猛虎看见迦南,腾空的前腿凌空移向一旁,收起了刚才怒气冲冲的劲头,但是仍然瞪着铜铃大眼盯着从迦南身后探出头的夕月。
迦南讨好的冲它笑笑说道:“花花,好久不见你又威猛了!”
老虎冲他一声闷哼,骄傲的昂起虎头,迦南说道:“花花,你的毛色越来越鲜亮了!”
老虎温顺的低头在迦南的身上磨蹭,迦南轻轻抚摸它的脊背,转身低声问夕月:“你怎么招惹他了?”
夕月撇撇嘴说道:“只不过拔它几根胡子而已!”迦南有些生气的看着这个不知危险的丫头,她竟然敢拔老虎胡子,如果她跑慢一点可能就被老虎伤到了。这死丫头真是让人不担心!
“阿花!阿花!”一声娇滴滴的喊声从外面传来,随之进来一个美艳的妇人,那妇人一见迦南面露羞色,她就是半年前被伏魔师带回来的春姐。
迦南躬身行礼道:“师母!”
夕月惊呼:“师母?”指了指龙骨座椅上坐着的像风干肉一样的老头问道:“他是你师父?”
迦南说道:“不得无礼!”
夕月小声说道:“你师父老牛啃嫩草!”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身手了得的人,耳力也比常人好,夕月的话大家都听到了。
她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那龙骨座椅上坐着的老头,满脸皱皱巴巴,奇丑无比不说老迈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气。
伏魔师最忌讳别人说他老,尤其是得了美艳鲜嫩的如同少女一般的春姐之后,他更不能听见一个老字。
夕月话音一落,伏魔师就突然出现在春姐身侧,把他那张布满“沟壑”的干瘪老脸贴在春姐鲜嫩的如同水仙花一般的脸颊上说道:“你看看,好好看看!她才是老牛,我是嫩草!”
夕月说道:“还用看吗?你老的快赶上山洞里的干尸了!”
伏魔师急了,龇牙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你好好看看!谁是老牛?”
春姐推开他的脸说道:“老不正经的,你才是牛呢!”
术士们万没有想到凡间第一伏魔师竟然是个老顽童,迦南想自己辛苦建立的潇洒形象被师父毁了!再不离开这里,还不知道出什么怪相呢。
迦南说道:“师父打算何时动身去楼兰?”
伏魔师收起嬉皮笑脸说道:“即刻动身!”
夕月一听叫苦不迭:一路狂奔而来,气还没喘顺又要往回赶。
迦南说道:“师父先去,弟子还要去请其它的善魔师。”
伏魔师道:“不用了,我已经通知他们,日暮时分到达楼兰王宫。”
不愧是伏魔师,虽然看起来老迈丑陋,却拥有未卜先知的魔法,他早已经用魔音通知了隐居其它地方的善魔师们,省的自己的徒弟辛苦了。
伏魔师和术士们闪身先行,春姐纵身优雅的坐在伏魔师的坐骑猛虎山花背上紧随伏魔师而去。
夕月垮着小脸说道:“我没力气了。”
迦南见她一脸疲惫,说道:“我背你。”
夕月立即来精神了,纵身跳上迦南的背,迦南真后悔自己多嘴,这死丫头有的是力气。
迦南背着夕月飞跃而去,夕月趴在迦南的背上,脸贴着迦南的肩,耳边呼呼的风声,夕月闭起眼睛感受时空变幻的美妙。脑海里浮现迦南冲到自己身前,护住自己的一幕。
这个成天和他斗嘴的木头,总是惹她生气的傻瓜,有时真让人心动。
迦南背着夕月,风吹散夕月的一缕头发,发丝扫过迦南的脖子,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此时天地万物不复存在,天地之间仅容得下两人的爱恋。
但愿时间就这样停滞,把爱情迸发的瞬间凝固成永恒。,